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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起西洲 第十七回 御龙枪王不利

    乾阳高照风光好,红的花儿绿的草。随着修为境界不断渐升,易进补觉却是补的越来越少,一是确实修为高了,二是打开一片新天地的谢温氲对此道的探索确实恐怖。

    加上其高深的修为作为后盾,易进从一开始的欲罢不能,渐渐变成流连忘返,然后又变成浅尝则止,谢温氲从一开始羞涩难已,变成豪爽奔放,慢慢又演化成如龙似虎。却道夫妻二人生活甚是和谐,山上的灵禽都能作证。

    好在易进修为高深之后,对睡眠的依赖慢慢的减少。有时中午偶尔补个小觉便整夜端坐于一楼书案后凝神写经,或去他峰找各大位师兄讨论道经。或有所悟或有所思便会回峰凝神专注道经。

    易进此番入别峰论道,却独独不敢去启元峰。原道是徐鸿看见易进,便要拉去练剑,练拳一遍遍,十遍遍,百遍遍。身体是越发硬朗俊秀了,引得启元峰的一些儿小辈女弟子总是留神。后被吃醋的谢温氲禁足在银雀楼内数个月,便怕了启元峰。

    这不日来无烦恼,身心颇轻闲的易进便在银雀楼外搭起了摇椅。有时练剑,练拳累了便躺在摇椅之上,晒晒太阳颇为享受。

    五境知名乃是三花聚顶,体内三宝已成高坐神庭,日夜运行修为也随着时间缓缓上升。而六境逾矩却是体内五气生升之道,心脏为合脉,通于肝、脾、肺、肾总计五脏乃藏阴之地,五气生而入元便乃六境。

    要成地仙必先过雷劫此乃天地之劫。若心存正念,无为非作歹之事,此劫无恙亦是造化。入了七境便是仙凡之别,算得上真正的山上之修了。

    武夫之道与道门之道非同道,武夫之道前三境乃筋、骨、皮之锤炼法。入了四境,体内一口真气运转不停,乃发于造化炉经海底上至神庭再回造化炉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入了六境体内八脉皆通,可御气飞行力大无穷,亦可将气化剑。入了七境便可真气流转全身,并不局限于经脉号陆地金身。

    武夫之道与佛门之道似是而非,佛门乃是莲生造化之道,至于儒家的道却更为怪异却是中庭一点儿浩然气。

    而剑修之道,有以道入剑,有以武入剑,有以莲入剑,最难的却是以剑入道,前者有迹可循,后者全靠机缘。又言玉玲珑却是以剑入道,以道为辅,故七剑御沧平海无法授人亦无人能学。而刀道,枪道,却是各有机缘与剑道同类。

    话回原点,易进此时躺在摇椅上随着摇椅前后慢摆,嘴里哼着小调打算小睡一会儿。这时阳神出游的花月羞,站在摇椅后边低头看着小睡的易进,忍不住用道法慢慢晃起摇椅让此时的易进睡的更甜一点儿。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此时的易进入梦神游了太虚幻境。梦境里的他此时身负重伤,三花已残,五气皆乱被一个身穿鹅黄色藕丝布云长裙,一双桃花眼中含两月的女子背起入了月宫中。而后不时便见那女子穿一身绿袍入了月宫,褪去他和她的衣服上了榻。将口中丹药传到他口中用后天丹道之法过自己的三花和五气救活了他,苏醒后的他还开口打趣道:

    “花仙子,我就说我死不了吧。”

    “从今往后,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言罢,那桃花眼中明月涟涟漪漪的女子还咬了自己一口。梦见此情形的易进,眼中泪水慢慢溢出开口道:

    “花月羞。”

    这时正用道法缓缓推着摇椅的花月羞,听到自己的名字。啊~一声惊呼后,赶紧踏入乾坤镜逃回拒北。

    猛的睁开双眼的易进,环顾四周却并没有人啊。只是抬手摸了摸左肩,摇椅还在慢慢的晃动,好像它在证明有人来过此处。

    银雀楼内的谢温氲偷入易进的梦中,便看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心中替花月羞难过更是忿忿不平星目带泪,便跑出银雀楼对着躺在摇椅上的易进一顿臭骂。

    “易进你个大猪蹄子,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子,我今天便要为其讨回公道。”

    “娘子,这啥跟啥啊?”

