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凤池握紧拳头，又松开，冷冷扫过凤长风，今天这件事，他一定要让凤长风付出代价。
一边说着，向着苏千月和苏睿铭追了过去。
苏奕恒已经过来扶凤朝阳，转身离开。
他对皇上早就失望了。
也不差这一次。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李元怡还是气不过，她觉得，对苏千月的羞辱还不够。
“元怡，就这样吧。”正德帝也觉得有些头痛。
他有些承受不住凤池的眼神。
刚刚凤池眼底的绝望和失望，也让他心疼。
“可池儿和长风……”李元怡是心疼凤长风被打，真的心疼坏了。
“长风与老大王妃在这里，也不正常！”正德帝拧眉，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李元怡了。
他的元怡不该是这样的。
“长风一向正值，一定是苏千月不要脸。”李元怡就是想给苏千月抹黑。
正德帝这时也看向凤长风：“她是你皇嫂。”
“父皇！”凤长风觉得全身都疼，脸更疼，抬手捂了脸，跪到了正德帝脚边，“她没有嫁给皇兄的时候，就来勾引过儿臣，而且她嫁给皇兄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她心里根本没有皇兄，皇兄有心疾，不能人道！”
这一句话，让正德帝无话可说。
如果是这样，他就能理解了。
可还是气愤。
更觉得心酸。
他最宠爱的儿子，却是这般。
抬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摆了摆：“都退下吧，传朕命令，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有人再提及，杀无赦！”
这边李元怡心情也好了一些，忙去扶了正德帝：“陛下，身体要紧。”
她虽然也心疼儿子，可却更心疼皇上。
她真的很在意正德帝。
所有人都散了，凤长风站在黑暗里，又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冷冷笑了一下。
他虽然受了伤，挨了打，可他高兴。
他就喜欢看到凤池那痛苦绝望的样子，也喜欢看到苏千月伤心欲绝的样子。
今天这样一闹，苏千月与凤池永远没有可能了。
不管怎么样，皇上已经发话了，和离圣旨更是公布于众。
苏千月还要脸面，就不会再去盛亲王府。
就会与凤池划清界线。
在他看来，凤池连苏千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千月！”出了皇宫，凤池就拦住了苏千月的去路，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珠儿泛红，脸色苍白，一向杀伐果决的盛亲王此时却像一个无助的小媳妇，“千月，你要离开我吗？”
“嗯，离开一段时间吧。”苏千月也有些无奈，她心疼苏睿铭，也心疼凤池，“这件事，不怪你，我心里有数。”
这一次，是她失策了。
“可是……”凤池还是无法接受。
“王爷，留步吧！”苏睿铭叹息一声，“你与千月之间，以后，横着的，就是皇上和皇后了。”
其实苏睿铭早就对正德帝失望了。
没有一点期待。
他知道，正德帝没变，变了的，是皇后。
可正德帝一向听皇后的话。
苏千月也挑眉深深看了一眼凤池。
她手里有和离圣旨，始终没有拿出来过。
眼下不用拿出来，皇上那边就已经一句话定生死了。
“千月，是爹爹的错。”苏睿铭也是好心办坏事了。
他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被那样奚落，被那样指责。
他捧在手心里明珠一样护着的女儿，却被他们如此抹黑。
真的太该死了。
苏千月摇了摇头，扶着他的手臂：“爹爹没错。”
错的，是他们，是凤长风，是皇后，是皇上。
可她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