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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玩个游戏如何

    眼珠子被长剑狠狠一刺,猛然溅出硕大的血花,发出凄厉惨叫。

    白清月眼神凛冽,手心剑柄转动,星月剑顷刻间往里刺得更深。

    血液溅出,洒到如玉般白皙的脸庞上,遮挡了视线,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上力道半点不改。

    底下的怪物在不断扭动身躯挣扎,忽然,她手微松,脚步往后一退,猛地一下拔出剑,足尖点地,忽然往上奋力跃起,同时手中结印。

    魔气环绕,额间印记闪闪发光。

    无数枝条藤蔓伴随着黑气生出,顷刻间便缠住了怪物剧烈挣扎的庞大身躯。

    眼珠子里源源不断流出血,目眦欲裂地盯着白清月,好似要将她大卸八块。

    眼见着藤蔓又隐隐裂开的迹象,白清月迅速翻花结印,霎时间凝结出一根粗长硕大的木刺。

    就在怪物嘶吼着挣脱藤蔓束缚的同时,那木刺像箭一般骤然射出,直直贯穿怪物的身躯。

    虚弱又激烈的惨叫悲鸣声响起,那怪物迅速萎靡下来。

    白清月趁机提剑而上,势如破竹般,浑身魔气缠绕,高扬起手中长剑,狠狠斩了下去。

    瞬间将怪物的身子整个劈成了两半。

    那在空中随意乱舞的触手丧失了生机,从空中凋零垂落。

    很快,怪物便化作黑烟,整个随风消散了。

    房间内又重新恢复宁静。

    白清月喘着粗气,身子虚弱往下倒,多亏有星月剑支撑才能勉强半跪在地上。

    为了杀这个怪物,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魔气。

    短时间内是无法再使用魔气了。

    刚刚那怪物的声音势必会引来不少血人的注意,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勉力撑着剑站起来,她正想离开,忽然,一股强力狠狠将她整个身子都拍到了墙上。

    星月剑从手中脱落,白清月被抵在墙上,头被迫上仰,一只无形的手大力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逃脱。

    白清月伸出手,奋力去挣脱脖子上的那股力量,却被更加强势地力量给重新压制了回去。

    脊背在墙上狠狠一砸,剧烈的疼痛感顿时席卷全身。

    她痛苦蹙眉,闷哼一声:“你是……”

    “胆子很大嘛,竟然敢公然闯入我府中,还奢望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道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虽漫不经心,却能明显听出几分不悦。

    脖子上的力道越发大,她被迫头仰的更高,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出现青紫的淤青。

    血液一点一点从嘴角溢出,她眼神桀骜,不见半分讨饶,张着唇一个字一个字艰难挤出:“我拿到了,它……便是我的。”

    “呵,不得不说,你很狂。”

    那人冷笑一声,身上威压又加重几分。

    强势的力道几乎要将白清月的五脏六腑全部震碎。

    白清月嘴角勉力勾了勾:“你就是花无邪吧……”

    “哦?你知道我?”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花无邪有些玩味地问了声。

    白清月胸脯微微起伏着,稍稍得到一些喘息,嘴角扯起苍白的笑容:“您扒皮城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阁下倒是有闲情雅致,竟有耐心陪我玩起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刚刚那怪物估计也是他的手笔。

    “你倒是伶牙利嘴,你就不怕本座一怒之下将你杀了泄愤?”

    白清月扯唇:“比起直接杀了我,还是留着我折磨我更有趣吧?”

    “这倒也是。本座五百年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这般不要命的小怪物了。”

    花无邪悠悠地道。

    然后,白清月便感觉到身上的威压消失了。

    那只无形的手从脖子处移开,白清月得以脱离桎梏,瘫坐在地上。

    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拾起地上的星月剑,又慢吞吞重新站起来。

    “你就不好奇本座要怎么折磨你?”

    花无邪挑眉,有些好奇。

    “阁下折磨人的方法不过那么些,无非就是扒皮去骨,被人活活吞去血肉。”

    白清月嘴角轻扯,在说这话时眼中却没有多少恐惧。

    “哦,是吗?”

    花无邪有些玩味地侧起身,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凝睇着神识镜上的人:“那不妨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若是游戏结束后,你还活着,我便放了你,连那幽鬼地火一并赠予你。”

    他表现的格外慷慨。

    白清月抬起头,目光定定盯着一处:“什么游戏?”

    “生存游戏。”

    花无邪微微一笑,妖娆妩媚的五官都跟着鲜活生动了起来,活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显然,在这样武力压制性一面倒的情况下,白清月是没有任何反抗和说不的权利的。

    她咽了咽喉咙,盯着空无的一处,张唇,声音微哑:“好。”

    空中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那便开始吧。”

    话音落下,白清月整个身子都被朦胧的黑雾笼罩包裹起来。

    渐渐的,消失在房间里。

    寂静无人的空气中,缓缓响起那道散漫的慵懒嗓音:“看来你眼睛虽然不好,但选的人,倒是不错。”

    ……

    白清月摔在地上,屁股隐隐作痛,星月剑差点也跟着再度甩飞出去。

    她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抬头扫视一眼周围,忽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水牢中。

    感觉到身下冰冰凉凉的,她低头一看。

    这才注意到自己跌坐在一块悬浮在水面的薄冰上。

    而这个水牢中,除了这块浮冰,便再无可落脚的地方。

    也就是说,等到这浮冰彻底消融,她便会掉进水中,再无落脚之地。

    这是在考验她的水性?还是在看她抗不抗造?

    白清月嘴角抽搐,也不敢贸然起身。

    万一起身将薄冰给踩破了怎么办。

    这冰块薄的跟张纸似的,能承受住她的重量还真是奇迹。

    但很快,白清月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这片薄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融,速度之快,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化掉,投入水妈妈的怀抱。

    而她,也将跟着一起沉沦下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浪潮绞死。

    白清月抬起头,目光看向上方。

    那个花无邪,现在应该正在看着这出好戏吧。

    看着她如何在绝望中挣扎,以及……死去。

    还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