    “不要叫我娘子,你个没良心的。”

    “师姐。”

    “不要叫我师姐,你个偷心狗贼。”

    “师兄。”

    “不要叫我师兄,今天晚上一个人睡吧。”

    心里一顿痛快的谢温氲关上了银雀楼的门顺便开启了大阵,不让易进入楼来。想不明白所以然的易进,只能在银雀楼外叫唤。谢温氲是铁了心的不开门,易进便跑去了震云峰,跟荀况诉苦晚上便想在震云峰凑活一下。

    荀况听着听着便把易进扔出了震云峰,嘴里还念念不停道:

    “活该竖子有此劫,别污了我这震云峰清静地。”

    “这到底是啥跟啥啊?”

    没有办法的易进便又跑去了潜龙峰找薛飞投宿,只是这次学聪明了不敢开口说神秀峰内的事儿了。嘴上只道想薛飞了便过来看看顺带住几天,薛飞表情怪异至极,也不好意思赶自己师叔走,便捏着鼻子应下了此事。

    苍云殿内无事不知的杨真此时端着茶碗的手,抖擞不停,明显是被一段给整笑了。至于其他峰的各位,看着这场夫妻吵架更是暗骂不已。

    逃回拒北阳神回体的花月羞更是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过去,啥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的是以后都没脸见人了。本以为这段岁月会随着邹掩、邹秦明、邹辰星祭起的斡旋造化永远化为历史的尘埃,没想到却被转世的易进神游太虚幻境时撞破。

    此时年十岁的花月羞已经身材略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她便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丝气息露出,便是那一双桃花明月也是紧紧闭着彷佛一睁开眼便能看见那个臭贱人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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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大地上,三个八境大妖一路毫不遮掩的往夜王城逃窜。与出门时的气势如虹完全不同,多了些慌乱少了些大妖,多了些伤痕少了些风采。

    夜王城已经遥遥在望,三妖赶紧入城落入夜王府内只见这时腹中依然流血不止的夜王黑幕白才淡淡的开口向属下询问道:

    “黑岳,象云,周远一行人可有回来?”

    “不久前,只有周远单独回来未见其他同行。”

    “下去吧。”

    随着小夜叉退下,夜王黑幕白又开口道:

    “没想到金兑城除了兵胜和随伯又有一人入了八境,此人却拖了我等如此之久。只怕这番要拿下金兑城还得除掉兵胜才行。”

    “点子扎手,不过此番已经是大胜。金兑城一方也只剩下兵胜一人,此夜叉王城还有隐藏的几个老妖怪,说动他们金兑城必得。”

    “那几个老家伙,从未对战事上过心。怎么说的动?”

    这时断了一条手臂的象夜平开口道:

    “那王不利先祖和象族先祖有旧,此番我等受伤更好卖惨,便先去寻他。”

    “把那周远拉上,更好成事。”

    话说千年前王家,周家,猿族,二人族一妖族共筑互平城。因其并非一族而又三家交好便名互平城,千年前王家家主王雄和周家家主周平二人共同游历西洲大陆时,深入妖族腹地与当时的猿族猿山平,两人一妖并未起种族之见结成异族兄弟。

    后这番作为引发了妖族腹地的蛇族,龙族,天青牛族三族不满。三族便向当时的猿族发起了宣战,然后猿族当族族长猿鸣便以猿山平之命来换取停战。三族见此便遣各族妖将袭杀猿山平,被猿族抛弃的猿山平只得与王雄和周平返回蛮族地界。

    这二人一妖的奇葩作为,被人妖两族互相唾弃,更是在当时的妖蛮交界地建了一座城名互平。此番超越先古的伟大作为,不被当时的西洲大陆所接受,王雄异族兄弟三人有一次被伏击便被当时的象家先祖象东所救。象东后被逐出象族,便携一家老小投来互平城,慢慢的便有一些不被妖族所容的妖族加入互平城。

    随着互平城的发展逐渐壮大,便有了一族起了心思欲占为己有。后经过百年久战,周家颇于形势投入夜叉族,王家,猿族与其抗争也随着周家入属便再未掀起战争。至此,互平城更名夜叉王城……

    夜叉王黑幕白寻来了周远,此时的周远早早已被兵胜吓破了胆。黑幕白和象夜平欲拉上周远去寻那王不利,周远却是暗暗的打起了退堂鼓。不愿再招惹兵胜,至于族弟周艮、周勇、周升的死早已被他放下。

    又言当年的周平最看好的便是周远,因为其性子,温和稳静后在自己将要撒手人寰之时便将周家传到了周远手里。

    如果周远是身处离洲,东洲,中洲之地,少灾少祸或许能有一番不俗的作为。可惜......

