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认识你,凭啥让你送?滚一边献殷勤去。”半天瞪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
那个叫刘涛的中年男人一改唯唯诺诺的模样,露出了狗仗人势的嘴脸,“你们别不识抬举,我们少爷可是云天集团的二少爷。
送你们回家,也是给了你们天大的脸面。”
“闭嘴,你怎么和两位小姐说话呢!”
古兰和半天此时都有点傻眼,没想到这个神经病竟然是文清墨的弟弟。
文清风见两个人张大嘴巴不说话,还以为她们被自己身份吓傻了,随即露出得意的神情,“两位小姐见谅,我这司机就是一个粗人,不会说话,没有吓到你们吧?”
古兰曾经听刘伟提起过,害文清墨的人有可能就是孟霜云,她是文清墨的后娘。
也就是文清风的亲娘,他们兄弟间相处的和仇人差不多。
古兰不想惹麻烦,站起来拉着半天向外面走去。
“外面还下着雨,我开车送你们吧!”
“不用。”古兰头都没回,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去。
“有个性,我喜欢。”文清风又摇了几下纸扇,才想起来一件事,一巴掌呼在刘涛脑袋上,“别他娘的吃了,还不快点跟上去。
你今天必须给本少爷查清楚,那个女人的姓名和住址。”
“二少爷,你就放心吧!”刘涛说完,快速的冲出面馆,紧紧的跟在古兰她们身后。
别说是古兰了,就是半天的功夫也不弱,两个人知道有人跟着她们,就偷偷给赵山和胡忠发了信息。
最阴损的就是胡忠,他让古兰和半天在城外转两圈,然后去城西坟地。
刘涛跟着两个人一直转悠到天黑,就见两个人一闪身便消失了。
他抬头一看,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接窜到脊梁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荒坟地。
有心往回跑,又怕回去,文清风饶不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坟地中走。
“呼呼………!”
刘涛刚刚走进坟地,平地就刮起了阴风,漫天还飞舞着圆形方孔的纸钱。
刘涛吓得脸色煞白,额头布满了汗珠,深秋的天气日夜温差巨大,冰冷的夜风袭来,不由得让人有些许寒意。
他手微微颤抖着,内心笼罩着一层恐惧,深怕身后或者身旁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每一次乌鸦嘶啼,蝉鸣凄切,都会让他心头一颤。
即使如此,刘涛也知道绝不能后退,他还有妻儿和老娘要养活,一定要保住工作才行。
想到家人,刘涛眼中流露出来的那股坚定的决心,使他迈步向前。
如果今天找不到那个女人,丢工作是小,弄不好文清风能打死他。
刘涛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缓步而行,他算是土生土长的玉天县人。
老夫人知道二少爷要来玉天县,才派他过来给二少爷做司机。
他知道这片坟地叫野魂岭,从前听爷爷说过,野魂岭上葬着一个寡妇,丈夫早逝,寡妇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怀了娃子。
肚子渐渐鼓了起来,被夫家活活打死,就葬在孤魂岭,那可是一尸两命,怨气极大,迟迟不肯去投胎转世。
常年在野魂岭周围游荡,刘涛越想越害怕,总觉得有双眼睛在黑暗处盯着他,那东西随时都会扑上来一样。
刘涛不敢再多想,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穿过这片坟地。
可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两个姑娘为啥大半夜来坟地?莫非她们不是人?
这样一想,刘涛的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刚想转身逃走,一阵诡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命好苦啊…:谁能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吧………他是无辜的………!”
这声音空灵而幽怨,更诡异的是,声音居是从不远处的荒坟中传出来的。
刘涛不由自主地向那荒坟看去,荒坟上杂草丛生,上面还站着几只乌鸦,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请自来的人。
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似的。
坟墓前面立着一块刻满稀奇古怪符文的石碑,上面刻着不贞妇孙小香几个字。
刘涛虽然不懂阴阳术,却也知道这些符文是镇魂符。
孙小香夫家人,也怕她化成厉鬼回去报复,所以才将她们母子的魂魄禁锢在这里。
那哀怨的声音不断传来,吓得刘涛双腿发软,头皮一阵阵发麻,颤巍巍地说道:“不是我害死你的,谁害的你,尽管找他们报仇去,千万别害我…………!”
刘涛边说边跑,惊慌失措之下,也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被山石绊倒,一下子摔个狗吃屎。
在他往起爬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的两座新坟,借着清冷的月光仔细一打量。
吓得他全身一哆嗦,一股热流从裤裆涌了出来。
两块墓碑上的相片,正是他跟踪的两个姑娘。
刘涛连滚带爬冲出野魂岭,向县城的方向跑去。
等刘涛一跑远,荒坟后面就跳出来几个人,正是古兰,半天,赵山,周南,还有胡忠。
赵山“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狗杂碎,今天晚上没有吓死他,还真是便宜他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狗杂碎可是帮着文清风祸害了不少女人。”
“行了,别骂了,两座坟墓先别动,我怕文清风不死心过来查看。”胡忠说完心事重重的看了眼县城的方向,“文清风不会无缘无故来玉天县,恐怕来者不善。
你们马上通知倒霉玩意儿,让他尽快回来。
告诉他即使回来了,也别来火化厂,省得连累了我闺女儿。
万一让君家察觉到什么,我们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死的好怨啊!”
胡忠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又传来一声哀怨的惨嚎声。
赵山对着周南就是一脚,“你他娘的这是装鬼装上瘾了?再敢出这鬼动静,老子打死你。”
周南的脸色却煞白,张大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不是我在说话,我刚才一直在给文董发信息。”
“不是你是谁?咱们这些人中,只有你会口技…………!”赵山说到这里一下愣住了,他知道周南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性子,而且看他的脸色也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