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整个西凉阵营的蓝、黑等冷色调,凸显出一种狰狞阴狠的氛围来,关外密密麻麻都是旌旗营帐,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尽头。
虎牢关中,董卓坐在堂上,摸着自己的胡子。
“退守洛阳,再议对策?”
董卓此时还是把握朝政和天子比较重要,而那诸侯乱军,闲杂之辈,十八路诸侯军于汜水击破董卓所部西凉兵马,诸侯之中多有不和,人人又各怀私心,董卓欲弃洛阳,领天子迁都长安,虎牢关中的守将再无战意,开关以迎诸侯。
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
董卓骑在一匹马上,望着那宫宇,身旁一个人也骑着马站着。
大路上,人群拥簇在一起,缓慢的行进着,几乎将道路全部堵住。
提着刀兵的士兵,围赶着穿着布衣身背着行囊的百姓,正向着城外走去。
董卓强令迁都,引洛阳城中百姓向长安迁行,使得许多人都不得不背井离乡,站在董卓身边是一个文士,衣角垂在马背之上,听到了董卓的话回过了头来。
“相国,烧一城而已?”
“李儒,毒士之名,果真不假。”董卓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文士,撤马回身,留下了一句:“那便烧。”
李儒笑看着董卓离去:“此非是毒,谋无善恶,兵无仁,这天下用兵之人,哪个不是该万死之辈?”
天下大乱矣,这场火,做烽烟正好。
以诸侯之力破去诸侯,以世家之力破去世家。
李儒为汉博士,少时曾读史记,其中记王政列传,记阴姬列传,他挑灯读了一遍又一遍。
叹先人浩气风骨,以天下为局,立盛世之志,予万民治国。
汉朽矣,不破不立!
先人故去,大业未成,他李儒来。
待到诸侯入关,引兵洛阳,董卓已经将洛阳几乎搬成了一座空城,董卓只留下了一把火。
那大火将洛阳城中烧灼,将金宫翠殿烧成焦黑,将楼阁屋檐烧做废墟。
“这董卓,行事决绝。”孙坚站在火前皱着眉头,长安易守难攻,得不偿失,诸侯之间的内斗就要开始了,孙坚看着洛阳城中的大火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了。
“将军!”
“何事?”
“此……”
“将军,莫不是。”
“天命相示,坚当一争呼?”
传国玉玺,承国一脉,得之者,得天下。
董卓火烧洛阳,如此骇人之闻不过几日便已经传于天下,一同的还有诸侯讨伐董卓的起末。
董卓这一把火可说是叫诸侯皆无了战意,田园旁一间茅草院中,堂中诸葛亮放下了茶壶,摇了摇头:“大势不可逆也。”
董卓迁走洛阳之后,诸侯的兵马就再未动过,有的诸侯甚至已经准备离开。
“诸公以为,当不当追董卓?”
“袁公,自兵起之时,我军连战,如今兵众疲乏,再追董卓恐怕不妥。”
“诸公可否听我一言?”
“孟德请说便是。”
“吾等始兴大义,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董卓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此天亡之时也,诸君为何不追?”
“孟德,兵马疲乏,擅动,恐生变数。”
“诸公,真不追?”
“孟德,追!”曹操的身后诸侯的脸色各异,有讥讽,有钦佩。
秦废分封,汉又立分封,数百年时间,早已使世家诸侯根基牢固,于国中如跗骨之蛆,去不能去矣。
曹操已经领军追了整整一天,人困马乏。
这日的天寒风高,李儒出了一口气,董卓强迁,诸侯不敢追,独曹操一人为救汉室之危,孤军深入,受董卓埋伏,惜败退去。
此战之后,这曹操在天下的呼声,不知道要盖过多少人。
数日后,曹操领军撤走,而尚留在线前的各路诸侯也都陆续离开。
讨伐董卓之后,诸侯与董卓之战天下皆传,曹操欲以此时名盛之际招募兵马。
因为貂蝉是三国《三国演义》虚构出来的,所有此时的长安城!
