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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有一劫

    陆云曼没有着急去做解读,而是继续向下看去。

    “国之气运,集大成者,君为帝王。帝者,聚天下之炁,拥天下之道,乃炁中之尊,道中之王。尊称,帝王之术。”

    “修帝王之术者,需万民爱戴,武者跪拜,仙者供奉,济天下之大世,奉大善,弑大恶。戒淫之行,戒乱之为,戒秽之思。”

    陆云曼反复看了很多遍之后,这才将其交给了那女子,女子转身走了出去。

    “懂了?”翁白魁道。

    “懂了。”陆云曼道,“天下能够对抗气运的,可以是强者,但是能够直接破掉气运的,只有仙之侠炁,怪不得当时郑年可以在那么恐怖的一击之下,将天帝和安文月全部救出来。”

    翁白魁笑了笑。

    陆云曼没有读懂这个笑意,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若是不告知天帝这件事情,一定会降罪与我,迟早会知道的。”

    翁白魁摇了摇头,“不会。”

    陆云曼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天帝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在等着我告诉她?”

    翁白魁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为何……”陆云曼想起了天帝在皇陵之中为郑年立的墓碑,忽然之间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他们可能已经早就明白了对方所想,只是知道现在身份天差地别,不可能再在一起,但是仍然在做同一件事。”

    “救国。”翁白魁道。

    “可是要救国,岂能是一个人的事情?”陆云曼皱眉道,“如今大庆虽然表面上安然太平,但是江湖上的势力已经盘踞而起,东方的江南道,南方的大理,北方的北荒,西方的西凉,无论是江湖还是其他的国家,都在虎视眈眈大庆,而天帝又将武家直接丢到了四方城,即便能够镇守的住西凉,可其他的又该如何?”

    “一人。”翁白魁道。

    “他一人足矣?”陆云曼浑身一颤,再次陷入了思考,又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即便是我不让天卫府和锦衣卫去抓他,光凭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将这个天下救得过来。”

    “救?”翁白魁笑了笑,“镇。”

    陆云曼怔住了,“他一个人,能够镇得住这江湖?”

    “不止。”翁白魁道。

    “难不成他还想镇得住这大庆?”陆云曼笑道。

    可是翁白魁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意。

    陆云曼吃惊的看着翁白魁,“师父……不!大司马……我……我无法理解,为何你对他如此有信心?就算是仙之侠炁又如何?江湖并非我看到的那般,我记得曾经大司马您就告诉过我,这天下并非没有二品,甚至还有一品,而一品之上还有大千境,道象境和玄天真仙。虽然我从未亲眼得见……可是,仅仅一个不足五品的小子……”

    “我在文献之中看过,江南百年之前可是有过两个二品,虽然之后被昆仑的姜行天打成重伤,可是……二品终究是二品。”陆云曼道,“既然他对大庆有用,为何不能……”

    “呵呵。”翁白魁笑着摇头。

    “他终究是不可能再回神都了么?”陆云曼痴痴的看着他。

    “无情。”翁白魁道。

    “无情?已经没有感情了么?”陆云曼一边思索一边道,“那郑年为……啊!太国母!是郑年的母亲,难不成是因为天帝……劫持了郑年的母亲,逼迫他做的?”

    翁白魁点点头,“安国。”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陆云曼先是吃惊,随后苦笑道,“若是我……也会这么做,那是我的母亲,我必须要这么做……若是劫持我母亲的是我的娘子,我也必须这么做,不能冒险,不能乱猜,因为国之气运会一瞬间将她杀了……可能天帝与其约法三章,若是踏足神都境内,就会对太国母动手了……果然,这才是她的作风……”

    这一次,翁白魁摇了摇头。

    “可是……她还是爱着他的。不该是无情,师父所说的无情,并非是他们之间的无情……而是……”陆云曼再次喃喃道,“君王无情!”

    “若是想要执掌整个大庆,必须要做到君王无情!”陆云曼仰头看向了翁白魁。

    这一次,翁白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若是已经嫁了人,是可以躺在自己夫君的怀中开心的撒娇,可若是一个君王,那就不行!

    她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这一生的俗名,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

    “我明白了。”陆云曼低声道。

    “去吧。”翁白魁深吸了口气,再次将书盖在了脸上。

    陆云曼不知道何时走的,悄无声息,如她的名字一般,像一片柔美的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何要告诉她呢?”忽然一个轻巧的声音传出来。

    翁白魁将书从自己的脸上取下来,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金霞凤裘的女子坐在了鱼塘旁边,正拿着一锭金子丢在荷塘之中。

    正是大庆天帝,陈萱儿。

    那鱼吐着泡泡,开心地将金子吃了下去。

    翁白魁跪在了地上。

    “我说过,翁爷爷,你不用和我行君臣之礼。”陈萱儿轻声道。

    “恕罪。”翁白魁低声道。

    “放心吧,我不用你说那么长的一句话的。”陈萱儿歪着头开心地笑着,又取出了一锭金子丢在了湖中,“你说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好。”翁白魁道。

    “翁爷爷,你把算甲的名号给了那龙啸山庄的庄主,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你比那算甲不知高明了多少倍。”陈萱儿嫣然道,“他们只能算命,而你还能算情。”

    翁白魁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度过这一劫。”陈萱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逆徒陆剑英可就在名剑山庄,他可是嫡传了你的阴阳术,再加上龙啸山庄和名剑山庄里面藏着的两个老不死的,万一他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有劫。”翁白魁道。

    若是旁人说,陈萱儿必然不会相信,可是翁白魁口中的劫,可都是大事!因为即便是京城之乱,他可从来都没有和陈萱儿说过劫这个字!

    “什么劫?”陈萱儿站了起来,娇容甚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