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你是个姑娘家,以后说话注意些。”半山先生狠狠地瞪了半天一眼,才转头看向文清墨,“你以后离老夫的侄女儿远点,不然老夫阉割了你。”
“爹,咱俩说的话不是一个意思吗,你凭啥说我?”
文清墨一阵头痛,“你们什么时候认的亲啊?我怎么不知道?”
“倒霉玩意儿,在你们爬树的时候,叔姥爷就认我娘做了侄女儿。”小古月说完爬到文清墨的腿上,将身体靠在他怀里,“倒霉玩意儿,我们又多了家人,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文清墨嘴上这样说,心想高兴个屁呀,有一个胡忠就够烦人了,现在又多了这父女俩,看来他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尤其是半天这个大嘴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挑拨离间。
女人之间又好找话题,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半天和古兰处的就像亲姐妹一样。
“兰妹妹,你千万记住了,男人的话不能全信,我娘说男人最擅长给女人画饼充饥。
我爹曾经答应我娘,说给她盖栋别墅,再修个大花园,结果我娘还是在三间茅草房里咽了气。
姓文的不是说离婚后娶你吗,你就当他在放屁,什么时候见到离婚证了,什么时候再相信他。
在这之前,千万不能让他占到便宜,很多男人就爱用花言巧语骗女人,等骗到手了,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刨你家祖坟了?”
“兰妹妹,你看看他的人品,我也没说啥啊!他就想刨我家祖坟。”
文清墨气得脸都白了,不过也不能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就把气撒在了韩川身上,“明天把刘峰辞退了,他的工作都交给你来做。”
“文董,我可是文职,也不懂安保的工作,你还是………!”
“呵呵!”
文清墨冷笑着打断韩川的话,“你不懂,不会找你未婚妻帮忙吗,她凭一张嘴就能退敌。”
古兰却没有心情看几个人斗嘴,而是心事重重看向大山,眉头拧出来一个浅浅的川字。
文清墨伸手将古兰搂进怀里,“别怕,一切有我。”
“有你有屁用。”半天又忍不住开了口,“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悬着呢!还在这里吹牛比。”
“你别说话了。”韩川一把将半天的嘴捂上,“你再说话,我就只能去打扫卫生了………!”
“砰砰砰………!”
山中突然间响起了枪声,将韩川的话打断。
半山先生一下站了起来,脚踩着树叉,探头向山上望去。
文清墨的面色也一凝,将小古月和古兰护在身后,掏出手枪死死地盯着枪响的方向。
刘伟吓得脸都白了,没想到幕后黑手真的派了杀手过来,“文董,不对呀,咱们又没在山上,他们为啥开枪?
听声音,明显是两拨人在火拼,这都是谁啊?”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古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了过来,后来那拨人应该是幕后黑手派来的杀手。
就是不知道他们为啥打了起来,或许都认为对方是你们的人。”
听半山先生说完,刘伟也不害怕了,还探出脑袋看热闹,“真好,让他们狗咬狗去,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也许咱们还能坐收渔利。
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只要看见古城败了,马上冲过去补枪。”
半山先生懒得搭理这个傻货,而是快速的叠了一个纸人扔了出去。
纸人一落地,便像活人一样站了起来,蹦哒着向山上跑去。
“噗!”
纸人刚跑出几十米远,竟然燃烧起来,转眼间就化成了黑灰。
“好个古家,果然名不虚传。”半山先生的眼中闪出一道寒光,随即又叠了一个纸人,这次没有直接扔出去,而是咬破舌尖,用舌尖血在纸人身上画了一道符咒。
等把纸人再扔出去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纸人像是风筝一样悬浮在空中,快速的向山中飘去。
所幸,这个纸人没有自燃,一直飘进深山,才失去了踪影。
刘伟见半山先生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树叉上,口中一直念念有词,额头上还涌出大量的冷汗。
抬头看向古兰,“兰姑娘,他这是怎么了?还有那个纸人干啥去了?”
“纸人是探兵,可以当做先生的眼睛用。眼,法念,见到,法到,念到,身到。
纸人看到的景物,可以传送到先生的脑中。”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吗?”
“你能不能安静些!”半天就讨厌刘伟总是一惊一乍的,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用探兵极消耗道行,而且如果碰见厉害的对手,还容易被反噬。
以我爹的道行,也就能看见方圆几里内的景物。”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枪声还在持续着,而且还越来越猛烈了,仿佛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二十几分钟后,那个纸人又飘了回来,半山先生的神情却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只吩咐几个人藏好了,说那些人马上会下山。
几个人刚刚藏好,就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山上冲了下来。
古城带着人也追了过来,只见他一挥手,那些手下便以包围之势挡住了几个人的去路。
古城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香烟点上,抽了几口,才冷笑着问道:“你们追杀的是何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了古城一眼,“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既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请随意。”
“是条汉子,可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惩罚。”古城说完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对着手下挥了一下手。
两分钟不到,那几个人便被绑在树上。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拿着一把符文匕首狞笑着走向几个人。
“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回话,得罪我们古家的人,绝对看不见转天的太阳。
如你们从实招来,还可以混个全尸!”
见几个人还是不肯招供,黑衣人嗤笑一声,猛然间将符文匕首插在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以匕首为中心,地面上裂开一道半米宽的缝隙。
“咔嚓咔嚓咔嚓!”
裂缝中隐隐传出了抓挠墙壁的声音,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