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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老虎头上拔毛

    “九爷说的对,即便真不是逍遥王妃,她也是个很重要的人,傅倦不可能不管她!”听完九爷的分析,几个壮汉纷纷点头。

    “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傅倦,看他还敢不敢还揪着咱们盐帮不放!”

    九爷点了点头,“小心点,别让他带人。”

    “我办事您放心。”

    壮汉说着,便直接跳船而去。

    傅阿蛮挣扎地累了,终于静了下来,也听到了九爷等人的谈话。

    听到他们将自己当做沈娇娇的时候,她惊喜地挣扎了几下,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说明自己的身份。

    却没想到,刚动了没两下,就被人踢了一脚......

    紧接着又听见他们实际上并不在乎被绑架的人是谁,因为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其实是四哥。

    只要绑的人对四哥重要就行。

    听到这里,她心里彻底绝望,她对四哥而言,肯定比沈娇娇那个女人重要多了,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

    被拘束在小小的麻袋里,手脚被粗粝的麻绳绑着,嘴巴臭抹布堵着,傅阿蛮心里后悔极了。

    早知道她就不溜出来了......

    反正沉烟也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进宫,她为什么想不开溜出来看她?

    看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听她跟四哥之间的事情?

    打听就算了,为什么非要给她撑腰,跑来跟四哥算账?

    算账就算了,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

    都怪沈娇娇!傅阿蛮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没有沈娇娇从中作梗,四哥去看望沉烟,跟沉烟多相处,一定会喜欢上她!

    如果没有沈娇娇,那天沉烟就不会丢人。

    如果沈娇娇不欺负沉烟,她也不需要专门跑出宫。

    如果她没有跑出宫,就不会被人绑到这种地方......

    唉,都怪沈娇娇。

    傅阿蛮将所有的错误,全部归咎于沈娇娇头上,发誓下次见到她,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顿!

    她又是叹气,又是咬牙切齿,一不小心,竟然又再一次将口中的抹布往外弄了一点。

    眼睛一亮,惊喜地将臭抹布吐了出去,傅阿蛮立刻表明身份,“我乃大庆公主傅阿蛮,你们识相点,赶紧放了我!”

    “跪下来磕头认错,或许本公主还能饶你们一条生路。”

    “否则......”

    “否则如何?”九爷的声音透过麻袋传到了傅阿蛮的耳中,声音里满是玩世不恭,“我连傅倦都对付了,还在乎多你一个公主?”

    “你......”

    “我怎么样?”九爷低低地笑的渗人,“我劝你老实一点,否则,我将你扔进水里喂鱼。”

    随意笃定的声音让传入耳中,傅阿蛮抿了抿唇,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她不傻。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鱼戏的道理,她明白。

    如今自己的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别人又压根不在乎她公主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好抖威风的。

    但,道理虽然明白,心里仍是觉得不服气。

    “我四哥会救本公主出去的。”傅阿蛮哼哼唧唧地又说了一句,然后才终于闭上了嘴巴。

    九爷并没有答话,他其实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毕竟这天下还是大庆的天下,若是真把大庆的公主和王爷怎么地了,对他而言,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虽说六王爷总说跟他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可六王那个人,狡诈多端油得很,说话跟放屁一样一个字都不能信。

    若不是傅倦要动私盐,要动盐帮,他说什么也不会冒这个险。

    现如今绑都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绑架公主已经是死罪,就算放了也没用,还不如用这个公主当筹码,跟傅倦好好谈一谈,也许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万一......万一那傅倦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动盐帮,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

    日上三竿,阳光从纱窗透了进来,照在女人娇美动人的侧脸。

    沈娇娇蹭了蹭被子,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刚一下楼,便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

    不用猜,又是唐且在院子里练功呢。

    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糕点,沈娇娇斜倚在门框,有滋有味地看着唐且的动作。

    快准狠,招招致命。

    光这么看着就让人脖子一寒。

    等沈娇娇一盏茶品完,唐且正好也收起了手中特制的玄铁刺。

    “杀气这么重,发生什么了?”沈娇娇好奇道。

    “九爷的人犯浑,劫了咱们的盐。”

    “什么?”听见这话,沈娇娇将茶盏往桌子上一墩,茶盖受力一蹦,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沈娇娇笑的森然。

    这个九爷,还真是老虎头上拔毛,竟然敢动她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走!找他算账!”沈娇娇回屋提起长剑,二话不说飞身上马。

    “驾!”随着一声娇呵,火羽如同一条奔腾的火焰,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唐且默不作声地也上了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沈娇娇身后。

    没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码头。

    “确定他在这儿能堵着他?”沈娇娇下马立在桥头,眼神锐利地看着空荡无垠的滔滔江水,嘴角浮现嗜血的笑容。

    看着她惊心动魄的笑容,唐且不动声色地点头,“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一艘随浪飘荡无所事事的大船便闯入视野,顺着江水,缓缓地向桥这边驶来。

    对于前方的危险,桥上的人却一无所知,九爷一边仰头灌酒,一边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回事?傅倦怎么还没到?”

    看了眼岸边挥舞的旗语,一个壮汉低头狠狠骂了句脏的,然后连忙报告,“九爷,消息说傅倦不会来。”

    “什么?”九爷手中的酒壶跌落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看向岸边挥舞的旗帜。

    果然,旗语显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傅倦根本不愿意来。

    “艹!”九爷狠狠地踹了一脚缩在角落的麻袋,“你到底是谁?”

    傅阿蛮痛呼一声,心里又生气又委屈。

    怎么可能,四哥怎么可能不来救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连忙问,“你们说了是我了吗?我可是傅阿蛮,大庆的公主!”

    “公主个屁!”九爷焦急地踱着步子,心里暗暗怀疑,她是不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