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会客厅。
“表哥,那照你这么说,咱们今天去看困兽,是不是有机会在困兽场捞上一笔?”
陈北疆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嘿嘿笑道:“如果能让我在困兽场赚个一百两银子,今晚我就去教坊司留宿......”
季龙城闻言,失笑道:“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赢?你当困兽场方面是开善堂的吗?”
陈北疆撇撇嘴道:“这还不简单吗?只要押注妖兽,那赢面至少有七成,或许因为妖兽的赢面比较大导致赔率较低,但只要你押注金额够大,就能抹平......”
“例如我想赢一百两银子,而妖兽的赔率是1:1.7,那我押注一百两银子,赢了就是赔我一百七十两银子,可我如果押注二百两银子,赢了不就能赔我三百四十两银子了?”
听完陈北疆的分析,苏御嘴角扯了扯,
好想法,说的我都无言以对了。
像陈北疆这样的想法,他在前世的许多球赛里就见过,然后必输的球队却迎来惊天逆转完成翻盘......
那些人何尝不是和陈北疆一样,抱着这简直就是给我送钱的心思去押注,然后输个倾家荡产跳楼收场。
如果真的如陈北疆这样子去想,那困兽场早就已经倒闭了。
可它却能在七阶妖兽逃出去屠杀平民百姓后,再将此事给压下来,并在半年后重新开张,可见其背后的底蕴非常深厚,否则光是半年前所经历的变故,困兽场就不可能重新营业。
也间接的说明,困兽场是真的赚钱,让各个与其有牵扯的势力都不愿放手。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困兽场岂不是早就已经倒闭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从外面传来。
已经换上一身飞鱼服的陆泽走进了会客厅,笑着说道:“困兽场的主办方也不傻,虽然妖兽的赢面确实大,但敢进铁笼和妖兽完成一场厮杀的人,难道就是平白无故进去找死吗?”
“他们都经历过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妖兽肉身的防御力固然惊人,但它所拥有的智慧却远远不如武者,武者哪怕综合实力远弱于妖兽,却也能有不少人在陷入绝地时反杀妖兽的情况出现。”
陈北疆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陆泽接着道:“曾经我确实靠困兽场赚了不少的钱,但现在我晋升八品铜皮境武者后,我就已经没想过再借助困兽场去赚钱了,因为八阶妖兽和九阶妖兽,有着非常大的差距,如果没有什么好的底牌,很难赢下困兽之斗。”
“陆大哥,你在困兽场一共赢了多少场?”苏御不由问道。
之所以不问陆泽输了多少场,那是因为困兽根本就没有输了还活着出笼的情况。
困兽之斗,就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走出铁笼,输的已经死了。
季龙城和陈北疆也齐刷刷的看向了陆泽,苏御的这個问题,无疑是让他们也非常好奇。
迎着三人的目光,陆泽轻笑道:“我在困兽场的战绩,一共赢了十八场困兽。”
十八场?
苏御深吸了口气,心头不禁有些震撼。
陆泽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但不难明白,这十八场困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或许陆泽最后都取得了胜利,但这里面的过程恐怕没办法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吧?
还有就是,这一共十八场困兽,陆泽究竟赚了多少钱?
算他第一场困兽押注一百两银子,每场赔率是1:2,那么第一场赢下,手里就是二百两银子,第二局押注赢下就是四百两银子,第三局就是八百两银子,第四局就是一千六百两银子......以此类推下去。
哪怕是他没有按照自己所猜测的这个方式进行倍投,那他手里至少也有数十万颗元晶。
这么多的元晶,已经足以让他在晋入铁骨境之前不缺任何修炼资源......
“怪不得能买得起狐女,这家伙应该算是镇武司的校尉里最有钱的那一个人了。”
苏御心头不由腹诽一声。
“走吧,我已经让人从马厩把马牵到门口了,大概中午的时候,就能赶到林远县了。”
陆泽说完,并领着三人一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门前,已经也马夫牵马在等候。
四人骑上马,然后缓步朝着太安城的城门方向而去。
出城后,四人快马加鞭朝着林远县的方向驰骋。
林远县位于太安城的西南方向,因为四面环山,导致整个县城的发展受到局限,再加上被太安城这个的大型城池源源不断的吸引青壮,导致林远县只有几万人口,都是一些在太安城赚钱多年,年迈后回到家乡养老定居。
只是就在十年前,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有人在此开办了困兽场,致使林远县声名大噪,并响彻大魏九州的知名县城。
困兽场需要大量的妖兽供应,才能维持困兽场的运转,这也导致许多武者为了赚取高额的回报,会想方设法的去生擒妖兽,然后送至林远县卖给困兽场。
困兽场将妖兽收购来只会喂上一顿,然后会将其饿上一段时间,激发它对进食的渴望,不过它再想吃下一顿,那就只能是武者的尸体,或是自己的尸体被摆上案桌。
再经过造势,吸引客人前来免费观看,并踊跃下注......
若是武者击杀妖兽,妖兽的尸体也将是它的战利品,因此林远县是形成了一整条完整的产业链。
江湖上的武者将在九州各地的妖兽森林里,用各种办法生擒妖兽,然后运至林远县卖给困兽场。
困兽场里死去的妖兽,会被赢下困兽之斗的武者卖给价高之人,然后肢解尸体,兽皮,兽肉,妖晶在此被兜售给来自九州各地的商人。
……
“这里就是林远县吗?”
当四人从太安城赶至林远县时,苏御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小县城,暗暗咋舌。
虽然还隔着数里路的距离,但县城内的喧闹声已经传入了四人的耳中。
“吁!”
陆泽勒住马缰,迫使马儿停下。
苏御三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陆泽。
“陆大哥,怎么在这里停下?”
陈北疆擦去额上的热汗,不由道:“就这么几里路,咱们直接进城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