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正欲带走血无亦和血思堂,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白彻转身开口道:“你们正阳门抽取活人血气,实是残忍,本该人人得而诛之,但你白爷毕竟不是嗜杀之人......”
“你还不是嗜杀之人?那这些死得凄惨的长老和连灰都没有的门主该怎么说?就没见过你这样嗜血之人了。”正阳门众弟子暗自腹诽,他们可不敢真正说出来,万一惹得这魔头不高兴了,岂不是灭顶之灾?
“不过......实在有失天和,我看不下去,还请你们早些把人放掉,不然,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白彻淡淡地道,眼中有一丝寒意,使得正阳门众人皆是心生寒意。
“我们一定会放走他们的......”一个长老开口。
“那样最好。”白彻淡淡地道,说着便卷起血无亦和血思堂的尸体,驾驭着飞行法器离去,没有人敢去拦他。
正阳门已经乱套了,门主陨落,众位长老几乎全军覆没,活着的也是沦为了废人。此刻的正阳门,忽然间就成了大荒百门的最末流势力,没有之一,在百门大战前就会被吞灭。
如今,正阳门的众弟子皆在谋出路,弟子们纷纷离开,或做个散修或另投他门。
长老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奈地叹气,这就是命啊,这就是报应啊,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彻可不会理会这些破事,他没有再杀一场就算得上是心慈手软了,要不是他担心自己灭掉正阳门,那正阳宗、正阳教的人会来找他的麻烦,否则,高低得搬空正阳门的宝库。
“南域帝族......”白彻喃喃:“你们给你白爷爷等着,你白爷爷早晚会去拜访拜访。”
自白彻进入炼骨期后,他体内的灵力越发地凝实,但依旧无法凝聚灵晶,只因他没有晶海。
“既然体系不同,那么我的路就不应该按部就班。”白彻自语,“如今就应该努力修炼‘驭雷心诀和‘一世春秋’之后再将《道经》与‘太衍吐纳’结合,开辟出一条自己的道。”
白彻的速度很快,数个时辰就到了血傀门,血傀门的门匾也才刚重新挂好,几个字歪歪扭扭......两个守门弟子紧张地守着山门。
“什么人?”见有飞行法器迅速飞来,一个守门弟子厉声道。
回应他的只是一巴掌,此刻,那弟子才反应过来是谁来了,方才那飞行法器速度太快,他没有看清上面的人是谁,在挨了一巴掌后,他终于看清了。
那守门弟子大喊:“恶魔,恶魔,他又来了!”
闻言,白彻脸一黑,正欲教育教育守门弟子,然后血傀门数位长老,唰唰唰地赶来,共八人,将白彻包围起来,都是熟人,比如刘能,张长老,赵长老......
不过,他们皆是一脸慎重地看着白彻,这家伙又来了,他来了准没好事儿。
“魔头,你又来干什么,说了与我们无关。”开口的是张长老,正是那个被白彻揍了一顿的血傀门长老。
“我也不想来啊。”白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是来送人的。”
说着,白彻将血无亦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门主?”,血傀门众人一看,皆是大惊,纷纷以一种杀意看着白彻。
“是你杀了门主?”赵长老厉声质问道。
“我?”白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而是他。”说着,白彻又将血思堂的尸体丢了出来。
“思堂?”众人再次一惊。
“小子,你找借口也不知找点合理的,门主是思堂的父亲,思堂怎么会背上弑父的名头,定是你杀了他们。”刘能大声道,“我等一定拿下你,给门主报仇,众弟子听令。”
“等等。”白彻无奈地笑了笑,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虽然可以避免这场麻烦,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说到底,血无亦是跟着他一起去正阳门才被杀害的,说起来与自己还有关系,如果自己连他的尸体都不送回,他还是个人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赵长老冷声道。
“动手之前先让我把话说完。”白彻看着血傀门的人淡淡地道:“我真不知是说你们朴实还是愚蠢,如果是我杀了他们,我为何还要送他们回血傀门,自找麻烦?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这......你定有所图谋!”一位长老厉声道。
“我谋你大爷。”白彻一脸黑线,道:“你们血傀门可没我想要的东西,不管你们信不信,血门主的确是他儿子血思堂所杀。”
顿了顿,白彻继续道:“想必你们对于你们血傀门少门主之事有所了解,为什么血无亦不将少门主之位给与他儿子反而给了徒弟,这一点我不知道,但他们矛盾的激发就是这个少门主之位。”
“也就是说血思堂是为了成为新门主而杀了血无亦。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探查血无亦身体残存的灵力,也可以证明并非是我所为。”白彻补充道,“我不过是将他们的尸体送回。”
闻言,诸位长老眉头微皱,血傀门少门主之位确实不是属于血思堂,这让诸位长老也是有些困惑,不过门主行事也不是他们可以管的,除非自己想不开。
“哼,一派胡言。”有弟子不忿,“定是你杀了门主他们,从而编造出的借口。”
“闭嘴。”白彻瞪了那弟子一眼大声说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那弟子不甘地闭了嘴,这魔头杀起人来可是连眼睛都不眨。
“退一步讲,如果是我杀了血无亦,那你们认为凭你们的修为能够挡住我?”白彻冷声道。
听到白彻的话,血傀门众长老面面相觑,若是这白彻真有击杀血无亦的能力,那岂不是说明,白彻杀他们易如反掌?
思索了片刻后,张长老开口,道:“既然你说门主是思......血思堂所杀,那么他又是怎么死的?”
