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想死滚远一点,别脏了爷的车!”
李二毛伸出头去,对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大声喝叱道。
张恒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难道是贫道长得太善良,给了你们好欺负的错觉吗?不好意思,贫道是来截车的!”
李二毛吓了一跳:“你真的是道士?怎么穿的像个厨子?”
张恒子看了下自己的形象,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走的太急,没来得及换,大家将究着就行了,不必太过在意。贫道龙虎山张恒子。”
“龙虎山!”李二毛和李副总同时感到不妙,“你们龙虎山找我们干啥?”
张恒子道:“我有个朋友,在二位车上,麻烦你们把他放了吧。”
“放!放你妈鬼!”李二毛缩回脑袋,对李副总道,“踩油门,撞死他!”
“什么?”李副总被吓了一跳,这些年,他坏事干了不少,也沾过人命,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撞死人,他还真不敢干。
“你个怂包!”李二毛一把抢过方向盘,也顾不得李副总愿不愿意,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在李副总的痛哼声中,汽车猛地窜出,朝张恒子冲了过去。
张恒子叹息一声道:“大家和和气气不好么,非要打打杀杀。”
他举手一指,一道清光闪现,商务车就像是被一道冲击波扫过,“扑”地一声,直接在半路上就解体了,剩了一个孤零的车架子留在路面上,李二毛和李副总两人衣衫破烂,手握着手,脚踩着脚,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满脸惊恐的看着前面风淡云轻的年轻人,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
韩重和徐建兰二人则骨碌碌地从车里滚了出来,这次二人换了个位置,徐建兰压在了韩重身上,同样衣衫不整,场面有些香艳。
张恒子见状笑道:“看来我坏了韩道友的好事啊。”
韩重暗道,张恒子道友这么一个五好青年也学坏了啊,许愿池聊天群的中二毒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他苦笑道:“张道友,我中了麻醉枪。”
张恒子摆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暧昧的笑道:“原来韩道友是中了麻醉枪啊……”
韩重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话是有话啊,于是又解释道:“他们还用绳子绑住了我……”
张恒子笑的更暧昧了:“原来韩道友还被绳子绑住了啊……”
“张恒子,韩,嗯,韩师叔……是我们茅山的长辈,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师叔两个字说的太轻,在场基本没人能听见。
连续三道清光闪过,一男两女出现在现场,正是茅山的长腿辣妹韩童子,崂山的大胸妹朱七七,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人。
青年人朝韩重施了一礼道:“韩道友久仰了,在下正一道张其子。”
朱七七神色复杂的看着韩重,没好气道:“还不起来,丢人现眼!”
韩重苦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中了麻醉枪,还被绳子绑着……”
韩童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道术白学了,好歹已经是炼气期大圆满了,这点小事还解决不了。”
张其子笑道:“韩道友,你试着运转一下体内的气机。”
韩重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炼气期大圆满了,他依言,按照原来江宁土地指点的方法,运转起了气机。
顿时,他身上清光闪过,刹那间就恢复了过来。稍稍用力一挣,绑着他的绳子纷纷崩裂。
也许是用力过度了,把徐建兰也弹了起来。韩重本能地一把抱住她,站起身来。
徐建兰个子很高,只比韩重矮了小半个头,她浑身无力,又被绑着,只能软软的依着韩重,虽然场面不合适,但韩重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忍不住有些迷醉。
自从十年道男朋友出了意外,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亲近,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跟她的前男友有着几分相似。
韩重报了声歉,扯断了她身上的绳子。
李副总看着徐建兰一脸迷醉的靠着韩重,心中嫉火狂烧,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暗地咬碎了牙根。
李二毛这时候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他已经有一定的修为了,自然能感受到眼前几人气场的强大,一个张恒子已经让他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了,更何况是四个同样强大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褪了毛的白宰鸡,随时会连骨头碴子都剩不了。
朱七七不屑地看着眼前两个猥琐男道:“谁动手?”
不知为什么,看着徐建兰靠着韩重,她心里就有气。
……
与此同时,在蓝天化纤的旧厂房深处传来一阵叹息声,一个看起来老的都快走不动的白人男性,柱着柺棍,在一个皮肤微黑的女性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那个皮肤微黑的女性长相清秀,但五官扁平,有着明显的南亚次大陆女性的特征,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咦,还有个降头师,”武黑有些讶异道,“怪不得这些尸偶看着不像西方教的手断。”
白人男性叹息了一声道:“我已经警告过那帮饭桶了,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你们给惹来了。”
武白冷笑:“敢来我们中华大地上惹事,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白人男性道:“在下冯.德.斯特恩候爵,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武黑道:“天下太平。”
武白道:“一见生财。”
斯特恩脸色大变:“原来是中华大地上鼎鼎大名的黑白两位无常,怪不得有如此能耐了。”
武黑笑道:“说我们是黑白无常没问题,但我们中华大地上可不止我们两位无常,我们只是这一带的黑白无常。”
武白却冷冷的道:“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噜嗦的,敢来窃取我中华大地的气运,还把我们的人炼成尸偶,就已经罪该万死了!”
斯特恩脸色阵青阵白,许久才道:“不知二位可否听我一言,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什么事都可以谈,关键看付出的代价够不够。”
武黑道:“说。”
武白看了他一眼,他很清武黑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对他此刻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没有出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