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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奇怪的人

    容筵思索了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父君念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圣泉祭典,想让我多四处走动走动,多了解了解天界。”

    容筵可真是不避讳他们啊,话都说到这份儿伤了,他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容筵就差明白告诉他们,天君想让他多去仙界和冥界转悠转悠了,至于目的为何......就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了。

    其实不仅是他们四人震惊。这五人围在一起,虽然距离尊像较远,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多都是惊异于神界太子与冥主之子的关系。明明神界与冥界水火不容,怎得他们二人勾肩搭背,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模样呢。更不用提,他们还特意跑这么远来找那两个人族。甚至在祭典开始之前,就看到他们几人凑在一起了。

    这时,便有较为了解情况的灵族站出来为众人解惑,众人又是一番交头接耳,互相交换着逸闻和见解,不由得又扯远了。

    云初柔感觉到无数目光聚集在此处,低头望了一眼桌案上鲜甜的瓜果,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一凑过来,可真是然我如芒在背啊。所以现在既然你们都没事儿,无论哪里都好,只要是个没人的地方,还可以吃些好吃的,我都愿意去。”

    温玄哈哈大笑起来,“那不如我们去仙界逛逛吧。听说风诺仙君藏了许多好酒在仙界当做这次圣泉祭典的彩头,无论是谁,只要能找到,这些好酒就尽数归他。”

    怪只怪温玄的娘亲酿的酒实在太过美味了,这会儿听他提起酒,大家都被勾起了馋虫,事不宜迟,直接开溜。

    温玄一如既往地惧高,还是由司壑带着走。司壑算是对仙界最熟的人了,他在前面开路,带着所有人朝仙界而去。

    到了仙界时,果然已经有不少灵族闻酒而来,开始循着线索找起美酒来。

    玉荀院五人自然不愿落于人后,也开始分散找起来,大家约定好了,不管谁找到了都不能私吞,要等到大家一起才可以喝。

    云初柔倒不是十分着急,只觉得仙界这个方法倒是有趣。看起来像是在找酒,实际上,却是一个借此游玩仙界的好机会。虽说这天界之中,除了划川而治的神界与冥界,都算是仙界的地方。可大家口中的“仙界”,说起来还指的是仙主所居住的何来仙岛。

    据说,这里曾在多年之前遭遇过一次浩劫,也就是在那个浩劫之中,仙主陨化,将其仙主之位传给了当时他的入室弟子,也就是现在的冥界之主。可这里现在看起来,却丝毫不像是有历经过浩劫的模样,古朴典雅,更具有自然之趣,与神界的金碧辉煌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这棵树看起来也不像是新发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浩劫呢”,云初柔找到了藏酒的线索,摩挲着一棵古树,喃喃自语。

    “若是想知道这个,你身边不就有个可以询问的最佳选择吗?”

    云初柔没想到这如此偏僻之处竟然还有人在,下意识问道:“谁?”

    一道青白色的身影自树后回转过来,熟络且大方地作了一揖道:“抱歉打扰,我也是来这里寻酒喝,恰好听到了灵君所言。”

    云初柔并没有将这看似谦谦君子的行径放在心上,她冷声回道:“你都说出来我身边有人可以帮我解惑了,想必也知道我是谁了吧,就不必假惺惺在这里装意外了。”

    来人直起身子,爽朗地笑起来,一双桃花眼中溢满了笑意,清冷的面容也因此多了几分柔媚。云初柔有些怔忪,这人......怎得如此面熟?

    来人看懂了云初柔的疑惑,笑眯眯朝着云初柔靠近一步,自我介绍道:“我叫温钦,你应当认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温玄。”

    云初柔恍然大悟,怪不得会觉得他如此眼熟。单看上半张脸,这二人的桃花眼可谓如出一辙,只是温玄脸窄,嘴巴粉嫩娇小,鼻子也十分秀气,更加娇美些。可面前此人,下颌线棱角分明,笑起来的时候,嘴巴也是微抿着,看起来多了几分清冷和凉薄之感。

    “原来是温玄的兄长,云初柔失礼了”,云初柔退后一步,借着行礼,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温钦自然是看到了云初柔的疏离,他恍然未觉,一边说话,又靠近了一步:“初柔?是个好名字。我听我弟弟提起过你,他说你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清醒人儿。真是让我不得不好奇。”

    云初柔微微皱眉,借着守礼低头打量着面前的温钦。虽然他是温玄的哥哥,看起来也十分爽朗大方,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喜欢与他过分接近,他还自来熟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真是听起来浑身不舒服。

    云初柔不着痕迹地再次退后,“那是温玄谬赞,他只是见过的人族太少了,若是见得多了,就会发现我不过是最普通的人族罢了。初次见面,这坛酒就送给您了,我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初柔你也说了,我来这里,可不是来找酒的”,温钦靠在树上,开口阻拦了云初柔离开的步伐。

    云初柔回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哦?怎么说”?冷静,冷静,他再怎么样也是温玄的哥哥,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初印象做不得准的,自己第一次见容筵不也觉得他挺讨厌的吗,说不定接触接触就好了。

    温钦歪着头,打量着云初柔:“我那个弟弟啊,自小就惧高,我是见他竟然兴致勃勃地拉着一群人驾云离开,十分好奇,才跟上来的。”

    “好奇?”

    “是啊,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他竟然连自己惧高这件事情都抛在脑后了”,温钦看了一眼云初柔,“等跟着你们过来,我才发现,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些糟酒,而是你们几个同伴。”

    云初柔不明所以,这个温钦怎么一点都让人捉摸不透,说话左一句右一句,十分不着调,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您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