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界成立。
如今人间却陷入了群雄争霸。
李红鱼按照李仙芝的意思,并没有将那些跟随她一同上界的众人敕封神位。只是将九千岁封了个星君,小玄封了个天门神将。其他人则是全部打发到下界,要他们自寻明主,重新奠定人间的法统,稳定人间。以他们在人间做出的功绩,然后再做敕封。
如今人间基本没什么大修。
所以这些人下界,让原本保持平衡的下界争霸局面,顿时被打破。
李倾仙很鸡贼。
他在李红鱼那里探听到了不少消息,李红鱼很看好一个叫陈元章的家伙。
李倾仙想到没想,就带着原来玄衣卫的四位指挥使,以及众多门徒,下界去找那个被李红鱼看好的陈元章。
只是李倾仙懵逼。
说好的龙气加身,说好的威武不凡,说好的必成大器呢?
这些李倾仙全然没看见。
一座破庙内,陈元章,正摆着一个大字型在那呼呼大睡。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长的还奇丑无比。
这特么就是一个丑陋不堪的乞丐,连苟都嫌弃。
“始祖啊,姑奶奶如此坑我,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李倾哭丧着个脸,仰天长嚎。
林蓝雨掩嘴轻笑。
“总指挥使,您就别嚎了,这可是您自己选的。当初我一再劝你要好生抉择,您非要刷您那些小聪明。”
“现在好了吧,若是等那些同僚知道我等选了这么个人,恐怕要笑掉大牙。”
林蓝雨是又好气又好笑。
“蓝雨慎言。”
叶飞云又发挥了他的谨言慎行。
铁成龙则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睡的如同死猪一般的陈元章。
“此人怕是真有过人之处。”
“哦?成龙有何发现?”铁成龙一席话,倒是让李倾仙生出了一丝希望。
能被红鱼姑奶奶看好,听说还是始祖大人亲口夸奖过的人,那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没瞧出个所以然?
李倾仙摸着胡子,绕着陈元章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只是实在瞧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有何惊人之处。
李倾仙哪里知道。
李仙芝只是看着陈元章的长相,以及名字的特殊,想起了前世的明太祖,朱元章。在跟李红鱼闲聊当中提了一嘴。
这李红鱼对李倾仙也真是照顾,自己父亲都看好的人,自然要提点一下李倾仙,好让李倾仙能争个头功,到时候自己父亲脸上也有面子。
“成龙,为兄实在看不出这人有何过人之处,你来说说看。”
李倾仙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赶紧催促铁成龙,希望对方把话讲明白。
“兄长,您看这人。我等几百年人生,您可见过如此相貌清奇之人?”铁成龙说的奇特之处,并不是别的,正是陈元章的外貌。
丑,很丑,奇丑无比。
是哪位造物主,艺术细胞如此强悍,才能将普通的五官组合到这个地步。
“成龙,你也看为兄笑话不成?”
李倾仙黑着个脸。
不就是丑吗?这丑难道还丑出了特殊不成。
“哈哈哈。”
天界,李仙芝和李红鱼在玄光宝镜中看着李倾仙的表情,差点没笑死。
“父亲有何不妥吗?不是您说着陈元章将来必成大器吗?”
李红鱼不解。
“额?我说过?”
“您说过。”李红鱼表情认真。
“嗯哼。这当然是必成大器,英雄起余微末,如今人间即将进入末法时代,红鱼你可不能带着老思想看人。”
“这陈元章能遇到李倾仙这么个活宝,岂不是证明他的不凡?”
李倾仙虽然有些活宝,但是在下凡那些人当中本事还是名列前茅的。
“好吧。”
李红鱼无语,自己父亲分明是狡辩。这下可苦了李倾仙,李红鱼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
……
李倾仙等人的喧闹,终于是吵醒了睡的跟死猪一般的陈元章。
陈元章睡眼惺忪。
迷迷糊糊的看着李倾仙等人,新中华丝毫不慌。
“你们是谁?看着我做甚?这破庙这样大,你们自去找地方歇息,何故扰人清梦。”陈元章看着黑着脸的李倾仙,心中破位不爽。
这人好生无礼。
这样赤裸裸的盯着别人,礼貌嘛?
陈元章将李倾仙一群人,当成是找地方投宿的旅人。
事到如今,李倾仙别无选择。
若是中途换主,李倾仙丢不起这个人。从天界下来的时候,他可是更众位同僚吹了一顿好牛皮。
那说的是天花乱坠,好似李红鱼姑奶奶特意为他寻了一位明主,将来必然是要一统天下,这头功必然是他李倾仙的。
若是退缩了,这叫李倾仙将来再如何面对他人,更何况这事关红鱼姑奶奶的面皮,不能掉以轻心。
李倾仙脸上转笑。温和的对着陈元章行了一礼。而后说道:“我观小兄弟,面貌清奇,将来必成大器。何不振臂一呼,在这乱世挣一分前程?”
“额?你是叫我去造反?”
如今陈元章所处缔地界,正是盘王周作人的地盘。盘王刚刚称王,人心咸服,自己扯旗,岂不是造反?
“诶!小兄弟此此言差矣。”李倾仙笑吟吟的拉着陈元章的手臂,低着头微笑道:“小兄弟岂不知,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他盘王能坐得,怎的小兄弟做不得?”
“我本是山中一隐世家族,感念天下纷乱,特此带着家财万贯,以及众多精干门人出山,就是为了寻一明主,辅佐之。这破庙之内,你我相遇,岂不是明主遇良臣,天赐的缘分。”李倾仙不停的蛊惑。
“真的?”陈元章捏着自己的丑脸有些疑惑。
“必然。”
“那好吧,你去给我买一车叫花鸡来。我就信你。”陈元章如今肚子饿得咕咕叫,有这么一个傻子送上门来,不坑一下对得起被饿死的爹娘吗?
李倾仙满头黑线。
这厮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
“去,买一车烧鸡来。”
沉思良久,李倾仙还是妥协了。因为陈元章说完根本不理他。
直到一车烧鸡被拉来,陈元章才兴奋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