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渊微微皱眉,脸色冰寒下来,沉声说道:“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只听过强抢良家妇女的,可没听说过有人强抢良家汉子的。这行径与土匪何异?”
显然滕渊还在好言相劝,毕竟这三人只是言语挑逗,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拔刀相向,倒有些不太合适了。
那年长的姐姐,一张丑陋的脸上,洋溢着春心荡漾的笑容,双眼放光,似乎被滕渊的外貌给迷住了,一时之间难以自拔。
她扭着腰,搔首弄姿,轻轻的将自己的长裙撩起,竟是春光乍现,露出一片雪白来,她捏着声音,糯糯的说道:“官人,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奴家可是好喜欢你呀。你瞧瞧你那俊俏的模样,我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呀。”
说着竟流了口水出来,如瀑布一般,看着格外的恶心。
滕渊不由得按住刀柄,向后倒退,脸色微变,“你是妖?!”
那女人狞笑着,眼中放着绿光,口水一直往外流,格外的渗人,“什么妖不妖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值此天赐良机,你我来一番云雨如何。放心,官人,我一定让你终生难忘的。奴家可是十八般武艺都会呢。”
说着竟朝着滕渊扑了过来。
只见其张开嘴巴,嘴巴在一瞬间徒然发放,足可以吞下一个人。
滕渊见状,不再犹豫,而是拔出金丝龙鳞刀,将灵力疯狂灌入金丝之中,然后对着那妖物,狠狠的劈了下去。
一刀砍在那妖物的身上,但那妖物,却放肆的大笑起来,声音极其妩媚,“官人,你可是一点都不疼我呀。但是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在一旁,那年幼的妹妹,还有那相公,也是摇了摇头,齐齐叹气道:“这位兄台,既然我家娘子(姐姐)想要你,你就从了他吧。免得自讨苦吃。”
见状,客栈内,那老板和店伙计,都赶紧开溜,不敢再逗留。
这里竟然碰上了妖物,他们吓得半死了,哪里还敢留在此地。
滕渊,见一击不成,便抽刀拔回,然后朝着窗户外跑去,想要逃离此地。
显然这三个妖物,他远不是对手,因此只能先逃走了。
但下一秒,那女妖物便到了他跟前,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滕渊见状,只能再次拔刀,想要将其砍伤。
但金丝龙鳞刀刚落下,便被对方徒手抓住了。
滕渊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妖物好强,竟然能徒手抓住他的金丝龙鳞刀。
他见状,拼尽全力,抬起手掌,对着那妖物的脑袋,重重的拍了下去。
但砰的一声闷响,那妖物竟不躲不避,如隔靴搔痒一般,根本没事。
滕渊冷汗直冒,这妖物太强了。他根本不是对手。
那妖物稍一用力,便将滕渊手中的金丝龙鳞刀给夺了过来,放入嘴巴里,竟咀嚼了起来。
金丝龙鳞刀,可是天外陨石打造,坚硬无比,但在那妖物嘴里,却如同豆腐一样,一咬便碎了。
滕渊顾不得心疼这金丝龙鳞刀被毁掉,只能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走。
但另外一个方向,也被其余两个妖物给拦住了。
那年长的姐姐吐了吐舌头,有些作呕道:“真难吃,这什么破刀,一点都不行呀。官人,不知道你的骨头和这刀相比,那个更坚硬一些呢。”
闻言,滕渊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妖物,连金丝龙鳞刀都轻易咬碎,要是咬他一口,他身体也要成为肉沫了。
滕渊见状,只能开口说道:“三位,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如果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的。”
那三个妖物发出桀桀的怪笑声,格外的渗人。
那年长的姐姐恢复人类的模样,但仍然还是丑陋无比,她竟对着滕渊抛了一个眉眼,很是娇滴滴的说道:“官人,我们确实有一件事需要问问你。你如实告诉我们便好了。”
滕渊连忙点头,“姑娘请说。”
那年长的姐姐娇笑一声,掩嘴一笑,很是千娇百媚,但因为模样太丑了,让人看了只会作呕,但此刻滕渊性命被对方捏在手里,已经将这种恶心丑陋给抛之脑后了。
滕渊此刻,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这三个妖物,实在是太强了,轻易便能杀死他。
那年长的姐姐笑了笑,捏着细腰,绕着滕渊走了几圈,最后啧啧称奇道:“你这身子骨,当真不错,这一副皮囊也是极佳,可惜了,不能做我的入幕之宾与我共度良辰美景。”
一旁的妹妹,有些等不及了,连忙说道:“姐姐,就不要说这些调戏的话了,这家伙可是吓傻了,跟那些呆子一样了,不好玩了。你还是快点问问那棺材的下落吧。”
年长的姐姐收敛起笑容,声音格外的阴森,冷冷地说道:“滕渊,我且问你,那口棺材如今落在何人手中?”
滕渊额头上直冒冷汗,只能如实的回答,“回姑娘的话,那口棺材被一男一女给劫走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呀。”
上清宫的底细,他是万万不能透露给这些妖物的,否则的话,他就要被上清宫给通缉了。
和这些妖物相比,上清宫一样也是不好惹的。
他不能被妖物盯上的同时,又被上清宫给盯上。那绝对是取死之道。
因此,滕渊的话有所保留。
那年长的姐姐轻笑一声,微微点头,指了指这客栈,“是不是在这里,那口棺材被劫走的?”
滕渊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家客栈了。”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丑陋的男子,阴恻恻的笑了出来,对两女说道:“主人,既然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杀了,给主人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滕渊一听,顿时汗毛直立,这三个妖物果然还是不愿放过他。
妖族与人族,纷争了数百年了,自然是彼此看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打杀的。
滕渊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凄凉,哀叹道:“师父,徒儿不孝,未能完成您交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