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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波又起

    快接近藏书阁时,二人从法宝上跳了下来,收起法宝握在手中继续朝前奔去。

    藏书阁前的空地上禁止驾云或飞行,只能步行。云初柔心中原本起了念头,特殊时期,破一回例也未尝不可,可走到近前,司壑与云初柔看到空地上的情况,还是十分明智地收了法宝。

    二人踏上空地,先前那几个黑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呼吸,果然是魔族。

    司壑踢了踢脚下的尸体,“看来藏书阁前不能驾云,是有理所依啊。”

    “他们是从林子里出来的,魔族莫不是找到了其他路?”云初柔倒是更担心他们的来路。方才那些狂风,难道是苏凝在示警?

    “我们先去藏书阁内看看,若是无碍,告知簇做好防备之后,便去林子里探一探。”

    云初柔点点头,二人越过这些尸体,朝原处的藏书阁走去。

    身后有异常!

    云初柔回身,手中的千机鞭化为一块盾牌,堪堪挡住了射向他们背上的暗箭。

    暗箭撞到盾牌后,轻飘飘地落地,仔细一看,竟然是羽毛?

    三道玄色身影落在空地外,三人皆是面巾围面,只露出三双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眼睛,身后羽毛飘飞,云初柔仔细一瞧,那竟然是粟沙鸟的羽毛!

    崇渊界的粟沙鸟,怎么会和魔族扯上关系?

    云初柔将地上的羽毛捻在手中,凝神探寻羽毛上留下的痕迹。许多婆娑的画面飞速闪过云初柔的脑海,凌乱不堪,没有逻辑。

    自己的驭兽术终究是根基太浅。这羽毛的主人应当刚死没多久,若是再晚些,恐怕这些细节都无法找到。

    但这些零散的信息,也足够云初柔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中间那人,应当是首领。他扫了一眼满地的同伴尸体不为所动,只将眸子对准了云初柔与司壑,更准确来说,是看向了司壑,深深望进了司壑的眼中。

    而后眼睛一眯,冷笑起来。半掩的面巾也无法阻挡他的冷意,云初柔握紧了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黑衣人向身旁两位同伴打了手势,那二人直直朝着云初柔与司壑冲了过来。

    二人连忙抵挡,兵器相接之间,火光四射。那二人被司壑与云初柔极有默契的挡了回去。那两个黑衣人退了几步,扭身却朝着二人身后的藏书阁奔了过去。

    而领头那人却祭出法宝攻了过来。

    他们果然是冲藏书阁来的!

    司壑与云初柔视线相接,立刻十分默契地分了开来。司壑一个旋身接下了头领的杀招,身后的云初柔则追了上去。

    不知道方才发信号的人究竟是小公主还是云易哥哥,如今突然没了动静,她必须要动作快一点。

    云初柔追着二人跑上了台阶。

    这期间,云初柔一直在身后施咒骚扰着他们,招招朝着二人脚下扔过去。果然,连番的侵扰让前面一人不胜其烦,他狠狠回身,毫无征兆地朝着低处的云初柔拍了下来。

    此人却没想到,面前女子脸上露出的不是惊讶,而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她为何如此不怕死,一道光影从他眼前略过,他最后的印象,便是自己的鲜血溅在面前女子的脸上。

    下一刻,另一人回身来看,那人便倒在地上,早已一分为二,与空地上那些尸体别无二致了。

    那人此刻十分慌乱,他不知这莫名的白光究竟来自何处,怎得一个回身,自己的同伴就身首异处了。

    而此刻云初柔心中只有一个年头:无论魔族所为何,不能让他们进了藏书阁的大门。她手中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那人不断甩出咒语,渐渐逼近了他。

    在云初柔的步步紧逼之下,那魔族终究是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最高层的台阶,站在了藏书阁的大门前。

    “人族!为何要牵涉进灵魔纷争之中”。台阶上的人扭头望向台阶上的云初柔,厉声发问。

    云初柔挑了挑眉,“与你无关!”

    这几个魔族的确很弱,方才过了几招,她便已经很确定了,以自己和司壑的能力,制服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你若现在离开,我会留你一命。否则崇渊界告破之时,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云初柔懒得听他在这里外强中干的发言,手起剑落,长剑瞬间变成长鞭卷住了魔族手中的武器,将其甩到一旁。而后跨上台阶,长鞭转而凝为剑,直冲魔族面上而去。

    “废话太多。”

    那个魔族失了武器,瞬间战斗力减弱了大半,在云初柔的攻击下左躲右藏,好不狼狈,不过几招就被云初柔刺中,瘫倒在地。

    云初柔此时再回过身去,司壑与那个首领打得难解难分。

    于此同时,藏书阁内传来了簇十分惊恐的声音。

    云初柔连忙冲了进去,一进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簇,他被两根交叉的冰柱插在石雕上,正在费力挣扎中,看见云初柔赶来,哎呦直叫,一边指着夜容安,想说什么,但好似又在顾忌什么。

    而厅中,还有两人正在对峙,正是云易与夜容安。

    “云易哥哥”!云初柔激动万分,来不及想其他,连声问道:“你醒过来了?你还好吗?你怎么在这儿?”

    云易一手拿着簇的石杖,一手做防备状,面对着夜容安,面色不虞。

    “云儿”,云易开口道:“先救簇先生。”

    就算云初柔一开始不了解情况,如今她也明白当下的情况了。

    云初柔刚想奔过去,就被夜容安一个箭步阻拦住了道路:“不能放开他!”

    若说早前看到夜容安痛哭流涕,她还有些心软,可此刻她已经对夜容安彻底失望了,她看着云易手中的石杖,冷声道:“当初,是你偷了石杖,然后嫁祸给应风的,是吗?”虽是问题,可语气十分确定。

    夜容安明显有些怔忪,眼神躲闪,但依旧坚定地挡在簇身前,没有挪步。

    想到方才粟沙鸟羽毛中所携带的破碎的记忆,云初柔眼中的寒光迸射而出,似是要将夜容安千刀万剐。虽然还不甚了解具体的来龙去脉,但她可以确定一定也与夜容安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