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坂雅树?”
大兵们排开人群直奔早坂,显然在问话前便确定了目标。
早坂雅树愣愣点头:“你们……”
“cbp(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我们怀疑你主导并参与了多起走私,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大兵亮出一张纸,不等早坂雅树看清又迅速收起,挥手道:“搜!”
“yessir!”
众士兵齐齐应诺,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上传出老远。
警察们相互使眼色,自有人走到暗处向上级汇报。
吃瓜群众们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但眼底都透着兴奋。
一众媒体却不管那么多,架好长枪短炮,拎起话筒就冲。
“等一下。”
这时,擂台上又响起一道声音,却是秦战举手,弱弱的问:“抱歉,先搜那里行吗?”
他指了指挂在剑道馆大门上方的牌匾。
“当然可以。”
带队的兵头笑了:“伙计,我们来的时候一直在看直播,你很不错。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先搜那个位置?”
听他这么说,秦战也笑了:“因为我要去医院。”
他耸了耸肩:“你知道的,这里现在是我的资产,呃,我是说,你们可以随意处置这里的任何物品,牌匾除外。”
“理由?”
兵头皱了皱眉,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温和。秦战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销毁证据,事实上我很愿意有人帮我把它摘下来。”
“然后呢?”
“我要亲手把它劈成两半!”
“这样啊……”
兵头眉头舒缓,挥手道:“如果你能给我们签名,再照张合影,或许我们不介意帮你一把,伙计们,你们说呢?”
“我同意。”
“可以。”
“没问题!”
士兵们纷纷点头,反正拆哪都是拆,混个签名合影,何乐而不为?
早坂雅树大急,可惜这会儿没人在乎他的意见,刚一张嘴,双臂便被大兵反绑,随后手腕上就多了一根勒死狗。
见状,秦战眯了眯眼,低声道:“伙计,我有个主意……”
兵头挑眉。
拆匾的过程还算顺利,剑道馆一方虽然心有不甘,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终究没敢反抗,倒是让秦战颇为遗憾。
不多时,牌匾上擂,秦战摸了摸厚度,又拿指甲试了试材质,左脸笑成了半朵菊花。
想要采访的各家媒体纷纷止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不料秦战没动,反而是大兵们围拢在一起,先是将牌匾放到他身后,又押着双臂反绑的早坂雅树走到牌匾后方。
“这是为了防止嫌犯逃走。”
兵头对吊臂上的摄像机解释了一句,随后便走到秦战身侧,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另一手则伸出中指,指向牌匾。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人群泛起骚动,早坂雅树拼命挣扎,双目血红,重光冢和剑道馆众人也是面色铁青。
这可是上千万人的直播!
在全美甚至全世界面前,被一群人用中指指着牌匾,馆主本人更是被反绑在最后,世上还有比这更耻辱的吗?!
别说,还真有!
在两千多现场观众和多家媒体的注视下,秦战接过话筒。
“各位,我要声明一下。”
他声音轻快:“你们都知道,比赛开始前,我跟早坂雅树先生打了个赌,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走私嫌犯。”
人群中有人低笑。
秦战也笑了笑,一半面无表情、另一半勾起嘴角,看起来分外诡异。
“如你们所见,我赢了。”
他耸了耸肩,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腿:“但我也付出了很大代价,比如我的右脸可能伤到了神经,已经不会动了。”
众人哗然。
他们离的远,只有站在第一排、并且视力出众的几个才能看清秦战的面部表情,所以并不清楚他脸上的伤多重。
秦战抬头,示意斜上方的摄影师给他拍个特写,随后又看向台下:“各位,谁能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
“我知道!”
想要买剑的壮汉大声回答:“这些伤都是对手犯规造成的!左腿上的伤是第四场,右腿和右脸上的伤是第九场!”
“谢谢,待会儿跟你合影。”
秦战提高音量:“所以按照赌约,包括牌匾在内,剑道馆的所有物品都归我了,我可以邀请任何人拍照,对吗?”
“当然!”
壮汉不加思索的点头,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刚刚生出的、对早坂雅树和剑道馆一方的些许同情就此烟消云散。
“这小子,是个人才!”
司徒明均嘴角含笑,同情弱者是大多数人的本能,这种本能并不理性,所以秦战才要卖惨,以防那些圣母挑理。
见火候差不多,秦战艰难转身,一手扶牌匾,一手拿话筒:“各位,现在我要处理我的个人资产了,欢迎见证。”
他看着写有「柳生剑道会馆」六个大字的牌匾,面露狰狞。
“秦战,你敢!!”
早坂雅树嘶声厉吼,状若疯魔。
重光冢也出声制止:“住手!秦战君,我们愿意高价赎回,高价!”
“高价?”
秦战呵呵一笑:“有多高?比你们叫中国人东亚病夫还高?”
他深吸一口气,厉喝道:“当年布鲁斯.李能在电影里踢碎了那段耻辱,今天,我就能在现实里砸掉你们的招牌!”
“哪个不服,尽管来战!!”
说罢,他竖掌成刀,挥臂斜斩!
“咔!!”
在各家媒体密集如雨的快门声中,在两千多现场观众和暴增至一千二百万网络观众的注视下,那块匾额,断了!
台下呼声四起,有惊讶,也有赞叹。
早坂雅树面如死灰,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连剖腹的资格都没了。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死死的盯着秦战,语气怨毒如厉鬼:“你的亲友,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会受到永无止尽的追杀,这都是因为你!”
“是嘛?”
秦战拍了拍手:“事实上我跟懂王关系不错,下次竞选我会投他,你要不要试试?”
早坂语塞,眼中恨意几乎化作实质。
“哎!这眼神就很灵性,保持住。”
秦战笑着看向兵头:“再来一张怎么样?我敢打赌,这张肯定比上张更酷。”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兵头看了眼早坂,深以为然道:“你说吧,怎么站位,兄弟们都听你的。”
“很简单,我叫人把那十根断剑拿上来摆在最前面,你让人拿着两块……”
说到这,秦战顿了顿,改口道:“算了,我再来几下,把它彻底劈碎,再重新拼起来怎么样?”
兵头咂舌:“你手不痛吗?”
“老实说,有一点。”
秦战揉了揉掌缘:“不过比起劈它的快感,完全可以接受,再说也不一定非要用掌。”m..
说着,他示意对方扶起匾额,抬起右手,在距离匾额只有一拳的位置握掌成拳,朗声道:“咏春,日字冲拳!”
“轰!”
匾额应声碎裂。
兵头又叫人抬来另一块,秦战撸起袖子:“咏春,膀手!”
“轰!”
这次不太理想,膀手力道太大,直接把半块匾额打成了两截。
秦战咂了咂嘴,数了数大兵和碎块的数量,探出手掌道:“咏春,正掌!”
“轰!”
“咏春,连环日字冲拳!”
“轰轰轰轰!”
这下彻底够了,大兵们重新将匾额拼了个大概,洪门弟子也送上十根断剑,并按秦战的吩咐将其放在匾额之上。
最后,众人排成三排,众星拱月般将秦战围在当中,他身后的身后则是被按住肩膀、仿若待宰羔羊的早坂雅树。
“一、二、三!”
“咔嚓!”
画面定格,照片中,秦战仰天长笑,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