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聂流沉没有贸然进入包厢,而是先向老刘打探情况: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刘摇了摇头,他现在只知道应该是自己小舅子把人给得罪了。
但是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刚才吴玉只来得及和老刘告状,完全没有陈述具体细节。
聂流沉叹了口气,现在也就只有自己能和戚知乎说的上话,看来今天只有能做这个和事佬,来从中调和一下了。
聂流沉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大步朝着包厢内走去。
刚一进入包厢,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聂流沉进入包厢第一眼就看到吴玉被来福按倒在地上,整个脸都被埋入地面上那些莫名的液体中。
聂流沉往旁边一看。
果然发现了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的秦修缘和戚知乎。还有秦修缘旁边的宫芷兮。
聂流沉一看到宫芷兮,就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
无非是年少慕艾,为美女争风吃醋的事情。
“哈哈哈!戚少,秦少,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戚知乎也对着聂流沉点点头示好。
至于秦修缘,他还在气头上,知道聂流沉是来说和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秦修缘的反应聂流沉应该也早已预料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全然不当回事儿,依旧笑意盎然:
“哈哈哈,今天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今天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两位给我一个面子,让这家伙先滚,别在这儿碍咱们的眼!”
说着,聂流沉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不敢动的吴玉。
吴玉收到聂流沉的示意,就想要爬起来先走,这里他真的是呆够了,而且头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他现在早就后悔了。
自己为什么没事干去招惹宫芷兮啊。现在弄成这种局面。
但是还没等他爬起来,旁边的来福便再一次伸出狗爪将他踩趴下。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聂总这是场面话说多了?什么情况也敢跑出来和稀泥?也不怕惹火上身?”
秦修缘冷笑。
这个聂流沉真的是闲着没事干,跑来趟这趟浑水。
而且连大概情况都没有调查,就直接跑出来和稀泥?真以为他有多大脸呢?
真以为就凭他一句话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要是之前吴玉只是追求宫芷兮的话秦修缘也不会这么不依不饶。可能仅仅只是教训一番就放过他,就像之前遇到的那个普信男一样。
但是这个吴玉在他来之前就开始想要用强了,要不是秦修缘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聂流沉明显没有听明白秦修缘话里面的威胁,或者说他听明白了但是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开口说和: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时候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握手言和,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秦修缘冷哼一声,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聂流沉你这和稀泥的功夫倒是一把好手,就算家里破产了,有这一门手艺你也饿不死!
你以为你有多大面子?什么事儿都敢出来调解,今天这事儿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之仇!
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很简单,当一方全都死光了,这仇怨便算是了结了!”
聂流沉顿时陷入了沉默,虽然他早就料到对方可能不会给自己面子,但却没想到秦修缘居然这么狠!
这是要弄死吴玉的节奏啊!
聂流沉皱起了眉头。
他抬头看向戚知乎,其实他和戚知乎的关系也还不错,而且对戚知乎的了解也比其他人多得多,要不然怎么能请到戚知乎参加聚会呢。
戚知乎也看到聂流沉询问的目光。
他对着聂流沉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随后戚知乎又指了指手机,示意聂流沉查看一下信息。
聂流沉拿出手机,看到戚知乎发来的信息:
“老聂,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提醒你,有些话不能明说,这件事不是你能掺和的。这个吴玉触犯了我哥的底线。这回他死定了,我哥说的,耶稣也救不了他!”
聂流沉看完信息,深吸一口气:
“那能不能不要在这酒吧里?”
秦修缘和戚知乎知道聂流沉的意思,在这酒吧里不能出事儿,但是出了酒吧他就不管了。
秦修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聂流沉,你不是想要保下吴玉这家伙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说!”
“这家伙这些年用这种方法祸害的女孩不少,而且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有其他作奸犯科的记录。你只要把这些都查出来,移交警察机关,把这家伙判个无期,我就饶他一命!”
聂流沉陷入了沉思,这种事儿怎么忽然落到了自己头上。这不是挑事儿呢么?
秦修缘呵呵一笑,语气带着森寒继续道:
“我听说这家酒吧是你的?那这其中你好像也逃脱不了干系啊!”
聂流沉都惊了,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家酒吧的包厢门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上锁呢,外面打不开也就算了,里面没有特殊方法也打不开,说起来这件事儿你还真逃脱不了干系!”
聂流沉沉默了,这件事儿说实话,他真的不知情。
他只是在这酒吧拥有几成干股,不管是装修还是经营他都没管过。
平时也都是吴玉的姐夫老刘在管理。
聂流沉和老刘他们不一样,他家里不是经商的,而是搞仕途的。
他之所以能和戚知乎接触是因为他的长辈是戚知乎的长辈的老下级了。
自己家长辈还想通过戚知乎家里的关系再往上挪一挪呢。
在聂流沉心里,戚知乎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而秦修缘更是不能得罪!
虽然不知道秦修缘的底细,但就从戚知乎对秦修缘的称呼还有态度来看,秦修缘的背景恐怕也是完全不输戚知乎的。
聂流沉沉思半晌,权衡利弊,最后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