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有人吗?”
一个鬼影在黑暗中呼喊。
鬼影在黑暗中摸索,盲人摸象一样,他摸到了一个实木茶几一样的物品。
鬼影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心脏跳个不停,肾上腺素飙升,冷汗直冒,回想起刚才记忆中的场景,觉得有些恐怖。
这时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
灯忽然被打开,鬼影一瞬间闭眼,当他睁开眼时,一个贞子在他面前飘荡。
“鬼啊!”
他高喊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的跳动又快了几分,距离猝死不远了。
来人立刻摘掉头上的假发,脱掉身上的白衣。
“不要害怕,我是活的。”
片刻后,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杯糖水,还冒着热气。
少年打量着面前的场景,这毫无疑问是一个人的家,装修精致豪华,面前的实木茶几看起来就挺贵的,不远处响起哗哗的水流声。
来人从卫生间里出来,递给少年一个毛巾,“擦擦汗。不要紧张。”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九号,你可以称呼我为九号。你把毛巾放茶几上就好。不要害怕,我刚才是在cospy ,cospy 贞子。”九号说道。
少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唇红齿白,面色红润,不再是刚见到时面色惨白如鬼怪的样子。
“程焰雄,对吧。江南写的《龙族》看过吧,我需要你去那个世界,帮我唤醒一个人,也就是穿越。作为回报,你的梦想不是想要看山川河流,想要满世界旅游吗?我可以帮你。”
片刻的沉默。
“我是死了对吗?”
“对。一辆轿车以时速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正面撞击你,你当场死亡,灵魂来到了这里。”
“我是一个中国人,死了后是见黑白无常,阎王爷。可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且听你说的条件,你就像是西方神话里那些诱惑人心的魔鬼。”程焰雄尽量语气平静地说,但身体仍止不住的颤抖。
“第一,你的确是死了,被车撞死的。第二,也没人有确切证据说人死后,灵魂没有感觉,否则也不会有十八层地狱这一说了。第三,我要是魔鬼,我也是魔鬼中的魔神般的存在。而且,现在各个国家都有外交,冥界、地狱、阴间也得与时俱进不是?”九号说。
“我可以不去吗?” 程多焰雄说。
“你再考虑考虑,七十多亿人,真正有可以这样穿越的机会的有几个,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去的话,我给黑白无常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送你去阎罗殿报道。”
又是片刻的沉默。
“我帮你苏醒一个人,让我可以满世界旅游对吗?”程焰雄说。
“对,就是这样。当那个人苏醒的时候,你的旅行终止,你真正的死去。我们也不需要签什么契约,毕竟我能任意的拿捏你的话,也不可能靠一纸契约能阻止。”九号说。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程焰雄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比较有缘。你要是不愿,我再等下一个。”九号说。
客厅里,九号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白糖水已经被喝完了,程焰雄也消失不见,可能已经到了龙族世界了也不一定。
不远处,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家伙在冰箱里翻找着什么,拿着一个小蛋糕吃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那是我买的,可你都快吃完了。“九号说道。
“几个蛋糕而已,你又不是给你买的,你也不吃,我帮你分担分担,再不吃就快过期了。”面具男手捧蛋糕坐在沙发上。
“这一局没问题吧?”面具男说。
“当然,上一局我们赢了,这一局我们就将它结束,这一局定胜负,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棋局已经开始,棋子已经到位。我也要走了,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九号说道。
“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啊,朋友。”面具男看着九号消失的身影说道。
……
卡塞尔学院停车场,程焰雄坐在地上,九号坐在旁边,不远处两个疯子在拼刀。
程焰雄眼睛一闭一睁就到这儿了,刚一回神,就听到不远处枪声大作,他立刻蹲在一个角落里,趴在地上。
程焰雄忽然觉得人生很幻灭,觉得他的十八年的人生都没有今天这么刺激过。
自己先是被车撞死,然后被一个cos贞子的有点神经质的家伙吓的差点心梗,之后又和那个家伙做了一个口头约定,然后是网络里常见的穿越剧情,最后就到了这里。
玻璃碎裂,枪弹横飞,觉得命不久矣。他想起一个小品里说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他觉得他现在就是这样,人生幻灭无常,不可琢磨。
正在他思考人生的时候,九号把他拉来坐在了这里,看两个疯子拼刀。
“给你介绍一下,那个身穿深红色衣服的人叫恺撒·加图索,意大利人,是这个学院的学生会的会长,家里有钱,非常有钱,豪门贵公子。那个黑色衣服的是狮心会的会长,这个世界的中国人,虽然看起来面瘫高冷,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家世也不差。这里是卡塞尔学院,培养屠龙的人才的地方,西方的那些龙,喷火的大蜥蜴什么的,屠龙就是这个学院的宗旨。
就像是里写的那些隐世宗门,没有什么名气,但在天下战乱时,能护佑天下平安。这个学院是世界级的清华北大的学校,哈佛的终身教授在这儿刚开始也只能做一个实习的教授,必须成功的培养一个学生后才能转这里的终身教授,所以师资力量绝对没问题,从这里毕业出去了,工资月入上万的没有一点问题。”
“我说的这些你听到了没有?”九号推了推身边发愣的程焰雄。
“听到了听到了。我听到了。”程焰雄觉得穿越异世,身边有一个认识的人觉得很安心,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一个小时,这是一种古怪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