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夏大嘴和夏风等人去到铜矿区。
他们来时,没见到豹部落的一个人,都觉得奇怪,猜测对方也许没有准确的时间而错过,也或者不敢来比试。
众人且不再管,一边在铜矿区开采矿石,一边等待,直到把铜矿石装满箩筐,还不见豹部落的人来。
夏风对夏大嘴说:“大嘴哥,我们还等他们吗?我猜他们不会来了。”
夏大嘴看看天色,觉得时间还早,说:“再等等吧,不来我们就回去。豹部落人不会是害怕了吧?”
夏风说:“本想和他们比试,以增进两个部落的感情,减少误会。然而,恐怕现在无法实现。”
夏大嘴说:“也只有大王才会对他们仁慈,否则就会将他们灭亡。”
夏风笑着说:“这事没那么简单,大王的想法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再说,消灭一个我们不熟悉的部落,对夏部落没有多大的好处。被俘虏的人怎么安排?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夏大嘴说:“大王还是不想杀人,他对人家讲仁慈,但人家却未必。”
夏风心想夏大嘴的心越来越硬了,“他们不来正好,以后这里的铜矿石属于夏部落。”
夏大嘴只是随便这么说,他哪里知道豹部落的真实情况。他只是觉得大王有点太讲仁慈,他从大王处理磐部落的事情时就看出来了。按照他的脾气,在发现磐部落对夏部落有不好的苗头时,就会带人去消灭磐部落。
夏风比夏大嘴冷静得多,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大王不动磐部落,是为了石云和原石部落那些人的着想,也就是大王不能失去人心。他认为大王的处理磐部落的法子最好。此外,他不喜欢一个总是打打杀杀、不讲原则的大王,不需要一个好勇斗狠、残暴不仁的大王,而现在的大王最好。
众人在等了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到豹部落的人来,气得大家一个个‘奶奶的’乱骂豹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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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部落。
在崇山峻岭之中,居住着一个名叫豹部落的族群。他们的居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使得他们在复杂的山地环境中独树一帜。豹部落主要以生产交易颜料为生,随着族群的逐渐强大,他们与周边的小部落关系渐行渐远,矛盾日益加深。
自从知道是夏部落把他们采石的奴隶带走后,他们一直想报复。
为此,豹部落先后派出了三拨人前往夏部落探查。第一拨人一去不复返,仿佛消失在茫茫山林中。然而,第二拨人却带回了根部落的探子,通过他们了解到夏部落的一些情况。
随后,豹部落又派了几个人前往夏部落,但结果却令人沮丧。逃回来的一个人说,他的同伴们被夏部落人追赶,最终选择跳入河中,不幸全部淹死。
正当豹部落准备对夏部落进行偷袭的时候,与豹部落结盟的根部落却让他们暂停与夏部落的冲突。原来,根部落的大器企图通过与夏部落交易盐和陶器来提升自己的地位,从而成为首领。
豹部落只好暂时忍耐,等待大器如愿以偿,强大的根部落就可以与他们一起消灭夏部落。然而事与愿违,大器并未成为首领,反而消失了无影无踪。
根部落的新首领与豹部落并不熟悉,双方的联系也暂时中断。豹部落只能在等待时机,但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夏部落人居然开始在山坳里开采矿石,而且连续多次。
直到昨日,忍无可忍的豹部落首领派出了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豹子头,带领族人向夏部落发起挑战。没想到被少得多的夏部落打败,豹子头居然和夏部落人又定下今日两个部落再次比试的约定。
在豹部落首领看来,如果再和夏部落人比试,如果豹部落又失败,那豹部落的面子放哪里?他们在那些小部落面前怎么保持强大的形象?
于是豹子头昨日回去后被豹部落首领大骂了一次,又把他绑起来不准今日再去,这样没人领头,也就没人去和夏部落人比试。
豹子头自然不服气,他认为既然答应了夏部落人,就要说到做到,这才是男人的德行,只是他不是豹部落的首领,只能被人管着。
在豹部落的一间类似柴房的小屋内,豹子头是真的被绑在了一根木柱上。
他的双手被反绑,屋顶上垂下一根绳子,绑住了他的头顶头发,使他的头不能下垂,只能左右轻轻移动。这导致他的脖颈变得僵硬难受,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样的捆绑是这里的特色,一般只针对外部落的人和不听话的奴隶;而豹子头得到这样的待遇,心中对豹部落首领很不满。
豹部落首领派来监视他的人坐在一旁直盯着,生怕他要逃走似的。
豹子头从未被这么折磨过,特别难受,得想法子。
“我脸上有什么?”
