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佯装不知情,步履匆匆抵达宴会厅,她从人群中寻找父亲的身影,只见江潮平正焦急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赶来,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爸,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唉——”江潮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哥和表妹......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简直是不知羞耻,混乱纲常!”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爸,您先别着急,我过去看看。”
“我已经让人把画面切了,现在媒体们应该已经堵在他们门口了,你先别去了,免得被这些媒体们再拍到,无端连累你。反正这次咱们江家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江黎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父亲,他亲亲拍着父亲的肩膀,帮他顺着气。
此刻的休息室门前乱作一片,媒体们一窝蜂的往那里涌,安保们在尽力的维持秩序。看着眼前的场景,江潮平感觉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可问题总归要解决。他吩咐手下,全面封锁宴会厅,把这次的新闻热度务必降到最低。
江潮平跨着大步,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
喧闹的人群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手中举着高脚杯,眼神久久地停留在江黎父女二人身上。酒液在杯中轻轻晃着圈,男人仰头饮下,眼眸中满是看不透的情愫。
江黎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转头跟上了父亲的脚步。有的时候,她觉得这世界上的很多恶是不必要的,因为没有意义,幸福与否从来都不是以金钱地位来定义的,人贵在知足,至少如今的她是这么想的。
江家宅内。
“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江家的脸面被你们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都丢完了!”江潮平满脸通红,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下巴伸展过去,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爸,我错了。”江逸林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眼下的局面。而苏雨清只是满眼含泪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是倔强的在忍着
“错了?你还知道错了?你们是兄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江潮平大声质问,他的身子因情绪太过激动轻微颤抖着。“即便什么都不管,那是什么场合?什么地方?你们难道是小猫小狗吗,啊?从你们进到咱们家第一天开始,我和你妈都把你们当亲生孩子来疼爱,但是我对你们太失望了!”
江潮平的声音,惊动了楼上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人花白的头发连老花镜都没来得及摘,就匆匆下楼。老爷子一脸诧异的问牧原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怎么跟孩子们发这么大脾气?”一旁老太太也是焦急的眼神,她走到苏雨清和江逸林身边,一脸心疼的模样“哎呀,瞅给孩子吓的。”
牧原之一向尊重岳父岳母,即便妻子已经去世多年,但岳父岳母一直都是跟着他住的。
“爸,妈,这事儿你们不要管。”他尽量控制住自己愤怒的语气,柔和地说。
两个老人的眼神望向江黎,眼中都是询问。
江黎拉起姥姥,姥爷的手,柔声解释道“没什么事,就是他俩犯了点小错,你们放心,爸爸有分寸的。”
“爸......”苏雨清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江逸林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爸,对不起,我知道这次给我们江家蒙羞了,但我和雨清是被人算计了。爸,我一定会尽全力挽回江家的损失。”短暂的无措后,江逸林逐渐恢复了一贯的理智。
“挽回?你们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哪里都不准去,好好反省。”江潮平的语气不同于往日,江逸林知道这次父亲是真被气得不轻。江潮平接着对江逸林说“公司,你最近也不要去了,你的工作我会交给别人去做,你给我好好想清楚,你和雨清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江逸林的手微微颤抖,他明明是要对牧原之下手的,只要牧原之和江黎不清不楚的关系被媒体知道。然后操纵舆论让牧原之无法在凌城立足,无威望可立,顺手还能替苏雨清解决掉江黎。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被下药,自己被赶出公司了呢。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查出是谁动的手脚,江逸林的手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苏雨清在一旁哭哭啼啼,梨花带雨,江潮平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女孩子说重话,他用失望又无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江黎忙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她安慰道“爸,我扶您上楼休息会儿吧,别气坏了身子,事情慢慢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她的语气温柔,如潺潺流水,听了让人莫名心头舒缓。江潮平点点头,他拍了拍江黎的手道,“好,听你的。”
第二天的凌晨,意料之中的新闻头版头条。
#震惊!江氏集团继承人与其亲生妹妹,大尺度视频曝光!#
“江总,昨天在场的人太过鱼龙混杂,即便封锁还是有消息在此之前就传递了出去。”
江潮平拍案而起,脸色铁青。他的手摸索着下巴,来回踱步。
“帮我联系牧原之。”
“好的,江总。”
秘书走后,江潮平拨通了江黎的电话,“小黎,你来一趟公司。”
“怎么了,爸?”江黎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见面了再说,对了,前门都是记者你从后门进来。”
“我知道了,爸。马上到。”
接到电话后,江黎简单收拾了一下,拎了一只简约的包包便准备出门,没想到门口竟然围满了记者“天呐,昨天要是真着了他们的道,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那可真是刚重生就又得再死一次,只不过这一i次是自杀了......”
既然前门都是记者,想必后门也少不了。怎么出去是个难事,对了!她记得后面有一墙上有个狗洞!小时候总从那里跑出去玩,这么想着江黎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到了地方,狗洞竟然真的还在,她弯着腰先探了颗脑袋出去,确定外面没有记者,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