    这时黑幕白、象夜平、黑城三妖再带了一个周远。赶往了王不利所在的王家大院,王不利是王雄的独子,幼年起便颇有一股地痞流氓的气息。其父王雄却也是头疼不已,终年里来王不利不喜读书,每每出门必闯祸跟猿山平的女儿猿樱更是终日厮混,两家也交好便放任不管。

    年幼便好的这一人一妖非要当那一山的大代王,二代王。出了互平城便向西洲妖族腹地挑训群妖,惹的互平城南边的好多山上小妖吃尽苦头。或碰见硬手,便向族中求救。搞的王雄和猿山平头疼不已,后来过了百年,这一人一妖总算长大了便安省了许多。

    后王雄身死,便传王家于王不利。猿山平妖族之身本身性命悠长,修为更是二人一妖之中最高的,如今还隐于夜王城内。

    兜兜转转来到王家大院的一行妖带个人。敲响了王家的大门,开门的却是王不利的小女儿王嘤嘤,院子里只见王不利和猿樱一人手持长枪,一女手舞长棍。夫妻却是没事儿对练,见得入的门的一行妖带个人,夫妻也没甚对战的心情了,便停了下来。

    登门的一行妖带个人,开口的却是象夜平,这时断臂早已被他封住经脉的血又慢慢的滴下开口卖惨道:

    “王兄,王兄救命啊,兄弟被那金兑城众修所伤只怕要命不久矣。”

    此时的猿樱便欲先开口却被王不利打断道,然后王不利开口说道:

    “那金兑城乃蛮族兵家坐镇之地,久来无犯相安相好怎会好好的要取你性命?”

    “王兄有所不知啊,周家一族的周艮入金兑城后身死被兵家所杀,我两族便带人去那金兑城寻杀人凶手,被金兑城众修埋伏身受重伤。族内弟兄更是惨死甚多,只有我几个逃得性命,如今怕是那兵胜逞凶便要打上城来。”

    看着眼前众妖惨样的王不利却是剑眉微簇,便欲打发众妖回去,原道是两族分两次出门寻人的事,早已被夜王城内众修得知,如今怕是要拉王家,猿家下水才如此说道。

    “象兄有所不知啊,我夫妻二人早早便隐于夜王城内不问江湖事事多年。修为早已落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如果我夫妻二人参战只会白白拖了兄弟的后腿,只怕不是甚妙事啊。”

    看见有推脱之意的王不利,象夜平又眼中含泪卖惨道:

    “王兄,你忘了当年三家先祖被众妖伏击时焉是谁救得众人脱困,你怎能如此待我,如若弟兄身死,你焉有脸面对的起王家先祖。”

    看着卖惨不已旧事重提的象夜平,王不利真的是又气又搞笑,当年有恩于三家的象家后又受夜叉族蛊惑谋取互平城,这本就是一本糊涂账捋也捋不清。得见如此的王不利才开口道:

    “如若兵胜真的逞凶,到时我夫妻二人督战便罢。”

    收到音信的象夜平,破涕颜开连连道:

    “王兄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兄弟一行便先回去了。”

    得见众妖退走后许久后王不利才缓缓对着猿樱开口道:

    “莫要冲动行事,夜叉族黑幕白和象族象夜平野心颇大,如果我二族再扯入其中怕是这中洲互平城又再生战事。只要护得他象夜平不死便可,也算偿还当年的救族之恩。”

    “不利,我是真的不喜那夜、象两族。此两族近百年来用密法偷偷提升其族内大妖的修为,都是寅吃卯食之道,便是修为上去也难堪大用。如今事不成又欲拉我二人下水,直接回绝不是能少生许多事端。”

    “此言不虚,到时对战兵胜自有说法。”

    返回夜叉王府的众妖,这时的黑幕白面带怒色才开口道:

    “那王不利真是不识好歹,邀他作战敢用督战二字,怕是不将我两族放在眼里。”

    “有此二族顶缸,便是被言语上讨些便宜罢了。到时战中,我们如若设计将那猿樱害死于兵胜之手。那猿山平不就跳出来了?”

    “如此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