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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鬼人精

    可自己刚才慷慨激昂,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认怂,岂不丢脸。

    王秀风只好硬着头皮,义正言辞的道,“姜南烟,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给男人洗内裤,你要不要脸?”

    姜南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老祖宗的文化博大精深,今天,我算是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句话的意思了。”

    “你,你骂我?”王秀风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攥起拳头,恨不能上去撕她的嘴。

    姜南烟斜睨着她,嘴角的笑带了几分邪气,“我骂你什么了?”

    “你说我狗拿耗子,骂我狗了。”王秀风扬起下巴。

    别以为她听不出,她在指桑骂槐,拐着弯的骂她。

    “奥……”

    姜南烟拖着长长的声调,勾唇一笑,“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会自己对号入座。”

    “哈哈哈……”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王秀风面红耳赤,恼怒的瞪着她,呵斥道,“姜南烟,你……你厚颜无耻。”

    姜南烟清丽的眸子微眯,声音凉凉地道,“有胆再说一句。”

    王秀风早就被气恼冲昏了头脑,没看到姜南烟眼底的寒意,脖子伸到姜南烟面前,“你厚颜无耻,厚颜无耻。我还说两遍了,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

    她得意的扬着下巴,一脸嘚瑟,笃定了姜南烟不敢动她。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空气突然静默。

    没人看到姜南烟是怎么出手的,王秀风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姜南烟,一脸的懵逼。

    姜南烟淡定的甩了甩手,“既然你求着我打你的,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没想到姜南烟这个小姑娘,一向看起来柔柔弱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一点都不手软。

    “姜南烟,姑奶奶撕了你。”王秀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在家里,她爸妈都没有打过她,这死丫头竟然敢甩她耳光。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都丟尽了。

    猝不及防,脚下被一根横着的东西一绊,王秀风一个大马哈,结结实实扑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嘴巴磕在地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痛的发出一声唔的音节。

    她抬起满是血污的嘴,抹了一把,伸手一看,全是血。

    “噗——”

    她张着手吐了一口血水在掌心,里面还混着两颗牙齿。

    一张嘴更是肿的像烂了的香肠,惨不忍睹。

    “呀!”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全都看傻了眼。

    这也太惨了吧!

    “啊……姜南烟,我要杀了你……”

    王秀风从地上爬起来,五指成爪就想冲上去挠她。

    她要把姜南烟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凉薄的眸子,犹如千年寒潭,呼吸一窒,身形戛地停住。

    脚步像是被钉子钉住,半步都不敢向前。

    她有个预感,上去了,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姜南烟,你给我栋着……”她含糊不清的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磕掉了两颗门牙,说出的话漏风。

    不敢再招惹姜南烟,她只能愤恨的扬起拳头,虚张声势的撂下狠话威胁,“我回家告诉我爸妈,让他们来收拾你。”

    打不过,她只有搬出她老子来。

    她欺负姜南烟没有爸爸,妈妈又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如今的姜南烟就是一颗无人护佑的狗尾巴草。

    只要她一家三口上门联手,一人一拳头,就能让这丫头满地找牙。

    越想心里越解气,禁不住咧嘴。

    这一笑,扯动了嘴上的伤口崩开,更加痛了。

    “嘶——”

    她痛的捂住嘴巴,五官扭曲。

    姜南烟嗤笑一声,看都不看她一眼,提起锄头,视若无睹的越过她往家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拐弯处,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神情古怪。

    平时看姜家丫头闷声不坑,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没想到出手如此狠戾。

    看来,以后见了她,可要离她远点了。

    没热闹可看了,大家一哄而散,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

    姜南烟彪悍,把人牙齿打掉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可谓是家喻户晓。

    一时间,姜南烟成了村里的风云人物,这是后面几天的事情。

    王秀风吃了大亏,又闹了个没脸,捂住嘴巴跑回家告状去了。

    “妈,你在家有没有大便?”

    姜南烟一推开尤盈的房门就问,却在下一秒,看到坐在她妈床沿的李婶,脚步顿住,眼皮跳了跳。

    “吆,南烟回来了?”

    李婶从她妈床沿站起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手里还拿着半截被啃过的香蕉。

    在她坐着的一侧,放着一个袋子,里面的香蕉已经被吃了快一半了,皮就放在桌子上。

    尤盈坐在轮椅上,和李婶面对面,脸色难看至极,阴沉的厉害。

    姜南烟敛眸,不动声色的缓缓走近。

    “李婶来可是有事?”她开门见山的问,顺手把香蕉袋子提起来,转手放在桌子上,李婶够不着的地方。

    没等李婶说话,尤盈黑着脸插了一句,“你李婶上门来是要债的。”

    语出,李婶收回盯着香蕉的视线,脸稍稍尴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放下手里的香蕉皮,她轻咳一声,干笑道,“那个,南烟啊,我家这几天手头不方便,你看,是不是把我家钱还了?”

    果然,黄鼠狼上门,没有好事,姜南烟眸光沉了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姜南烟皱眉,倒不是不想还她家钱,她想的长远,担心还钱后面的事情。

    “南烟,把钱还给李家嫂子,我们家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一点。”尤盈也是被李婶气狠了,赌气说道。

    有的是钱?

    李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看看尤盈,再看看姜南烟,眼眸亮晶晶的。

    既然妈都出口了,姜南烟不好忤逆尤盈,走到李婶面前,“那,李婶可把借条带来了?”

    如此爽快,倒是令李婶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她,几疑自己是听错了。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磨破嘴皮子,没想到这么顺利。

    “李婶,欠条。”姜南烟见她发怔,面无表情的淡声提醒。

    “你看你这孩子,难道,没有欠条,你还了我家钱,我还能赖你不成。”李婶不满的道。

    “那也说不准。这年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为好。欠条拿来。”

    姜南烟一番话里带刺的话,令李婶五官扭曲,脸色有些难堪。

    死丫头,李婶心里暗骂,真是个鬼人精,比姜凤仪那丫头还鬼精。

    她悻悻地从口袋里拿出叠的方方正正,仔细收藏的欠条,打开让她看,“吶,这就是你家的欠条,你把钱给我,我才能给你欠条。”

    她这话,摆明了也是不相信姜南烟,姜南烟看明白了,的确是她家的借条,对李婶道,你去外面一等,我给你拿钱。”

    李婶撇了撇嘴,懒洋洋挪着步子走出去,姜南烟把尤盈的轮椅也推了出去,让她和李婶都在院子里。

    有尤盈看着,即便李婶想要做出爬墙头窥探的事情,也是不能够。

    不大功夫,姜南烟拿着钱出来,并打开红色的印泥,让李婶在欠条上摁手印,检查无误,把钱给了她,李婶气的咬牙切齿。

    臭丫头,没见过这么仔细小心的。

    她拿着钱,跺了跺脚,灰溜溜的走出姜家。

    站在门口,她越想越不甘心。

    凭啥,借了她家的钱,还钱就完事了,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她气冲冲地噔噔往前走,心里很不平衡。

    “李姐,你去哪里来着?”

    一道询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头一看,是一条街上的匡嫂,肩上扛着锄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两人走了个面对面。

    她眼珠一转,使坏道,“我刚从姜家要账回来。诶,我告诉你,她家发了,不但做了手术,还有很多钱。这不,轻轻松松就把我家的账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