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韦筠似有所察觉,不由得将目光看了过来,只见滕渊周身似有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显然是进行某种恐怖的修行之中。
这金色的光芒,哪怕是她看了,都有种心悸的感觉。
这股强悍的气息,委实不是一个正常九品境所该具备的。
可见,滕渊所修习的功法,何等强大。
韦筠不由得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一声,“好运的家伙。”
她也不再多想,继续恢复修为。
在她的丹田处,仿佛被一层冰给覆盖住了一样,让她无法调动丹田内的灵力,以至于她行动都很困难。
她内观自身丹田,一脸沮丧,这样的封印太强了,她想要彻底的恢复,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这段时间,她只能依靠滕渊了,否则的话,她很有可能会遭遇危险。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但随即另一个疑惑便产生了,“这封印,强出我太多,我是如何一点点消融的封印,恢复感知和行动能力的呢?”
对此,她也是一脸迷惑,这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不太可能从这赤炎妖的封印中挣脱出来。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她不由得又睁开眼,看了一眼滕渊,此刻的滕渊,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
她喃喃自语道:“先是在天目界内不受妖族攻击,然后便是赤炎妖水池内的封印,似乎跟着这滕渊,未免太幸运了一些吧。”
她脸色古怪,却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无法得到答案。
一个九品境,实力如此低微的人,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但如果这些跟滕渊无关,那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嘛?
韦筠目光微眯,似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滕渊身上有秘密。”
但随即她便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哪个人身上没有一点秘密呢。这滕渊能对我不离不弃,已经是实属不易了。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也罢了,这些事情不去想了。”
索性她不再思考这些问题,而是专心运转功法,尽快从封印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就这样,两人在郊外,修行了一晚上。
一夜无话,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滕渊微微睁开双眼,却忽然发现不见了韦筠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慌,连忙站起身来。
他四处张望,在不远处的小溪流旁,看到了赤足踩在溪水里的韦筠。
见到韦筠,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走过去,笑道:“韦筠姑娘,早呀。”
韦筠微微点头,却没有转过身来看他,而是站在溪水里,用手勺起溪水,洗了一把脸。
滕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韦筠洗好脸,才从溪水里走出来,她看了一眼滕渊,不由得诧异道:“你这家伙,怎么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滕渊挠了挠头,笑道:“有吗?我也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昨晚观想了一晚上的金色龙像,体内精血仿佛变得更具活性,肉身的力量也得到了增强。
尤其是,他稍稍运转功法,便在体表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一层金色的光芒。
这金色光芒,跟他所观想的龙像,是一样的。
这龙凤奇阵图,果然是不凡之物。
仅仅一个晚上,他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
如果这样继续修炼下去,那么未来他或许能走的很远。甚至成为高阶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滕渊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他的变化,也被韦筠看在了眼里,因此才会这样说。
韦筠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欠,得了便宜还卖乖。
韦筠轻笑一声,说道:“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滕渊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先保护韦筠姑娘一段时间,等韦筠姑娘修为恢复了,那么我便再离开。”
韦筠眼神多了一丝异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真是的,我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要你保护的地步。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呀。”
滕渊挠了挠头,笑道:“无妨,我的这一身本事可是韦筠姑娘赐予的,我算是回报你了。”
韦筠点点头,还算是满意他的话,微微一笑,“你说那妖物为什么迟迟没有攻击我们,而只是一直都在暗处跟着我们呢?”
滕渊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
韦筠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不肯动脑筋。据我的猜测,这妖物的任务应该只是跟踪着我们而已,并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滕渊猛地一惊,这一刻忽然明白了过来,“哦哦,我知道了,这妖物是慕伯派来的,为的是跟着你找到那口棺材的下落,是不是?”
韦筠点点头,笑道:“你也不算太傻。算是猜对了。”
滕渊露出思索的表情,问了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韦筠姑娘,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们上清宫不将那口棺材给毁了?虽然那口棺材是寒鸦木打造的,但以你们上清宫的能耐,想要毁了它,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偏偏你却要受师命所托,来天目界,寻找所谓的赤炎妖水。这是什么呢?”
闻言,韦筠不由得身躯一震,双眼瞪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似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她语气苦涩道:“或许,这口棺材内的东西,也正是我师尊所想要得到的吧。”
滕渊仍然是满脸困惑,不解的问道:“那你师尊要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做什么呢?”
韦筠面容冰寒,语气变得极为冰冷,她冷声道:“我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难怪师尊要故意设计坑害我。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我算是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闻言,滕渊一脸困惑,仍然是什么都没有明白,看向韦筠,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师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韦筠面容冰寒,冷声说道:“自然是为了将棺材里的天目妖给炼化了。他需要这天目妖的心脏。”
滕渊一惊,满脸的震惊,“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显然滕渊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