一辆马车停在了一个府邸前,马车上,吕布披着一身衣甲走下。
府邸中的人都开始忙了起来,一个侍人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府中的堂上。
堂上站着一个老人,侍人走到了他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司徒,温候到了。”
“嗯。”王允的眼中慢慢凝神:“去请进来。”
“温候总算来了,等苦了老夫矣。”
“司徒说笑了。”
“哈哈,温候请。”
“请。”
“不知司徒何故宴请与我?”吕布看着桌上的酒菜。
“呵呵呵。”王允笑道:“无事就不可宴与温候了?允宴将军,乃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淡淡地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对着王允推出。
“布先敬司徒一杯。”
“来!”王允抬起手就是一口饮尽,开口道:“温候,听闻你有一妻,名为严嫣?”
“你如何知晓?”吕布一惊,立马起身抓住王允问道。
“温候,松手!老夫喘不过起来了!”王允挣扎了。
“快说!”吕布松手问道。
很快王允就说了董卓有一个小妾,样子十分像吕布死去的妻子严嫣,后被董卓强行纳妾,说完王允的眉头微皱,奈何吕布的脸上再没有什么旁色。
酒宴一直到了近夜,吕布离开。
王允挥退了侍人和酒菜,一个人脸色有一些微沉,要行计策,这吕布着实麻烦。
第二日,一封贴书送到了相国董卓的手中,是司徒王允想要宴请他,至于去与不去,董卓还没有定下。
吕布从朝上回来,脸色有一些阴沉,如今朝中董卓独揽大权,而他却变得愈加荒唐,所做的事有些在他看来都是难以入眼,以前因为在丁原手下束手束脚,不能施展,又见他有大抱负才弃丁原而去。
此时看来,如今的董卓比之丁原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董卓坐在桌案上,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沉沉一放,酒杯砸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王允半月前宴请董卓,董卓酒意阑珊,去赴宴。
而王允用大价钱,买通了董卓太师府下人,安排吕布走进那个小妾房间,当吕布看见小妾的样子和死去的妻子十分像,终于忍不住推倒了董卓小妾。
司徒府。
此时董卓手中的酒杯微颤,被捏出了一道裂纹。
“允听闻,朝中有人传言,温候对相国多有不满,恐有······”王允说道此处停下。
“恐有什么?”
“恐有,异心。”
“哈哈哈哈,司徒说笑了,我儿待我,怎会有异心?”
“允多言了,相国勿怪。只是,还望相国留心。”
同一时间,吕布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看着书文燃去,吕布的眼中火焰明暗。
在洛阳时他就是荒-淫-无-度,自从入了长安后,自以为已经形势在握的他变本加厉。
董卓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低头捧着酒杯,一句话也不敢说,如果再仔细些还能看到她的手上微微发颤。
大概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庭院外走来了一个人,吕布站在庭院的门口,看向庭院里。
“相国。”
“吕布。”
“在。”
“我让你几时来?”
“相国让我丑时来。”
“那现在几时了?”
“寅时刚过去了一些。”
“我让你来护卫,你却迟迟不来。是不是要等到我被刺了,你才准备到?”
“相国,布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董卓说完长戟飞射而出。长戟倒砸进了吕布身边的地上,吕布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吕布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董卓冷喝道:”汝想做甚!“
“布惶恐,告退。”吕布立马离开。
就在吕布离开以后,有人在董卓耳边说了什么,董卓大怒立刻走向后院。
李儒拿着一份书文从庭院外走来,走到半路上,正好遇见了吕布。
只见吕布脸色难看,眼中带着些许的煞气,李儒的眼色微动,上前将吕布拦了下来,吕布的眼睛眯了一下,就绕开了李儒离去。
李儒站在原地,回头看着吕布离开的方向,他的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此时的董卓甚至让王允一起暗中查探吕布,王允老态的眼睛里露着难以言明的神色,便是要叫吕布以为董卓欲要对他下手了。
历史上董卓和吕布决裂是因为董卓残暴又有疑心对吕布也是这样,使得两人被王允挑拨,根本没有三国演义中的脑-残剧情,历史也没有貂蝉这个人,四大美女也是笑话而已。
几天以后,宫殿外一架车马在士兵的护卫下开来,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坐在那车架上的人不是天子,是董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