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边,是安静的。
没有任何的声音,
喻之初好奇的看了一眼电话,确定是保持接通的状态。
她再次问了一遍,“哪位?”
这次,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对方开了口。
“是我。”
喻之初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团,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她原本以为,这个电话,是谢颂青打开了,
可是,却不是。
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喻之初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听说,你爸爸去世了?”
这次,喻之初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徐诗雅。
是喻锦寒的初恋女友。
这个女人,喻之初小的时候,会经常看到。
她一直缠着喻锦寒。
就算是喻锦寒明确的拒绝,明确的告诉她,他有了自己的家庭,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
但是,徐诗雅就是不死心。
她觉得,她曾经和喻锦寒在一起了三年,喻锦寒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喻锦寒的心里,一定是有他的位置的。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喻锦寒都没有动摇半分。
那个时候,喻之初记得很清楚,
这个女人,经常回去家门口,去赌喻锦寒。
最后,还用死亡作为要挟。
当然,那个时候,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种恶作剧一样的要挟。
那个时候,徐诗雅告诉喻锦寒,她得了绝症,需要治疗。
她现在已经没有钱了。,想要和喻锦寒借一笔钱。
那个时候,喻锦寒还因为这件事情,和沈雅文大吵一架。
在喻之初的记忆中,那一架,几乎是他们之间,变得最凶的一次。
最后,还是沈雅文败下阵来。
他们决定,不管徐诗雅的病症,究竟是真是假,
他们都会借一笔钱给他。
最后,在两个人的商量下,喻锦寒借给了徐诗雅两百万。
几乎是当年,家里面的全部存款。
在徐诗雅拿到钱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
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家门口。
一开始。沈雅文还经常和喻锦寒抱怨。
抱怨他是个傻子,就这么把钱给徐诗雅。
徐诗雅就是个骗子,
后来,沈雅文可能自己想通了。
她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
她和喻之初曾经说过,这就当做是做善事了。
或许,徐诗雅是真的生病了。
电话那边,徐诗雅的声音,将喻之初从回忆中,彻底的拉了回来,
“你还在听吗。”
喻之初甩了甩头,她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在听。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徐诗雅在电话的另一边,明显的沉默了一会,
喻之初还能隐隐约约的,透过电流的声音,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徐诗雅缓缓的开口,“能带我去见一见你父亲吗?顺便,我想要和你聊一聊。”
喻之初犹豫了一下。
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先通知洛云深一声。
“可以,不过,时间我来定。”
喻之初还是要考虑到洛云深的。
所以,她只能等洛云深回来以后,和洛云深说一说这件事情。
“好。你时间方便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
说完,喻之初就挂断了电话。
还有,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告诉沈雅文。
这也是个问题。
喻之初的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关于以前的事情。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因此,一整个下午,云上墅的气氛,都是低沉的。
佣人们,包括吴妈,也没有去打扰喻之初,
他们收拾房间和准备晚饭的声音,都尽可能放的很低很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洛云深回来。
洛云深给喻之初带了果汁。
他将果汁放在了茶几上,看了一眼喻之初。
只是一眼,他就觉得,喻之初有些不对劲。
他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旁,坐在了喻之初的身旁。
“初初,怎么了?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喻之初收敛了冷漠的目光,她对着洛云深笑了笑。
“洛洛,你回来了,今天工作忙不忙,你累不累?”
洛云深宠溺的为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还好,不累,初初。你怎么了?”
喻之初将下午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和洛云深说了一遍,
洛云深听完了以后,也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初初,你是怎么想的?”
喻之初摸了摸脑袋,“我已经答应了徐诗雅,不过,我在想,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妈妈。”
毕竟,曾经的沈雅文,还是很在乎徐诗雅的存在。
如果不通知沈雅文,日后被沈雅文知道了。
想来,沈雅文也一定会生气的。
洛云深没有选择着急给喻之初建议。
他看着喻之初的脸,问道,“那,的礼物这件事情,初初有什么具体的看法吗?”
“有,我想告诉妈妈的。以后,徐诗雅回来的事情,应该是瞒不住的。”
“就算现在妈妈在老宅,或者在雅寒别墅不出门,也不代表,他就是百分之百不知道的。”
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与其被发现的被动,喻之初还是宁愿主动的告诉沈雅文这件事情。
这么做的话,也是对于沈雅文的一种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