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你哥哥用处大了去了。咱们且等着。”
两人安静的吃东西,只等着楚山那边结束。
刚开始还能听到三人的笑声,然后楚可儿就看到他哥跟做贼一样,撑起了结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天色渐晚,两个魔修踉踉跄跄的起身,结界已破,他们三人的声音传过来。
“两位哥哥,我实在不行了,咱们下次,下次再来。”
“行,好兄弟,回头哥哥们请你,说好了哦,不醉不归!”
“一定一定!哥哥们,你们路上慢些。”
等人走了,楚山才慢慢的站起来,身型也有些不稳,脚步踉踉跄跄的,眼睛却贼亮。
“小师叔,咱们回吗?”
“回吧。”
三人打道回府,也没看到真也的身影。
不过人不在更好,三人都进了丁瑟瑟的放进,撑起结界之后,楚山猛的坐了下来,灌了好几杯水,才停下来。
“哥,你没事吧?”
“没事,这才几杯酒。”
“十二坛,其中有一半都是哥你自己喝的。”
楚山:……
“嘿嘿,咱们可儿看的真仔细!没事,我在炼体峰,同门经常找我喝酒,我酒量大,这些难不倒我的。小师叔,您快做,你们想打听的我都问清楚了!”
丁瑟瑟跟楚可儿这才坐下来。
“你们想知道的那个瘴城少主魔狸今日才回城,之前说是闭关,闭关了五十年,今日才出关。”
说到这,楚山看了楚可儿一眼,五十年啊……真巧。
不过他有疑问也没问出来,接着说道,“魔狸先天条件很差,已经千岁有余,也不过元婴修为。这次说是闭关,但是城中大部分人猜测,魔狸其实是觉得丢人,不敢出来见人。
而且城中对魔狸以及魔狸的父亲,瘴城的城主并无多少恭敬,甚至不服气更多,若是有可能没人会怀疑他们将人拉下高位。不过也正常,魔族以强者为尊,若你不够强,就算你身居高位,也不会有人尊重你。
至于魔狸……他们说魔狸之前最喜欢去城中画舫,七天里有五天都在那里,如今他回来,这几日肯定也会去。”
“画舫?就是今日真也说的那个地方?”
楚山的脸微红,跟自家小师叔和妹妹讨论这种烟花之地,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如我明天过去蹲守,小师叔你们就在家里等着,若是我见到了那魔狸,就再通知你们过来?”
“见到了你能认得?”
“额……不过这种少主出行,身边护卫应该挺多的,我稍加打听打听应该就可以了。”
“不必了,我们明日一块去。不过可儿……跟紧我跟你哥哥,不能离开半步。”
没办法,虽然知道楚可儿已经两百多岁了,但是这看着十三四岁的年纪,以及性格,实在没办法将人当成大人来看。
“是,我知道了,小师叔。其实……我也不是没去过这种地方……”
楚山:???!!!
“谁带你去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带坏我们家小姑娘不是!”
楚可儿并没回答,只是眼中闪过几分思念与伤感,丁瑟瑟便猜到那人恐怕是封崖了。
“早点休息,明日中午我们再出发。”
说完,丁瑟瑟将两人赶了出去,楚可儿一出门就飞快的钻进自己的房间,不给楚山再发问的机会。
人一出去,房门再次被敲响,丁瑟瑟认命的去开门,果然是真也。
“晚上好啊。”
真也露出一口白牙,“怎么样,我说的吧,只要有机会你们就会甩开我。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一点点都没了,我都了立了心魔誓了,你都不相信我。”
“呵呵,难不成因为你立誓,我们就能从不熟悉的关系变成朋友吗?”
“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行啊。而且,我的打算也不是做你的朋友,是想做你的师兄呢,其实若是师兄师傅们愿意,我做你的师傅也不是不行。”
丁瑟瑟:……
“嘭!”
红褐色的房门瞬间被关上,真也退的快,不然那门得砸到他鼻子上。
真也习惯性的想摸一摸自己的脑袋,在感觉到自己现在头上有头发之后,又很快的放下来,嘴角的笑却始终上扬着。
“呵呵……贫僧说的与施主有缘,便是真的有缘的……”
低声的呢喃,并未让人听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良久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晌午,丁瑟瑟依旧给楚山和楚可儿传了通讯令牌,今日他们出门也没像昨日那般毫不遮掩,巨大的斗篷将三人的身形笼罩其中,脸上带着一块黑色的面具,神识也看不穿三人真正的脸与身形。
三人如此装扮在街上并不显得突兀,至少在瘴城如此装扮,不想让人看清的人很多。
真也依旧不在,丁瑟瑟也没管他,带着两人去了那画舫所在的位置。
所谓画舫,其实是一条花街,一座座精致的小楼后方紧挨着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上面停着数条花船,已经有几条在船上荡着,依稀能听到船上的娇声笑语。
中午之后花街才开始渐渐有一些声音和客人,等会儿人更多了之后,这边的欢声笑语能一直延续到第二日凌晨也慢慢停歇。
楚山依着昨日那两个魔修给的名字,找到一家最大的花楼,传音给丁瑟瑟:“就是这里,他们说魔狸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小师叔,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丁瑟瑟瞥了他一眼:“来都来了,进去等着。”
楚山只能听命,他率先走在前面,并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将人迎了进去。
“三位是第一次来吗?是来找姑娘的,还是纯来吃酒的。”
一块上品仙石扔了过去,楚山的声音闷闷的,稍微遮掩了一下原声。
“给我们找个视野好点的位置,再上点好酒好菜。”
男人喜笑颜开的将仙石收起来,整个人更加谄媚讨好:“得嘞,几位贵客里面请!小的一定给三位贵客安排一个顶好的房间!”
男人将三人引入三楼的一个包厢中,包厢不大,却尤为精致,带着一阵阵的脂粉香气,且从窗户处完全可以看到门口跟大厅内的情形,确实是个好位置。
“几位贵客可要姑娘们陪着喝喝酒?”
“不必。”
男人也不失望,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等水果点心酒类上其,就退了出去,还将包厢的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