“你说这个大孝子?”白彻盯着血思堂的尸体轻描淡写道:“他啊,被一个跑龙套的左道所杀,应该是捅他腰子上了。”
“左道?”众长老一愣,他们不管什么叫跑龙套的,单单是听见了左道二字,就足够惊异了,“你说的可是正阳门门主左道?”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叫这名字?”白彻反问道。
白彻看着血傀门众长老一脸懵逼的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和血无亦去证实姜村人失踪之事,我们根据线索变装混入正阳门,发现确是他们所为,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是汇聚人工血池,炼制血衣傀儡,你们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最后被我们撞破,他们的计划破产。”
“你们血池的汇聚和血衣傀儡的炼制,这两样东西的手法,应是你血傀门的不传之秘,但为何正阳门会知道?我和血无亦便怀疑有内鬼,没想到那内鬼竟是他的儿子。”
“所以,以血思堂的性格,你们应该可以猜到些什么,最后就是左道和血思堂联手,让血无亦身受重伤,血思堂趁机杀了他。”白彻淡淡地道。
“既然他们联手,那你为何眼睁睁地看着门主身死?”有长老悲痛欲绝,目眦尽裂地问道,他显然失去了理智。
闻言,白彻没好气地道:“你当正阳门的那一群长老是木头是摆设?”
血傀门众长老微微一滞,随后不再开口。、
白彻叹了口气道:“放心,我已经为血无亦报过仇了。左道和正阳门的众长老几乎被我杀尽。现在的正阳门已经是一盘散沙,你们可以随时吞并它,就当我先前误杀你等的一个交代吧。”
“哼,小子,你说谎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以你炼骨期的实力能杀得了左道?呵呵,小子,莫不成你是正阳门派来的探子,是想把我等骗去以便一网打尽?”赵长老冷声道。
白彻听到他的话,也不想反驳,只是淡淡地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与其在此yy,不如亲自派人去打听打听,晚了的话,就轮不到你们了。”
“此子说得有些道理,不如就派一两个探子前去看看,反正损失也不大。”几个长老小声商议。
“不过,必须留住此子,若他说的是真则罢,是假则......”有长老面露阴骘。
......
商议了片刻后,张长老开口,道:“阁下,你方才说的我们还需要时间去证实,所以,在得到确切答案前,还望阁下不要离开。”
“这么说来,你们是想软禁我?”白彻眼中溢出寒意。
“算不上,只希望阁下能在血傀门做做客。”张长老冷声道。
“若我非要离去呢?”白彻冷声道:“我来此,不过是为了送血无亦回来,现在还免费附送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不思感恩,怎么,你们还想拦住我不成?要不试一试?”
“我定会让你血傀门试试就逝世。”说着,白彻眼中的寒意迸发。
“那便试试。”张长老施展出“血傀身”就要进攻,白彻也捏紧了拳,准备出击。
“住手。”这时,一声厉喝传来,循声而去,是一个面如冠玉的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的实力已在铸魂初期,身着血红长袍,看样子地位不低。
“少门主。”血傀门众人连连拜道。
“各位长老和这位道友,你们先住手。”少门主开口,“我有话说。”
说着他向白彻拱了拱手道,“道友,我叫温良,是血傀门的少门主,感谢你送师尊和师兄回来。”
“温少门主,你有何事,你便直说吧。”白彻看着恭顺的温良,心头没有那么厌恶。
“道友的话我方才都听见了,我自是相信,只是......”温良顿了顿,道:“此事事关重大,诸位长老也不敢拿此开玩笑,所以十分重视,望道友不要介意,所以若是道友肯多待几个时辰,随我四处参观参观、饮饮茶,我血傀门愿意补偿道友。”
“补偿?”听见补偿后,白彻眼睛都直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少门主,你打算如何补偿?”
闻言,温良淡淡一笑道:“血傀门的术法、法器、丹药......尽管道友取用。”
“额......”白彻表示有些嫌弃,道:“没有灵石吗?”
温良讶然,这里面的东西很多即便是有灵石都无法得到的,比起灵石的价值高多了,可这白彻为何一脸嫌弃的模样?温良想不通,不过,这世上每个人追求和喜欢的东西都不同,说不定这白彻真是喜欢灵石呢。
“自然是有的。”温良笑了笑道:“补偿给道友十万灵石如何?”
“十万?”白彻听到这个数字后,显得极为震惊,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灵石,白彻暗自道:“一个宗门这么多灵石?可怕。”
温良以为白彻嫌少,于是继续道:“十二万如何?”
“十二万?”白彻又一惊,他瞬间觉得这温良是个好人,可以坑......呸,结交结交。
“十二万还嫌少?”温良眉头微皱,这已经是血傀门一年灵石的三分之一了,于是他继续道:“十五万,没有多余的了,道友你看......”
“成交。”白彻顿时笑了,他看着温良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他笑着走过去,笑道:“来来来,好兄弟,咱们现在就去逛逛你家这大院子,看看这建筑多么有品位啊,再看看这群弟子,是多么的聪明啊,真的是人杰地灵啊哈哈哈哈哈......”
在白彻眼中,这温良就是是财神,是善财童子。
血傀门众人纷纷一愣,感情这魔头是爱财如命啊,以后惹到他了,只要有钱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只会存在钱不够,得加钱的意外。
温良见白彻的样子,揉了揉额头,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奇怪东西盯上了一般,不自觉地感到了一缕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