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兽被打的头晕目眩,欲哭无泪,就在他们碰到它的那一刻,两人倏然消失在原地。
“怎么不见了?我明明看到它摔在地上的,难道是我们出现了幻觉?”
“我们是不是遇见了妖怪?”
几个人惊愕的在原地讨论。
思思捂着嘴偷笑,她就知道,这梦是它制造的,它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直到他们走了,梦魇兽在松了口气,“差点被你害惨了,无语!”
“谁让你有办法不说哒?”
思思哼哼两声,“你既然可以使用法术,为什么我不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没有,只是暂时的隐身,不算法术。”它的头摇的跟泼浪鼓似的。
思思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反正我不管,我要是跟小祀死在这里,我一定先把你杀掉,把你做成一件漂亮的披风。”
梦魇兽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它讪笑道,“不…不会的,呵呵。”
“先跟上去。”
光头没有抓到小鹿心情十分的差,休息的时候,他拿着鞭子在那些奴隶身上撒气,一鞭鞭的打,毫不留情,没多久就有奴隶被生生打死。
谢厌看着,表情漠然。
这样子也惹了光头的不满,他使劲的抽打在他身上,鲜血淋漓,他一声不吭。
为什么师弟的梦里会出现五锅锅?他们长的那么像,难道小祀就是五锅锅?
可如今五锅锅身体里明显的还有魔气,他明明可以还手,为何不还手?
思思扭过头去不忍心看,“如果这是师弟的梦,受了这样的鞭打他为何不愿意醒来?小鹿,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是梦境的开始,只有搞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才能叫醒他。”
梦魇兽看的呲牙咧嘴,“他分明是魔王之躯,你确定他是你师弟吗?”
思思摇摇头,“这是师弟的梦,梦里只有魔王和师弟长的像,应该是他叭。”
梦魇兽:“……”
打了人,光头的气消了,他驾着马车继续赶路,画面一转,又来到一处村庄的山上,村民排着队往山上走。
谢厌落在最后,他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瘸了,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
“山上真的有灵芝吗?那我们岂不是要卖很多很多的钱,要发财了。”
“肯定有,城里人往这山上跑好几次了,不是有好东西他们会往这边跑吗?而且城里药铺都说,那灵芝就是我们这里摘的。”
众人兴奋起来,也有人忧愁道。
“山上有黑熊的,很危险。”
“不一定能遇见,你别多…”
话音才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嘶吼,众人回头,那头黑熊两米多高,他的肚子很扁,他是出来觅食的。
“啊——!”
众人尖叫着跑开,走在谢厌前面的女子突然跌倒在地,她推着自己的女儿,“茵茵,快跑!”
小孩根本不懂,趴在她身边哭的厉害,谢厌瘸着腿将她抱起,身后黑熊走近,女子下意识的闭上眼,想象中的撕咬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那黑熊看了一眼谢厌就去追其他人了。
女人瞳孔震惊,来不及多想,她大喊,“大家快跑到谢厌身后,那黑熊不攻击谢厌,快啊——!”
众人纷纷往谢厌身后躲,可他一个幼小的身躯怎么能挡住那么多人?
黑熊杀了人吃饱了便走了。
众人哭嚎声一片,有人怨恨的看了一眼谢厌,“那黑熊分明怕他,他为何不拦着那黑熊?他就是想害死我们。”
“是啊,说不定那黑熊就是他叫来报复我们的,他在记恨我们欺负了他。”
“村长打断了他的腿,黑熊把村长吃了,还有好几个欺负他的都被吃了,他就是个灾星,他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灾星。”
“灾星,灾星!”
思思越看越气,“他们胡说八道,五锅锅才不会报复他们,他们这群坏蛋!”
梦魇兽没说话,画面又变了。
这次谢厌被绑在了木桩上,村民们拿着火把朝他扔过去,汹汹的火光四起。
思思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冲过去,“我要去救五锅锅。”
画面却在她过去的那一刻又变了。
这次是在一座城中,烟雾缭绕,城中燃起了大火,烧着的是成山的尸体,百姓围观着,面上全是愤怒。
“人呢?人还没找到吗?”
高台上站着一个男子,由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城主,他手里拿着火把,再一次的大喊,“找到那个人了?”
思思看到有人在一群尸体里扒到了谢厌,他被重重的仍在地上,那个城主看到他时,更是愤怒的冲下来一脚踹在他身上。
“都是因为你,是你先咳嗽的,你将瘟疫带了过来,你害了我们!”
谢厌趴在地上,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烧死他,他身上一定还有瘟疫!”
“烧死他!”
百姓大喊起来,城主死死的捏着火把,“谢厌,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回来,我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人被烧死在石磨村。”
他说完,恨恨的转头,“来人,将他绑在草床上。”
那是专门为他搭的焚烧炉。
谢厌微微抬头,身上痛的厉害,但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城主。
“不是我传染大家的。”
城主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是从石磨村来的,前不久石磨村的人因为瘟疫一夜之间全村人全部死了。
他不信,谢厌就没再解释了。
思思抿了抿唇,如果瘟疫是五锅锅带来的,他肯定会比其他人更快的死去,这些人为什么不动脑子想一想?
但很快,她明白了。
有人骂他是妖怪,说受伤之后伤口会自动愈合,人是不可能会愈合伤口的,只有妖怪,他被扣上了妖怪的帽子。
思思能看到五锅锅身体里的魔气,只有他想,杀了这些人轻而易举,可是他并没有动手,反倒主动的躺在了那草床上。
许多火把丢了过去,熊熊的火焰烧起来。
思思等不及了,她一句住手刚要出口,草床上的火突然熄灭了,她也见不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面孔。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