“啊?”那人感到奇怪,没反应过来。
“我脸上有什么?”
那人听清楚了,说道:“没什么。”
豹子头说:“我又不是女人,你一直看我做甚?”
那人回答:“首领让我一直瞪着你,我也不想。”
“那你眼睛看累没有?”
“有一点。”
“你可以闭着眼睡一觉。”
“嘿嘿,你是想逃吧?我才不听你话。”
豹子头见那人不上当,又生一计。
“你给我一点水喝,我口太干。”
“你少说点话,不然会更干。”
“是,是,我不说话了。”
那人见他说话难得的伏低,果真拿起旁边的一个竹筒,摇晃几下,里面果真有水,笑着拿来喂他。
豹子头把头偏向一边,说道:“等等,这是你喝过的,你重新给我打水来。不是我嫌弃,是我嘴太臭,我喝过后,你必然不能再喝。”
那人说:“你太聒噪,要喝就喝,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休想逃走。”
豹子头说:“那好我喝,快给我喝。”
那人把竹筒在他的嘴唇边一晃,从他嘴边拿走了,然后那人自己却大口喝着。
豹子头实际上一口没喝着,气得他心中大骂,但对这人无可奈何。
“我还没喝着呢,你怎么拿走了?”
那人把竹筒倒过来,说道:“你看,没有了,你还是再忍一忍。”
说完就坐在先前的那个位置,又直瞪瞪地看着豹子头。
豹子头心中那个气呀,又无处发泄,他对这人已经无计可施。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才来豹部落?”
那人说:“嘿嘿,我才到豹部落,你恐怕忘记什么了吧。我刚才一直在看你,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后来你一说话,我就知道其实我们是见过的,你可真是把我害得够惨。”
那人说:“嘿嘿,我才到豹部落,你恐怕忘记什么了吧?我刚才一直看着你,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后来你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其实我们是见过的,你真是把我害得够惨。”
豹子头见过的人不少,但记不住这么多人,听他意思自己还伤害过他,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记不得了,你是大荒山里的人?”
“对,我原来还是一个部落的小首领,没想到现在成为豹部落的奴隶。成为奴隶也还好,至少能活着,我还能报仇。”
那人突然在地上抓了一把土,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土强行灌入他的嘴里。
豹子头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又无法反抗。
随后,那人抽出一根木棒,用力打在豹子头身上,主要是腿脚。他受到的打击力度太猛,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豹子头痛得叫唤不出,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
最终,那人也太累了,把木棒丢在一边。
豹子头口中吐出一部分土,也吃下不少。他艰难地呼吸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如果不是被绑着,他难以站稳。但他的头发因为被吊起,发根已经渗出血来,头皮又痛又痒。
他头缓过气后,对那人的手段有了惧怕,问道:“你为何打我?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嘿嘿笑着,“我开始也不记得你,后来我想起来,是你带着人攻打我的部落。你还记得有一个专门抓女人的部落吗?你杀了我的人,当时我被一木棍敲晕,什么也不记得。等我醒来,被关在地下,又被拉去挖石头。要不是我巴结上一个人,还能活着跟你说话?”
豹子头脱口说道:“你是‘色鬼部落’人?专门强暴女人的那个部落。我记得你,你怎么变瘦了?”
他还记得那人以前长得肥胖,还有一副眯眯眼,现在看着又瘦又黑,眼睛也变大了,怪不得认不出来。
豹子头记得有一次带队打猎,遇到那人正带领人抢劫一个小部落,把女人抢走,把男人绑起来折磨,被抢的那个部落有几个男人被折磨而死。然后,抢走的女人被关在一个山洞里遭受凌辱。豹子头当时人手不多,不敢前去阻止,后来从部落里调集了一些人,一举抓住了那人和他的手下,并当场也杀掉了他们几个人。
他们把这个凌辱女人的部落叫‘色鬼部落’,因为这是他们见过最残忍的部落。后来是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去把‘色鬼部落’消灭。那时,豹部落周边的附属部落因为这事对豹部落有了好感。原来那些附属部落一直有女人被掳走,他们因为与豹部落的关系不好,找不到人帮助,没想到豹部落消灭了那个害人部落。
那人说道:“色鬼部落?居然被你们这么叫唤,你现在有什么话说?”
豹子头猛然睁开眼睛,问道:“你想怎样?”
那人说道:“我不怎样,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报仇,以后我也叫‘报仇’。”
看到他又拿起先前那根木棒,豹子头的眼睛瞳孔顿时不断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