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结拜了!”郑小蝶回到薛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直接跑向郑年唠叨这件事情。
郑年躺在床上猛然惊起,“和谁结婚了?”
“结拜!结拜!”郑小蝶强调着,“谁敢娶我啊?我一不留神,身上的宝贝就容易把他吃了。”
“吓死我了……”郑年歇了口气。
“怎么?我不能结婚?”郑小蝶似乎看出了一丝破绽,坐在郑年的腿上,整个身子仰着靠在胸口,抬起头问道。
郑年笑道,“能,就是三岁半结婚还是有点操之过急,容易控制不住老爹给他来一刀。”
门外的吕尚浑身一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我给你带了好多朋友来呢!”郑小蝶道。
“哦?”郑年连忙起身,把郑小蝶放在了脖子上,“什么朋友?”
郑长安行礼,“哥,在门外呢,要不然你出去看看?”
“你们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的。”郑年笑了笑,连忙走了出去。
“郑年!”叶轩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他娘的还没死啊?”郑年哈哈大笑。
“真是他娘的脆生!你还没死啊!”叶轩一把抱住了郑年,“我从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是啊……我草,钢蛋也在?”郑年笑道,“快来抱抱。”
王钢蛋黑着脸站在不远处,手已经放在了承麟剑的剑把上,“你信不信我砍死你。”
“哈哈哈。”郑年大笑着,“兄弟,快请进,我们今日好好喝一杯!”
“好!”叶轩道。
让了二人进去,门口还站着四个小孩子。
“老爷。”童儿满眼泪水。
“童儿……这是你结拜的兄弟?”郑年问道。
“是啊!这是我二哥!那个吕尚是我大哥,李栀柔是三姐,于桃是我四姐。”郑小蝶大拇指指着自己,“我是五姐!”
几人大笑。
郑年揉了揉童儿的脸,又去揉吕尚的脸,“看来你跑出来了。”
“恩公在上,受我一拜!”吕尚跪在地上,磕头道。
“哎哎哎?”郑年一把抓起了吕尚,“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我……”吕尚看着郑年,似乎有很多要说出的话,却又无法言语,低着头道,“我……”
“等会儿说。”郑年道。
“是!”吕尚道。
“桃儿!”郑年喜悦道,揉着桃儿的脸。
“乌璐鲁咕咕噜噜噜噜……^%^”桃儿被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小蝶,带你的兄弟们先进去。”郑年道。
“好!”郑小蝶一跃从郑年的脖子上跳了下来,走入了房间之中。
房门关上。
郑年和吕尚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
“说吧。”郑年道。
“师父……为了救我,已经死了……”吕尚道。
“师父?”郑年皱眉看着吕尚。
“就是那个你给我的戒指里的师父!”吕尚激动的站了起来,“我……我没有保护好家人,也没有保护好师父……我……”
郑年看着吕尚,温柔道,“你今年多大。”
“十三。”吕尚道。
“已经七品了。”郑年道,“看来师父对你的帮助很大啊。”
“是。”吕尚道,“但是戒指之中只有师父的一缕残魂,我只知道师父远在天北的昆仑山巅,可是……他到底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既然是你徒弟,就要做到徒弟该做的事情。”郑年道,“师父在昆仑山巅,你为何要到苏州来?”
“师父说过,要炼制他的残魂肉身,需要的三种东西,其中的一种,便是名剑山庄的四方天鼎,有了四方天鼎,才能够炼制他的魂魄。”吕尚举起了手,“我的手中还有一缕最后师父的气息,只要在一年之内炼制,就可以复活。”
郑年喃喃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件事情我自己去办就好了,不劳烦恩公了。”吕尚道。
“没关系……”郑年的脸忽然一冷,单指直接点向吕尚。
吕尚竟是不慌不忙向后猛然掠起。
随后郑年单步直上,直奔空中的吕尚而去,周身赫然爆起赤炁,左手长锏挥舞劈砍而下!
房子里面的人均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在外面燃烧,立刻纵身走了出来。
“阿爹!你干嘛?”郑小蝶不解道,“那是我大哥!”
说着就要去拦,单是被郑长安拦了下来,“没事的。”
“想不到老爷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童儿惊讶道。
“当年我见他的时候,不过是八品,而我已经到了七品……现如今他已然有七品的实力……”叶轩仰头看着空中的二人,“这……吕尚居然已经七品!”
“什么?”王钢蛋睁开了眼睛。
吕尚闪过郑年的一锏,潜身下到了下方,浑然周身散发出了漆黑的气息。
郑年眯着眼睛看去,那一瞬间他身体内出现了十分相似的感觉。
这股漆黑的气息……
大星官图?
而吕尚也有所震惊,他们二人的气息似乎都在互相呼应,互相吸引,却又在冥冥之中互相排斥,互相抵抗。
郑年下潜的瞬间,锏法立刻挑、劈、砍。
而吕尚躲过了挑之后,忽然右手虚空一抓,抓出了一柄普通的长剑,剑锋立刻扬起,挡住了剩下的劈和砍,紧接着他转身反抓手中长剑,刺向郑年。
郑年单手锏轻松抵挡的刹那,右手掌风直接拍去。谁料这吕尚根本无所忌惮,就任由郑年的掌风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竟然就在这时!
胸口出现了两只手!
郑年大惊。
两只手狠狠抓住郑年手臂的同时,脖颈上再次出现一只手,直奔郑年咽喉而来。
郑年闪身,单掌一震,吕尚惊讶着退后的数步。
一口血应声喷出,反手剑顶在地上,跪倒在地。
“吕尚!”于桃跑到了吕尚的身边,连忙搀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吕尚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郑年,“恩公,这……这是为何?”
郑年大步走到了吕尚面前,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你的实力是有了,但是对敌的经验太少,方才我的掌风没有用力,若是再给五分炁,你可能命不久矣。”
“是。”吕尚道。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就算你有招数,也不能将身体就这么暴露给别人。”郑年笑道,“你打架还是打得少了。”
“从未和别人交过手。”吕尚尴尬道。
“那你会喝酒吗?”郑年笑道。
“当然!”吕尚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