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水碧哟~那个天明耶~”舞蹈未起,却先是一段悠扬的歌声,好似云南山歌一般的悠扬婉转,又貌似携带春风吹拂湖面般的舒缓。
端木雪这才从容走入正中,亦步亦趋,似乎是苗疆特有的舞步,不紧不缓,灯火照耀之下反而更显得肤白。等到了当中,舞步却忽然停下,又是一段悠扬婉转的歌声,“俺在这里等阿郎咧~”继而便是头顶银器传来的碰撞之声,端木雪缓缓伸出右手,淡紫色的薄纱显然遮不住那纤纤玉手,但见右手伸出,双指一粘,细细再看,端木雪左脚便已抬起,恍惚之间几个动作,尽显苗疆女子的婀娜,非但李显未曾见过如此曼妙的舞蹈,单说这些动作,如果没有专业院团的几年培训,估计是做不出来的。
袅袅娉婷,轻纱漫舞,显得这原本南中荒地竟然如此生气盎然起来。
“汉兴将军当真不需这红袖添香?”诸葛亮再次问道。
“丞相,末将,哎,末将已有心上人,只怕辜负了丞相的一番美意。”李显只得再次胡诌。
诸葛亮默然,含笑点了点头,便对众人说道:“这舞曲果然销魂蚀骨,好名字。”
众将早就看的目不转睛,若非诸葛亮这一番话,只怕神思还在梦中。
“丞相,如此美事何不成全了李将军啊?”魏延不由得叹息道。
“文长啊,强扭的瓜不甜,李将军早已心有所属,何必勉强呢?”诸葛亮再次出言相劝。
一曲舞罢,若非早已听明白李显刚才对话,端木雪倒也不至于双目通红,便见得两行清泪,刷拉拉的下来,便哽咽着拜到:“臣妾...舞罢...献丑了,望丞相海涵。”
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道:“端木姑娘不必难过,你且先在建宁城内安住,我让汉兴将军暂领建宁太守一直,待我南征凯旋,再来商议?你看可好?”
姜还是老的辣,诸葛孔明这一招,倒是把李显搞得措手不及,常人言道日久生情,这诸葛亮让自己暂领建宁太守印,这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诸葛亮是向着端木雪的,要是自己真被这小妮子缠上,估计要寄,何况人家这个长相就算放到现在,也是能上得了荧幕级别的存在。
“丞相?我还想随军出征呢?”李显疑惑道。
“汉兴,你可知这陛下封你为将军的深意?”诸葛亮微笑道。
“末将不知,还请丞相赐教。”李显拱手道。
“罢了,我与你细细说来,建宁城乃我军行至南中唯一据点,吕凯将军孤悬南中二十余日未曾退却,死前尚有平蛮执掌图奉上,可谓是忠烈之士,你在阳平关,辅助赵云将军,逼退曹真大军,足见你是善守之将才,为了使你名正言顺的提领建宁,这才许你金书将军一职。只要建宁不失,我军粮道不断,平了南中,你就是第一功臣!”诸葛亮缓缓说道。
李显这才拱手称是,继而又问道:“丞相,那我部军马?”
“汉兴无忧,你军的战马暂时先归赵云将军调度,我备了三千张神臂弓,放于军库之内,你可随时调用,至于明光铠,你就先与战马一并借与赵云将军吧。”
“是。”李显的心在滴血啊,那战马都是自己一匹匹缴获的,为了练成白天的骑兵突进之阵,可是足足跑死了不少,基本上就是全部家当了,他没什么意见,倒是怕下面的人造反啊。
“对了,汉兴啊,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军心,我见你带兵异于常人,不拘于形式,可有师承啊?”诸葛亮突然一问,倒确实弄得李显有点懵。
“丞相,末将没有师承。自己悟的。”
诸葛亮哑然失笑,“汉兴将军真天所以资我蜀汉乎?”挥手示意汉兴退下。
......
宴毕,李显却已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你怎么这么重啊!”端木雪本就柔弱的身躯,开始用力的拉扯已经开始打鼾的李显,知道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拉出来,在军士的搀扶下,送回了太守府。
“李夫人,今日丞相有令让我送你到建宁驿馆歇息。”两名军士说道。
“你叫我啥?”端木雪原本略有红肿的双眼露出片刻喜色。
“李..李夫人?”军士有点面色微怔,显然是被问懵了。
“既然是李夫人,还送我去驿馆干嘛?去太守府。”端木雪正色道。
“啊,可是丞相....”
“啊什么啊,去啊。”
“是,遵李夫人命。”军士只得无奈的遵命。端木雪哪里知道,丞相给他们的将令是,无论端木雪提什么要求,都必须要满足,那就只得乖乖听话了。
马车上,端木雪将李显早已醉醺醺的脑袋放于自己的腿上,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汉人都这样吗,我连蚀骨香都给你了,你却还不动心,难道你真的心上有别人,小时候俺阿爹给我的玉佩,也叫蚀骨香,他说以后要是遇见了喜欢的阿郎,就先给他跳一支,然后把蚀骨香给他亲手带在脖子上,这样他的心上就不会有别人啦,那我这会就给你悄悄带上!”
或许是女子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倒是真有种奋不顾身的感觉,端木雪悄悄取下胸前玉佩,低头以红绳缠绕住,再缓缓给李显带上,哪知刚要带上,只听马夫喊道:“将军、夫人,到了!”
这一喊倒是不打紧,唯一的是这马车也跟着停下来了,人的惯性给人向前推将起来,这端木雪正在低头系着红绳,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给吻上了。恰好这一路颠簸,这酒意微醒,李显顿觉嘴角一热,正欲推开,倒不是不想,确实是酒精作用未退,四肢使不上力,就如同上了麻药一般。
“将军,夫..夫人?”军士正在撩帘子,请二位下车,哪知刚好看见,立马将帘子又拉上,只当没看见的,转过头去,哼起了小曲。
会过意来的端木雪这才恍惚起来,立马坐起来。李显倒是因为酒劲,缓缓说:“菇凉自重。”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这几个字说道几乎如蚊子一般,根本听不到。
见车里没了动静,那两个军士,这才咳嗽了两声,1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太守府到!请将军、夫人下车!”
.......
南中值守建宁城,血蛊迷乱遇佳人。销魂蚀骨迷君眼,哪个不作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