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家属。】
赵岭有时候很感激简少钧,感谢他撩完就跑,等再出现的时候自己脸上热气散尽,又是叼着根烟痞里痞气下床不谈情不说爱的只追求及时享乐的赵总。
演的人信没信不知道,至少看的人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
赵岭拳头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坐在副驾驶上的简少钧:“你怎么不穿刚刚的袍子了?”
“巫师袍不能穿到麻瓜世界。”
“咳咳咳……”赵岭无语地看向简少钧,这人幼稚不幼稚?
“怎么?不信我?”
赵岭的表情给出了答案。
简少钧摇头略有些伤心:“真的,律所年会,我们表演的是霍格沃兹话剧。”
赵岭倒是没想到这个情况:“你要上台表演?”
“嗯,你要不要来?这个月底。”
“我能去?”
“可以带家属,你来我跟行政那边说一声就行。”
他这算是家属吗?赵岭心中不免犯嘀咕,但唇角却忍不住带上了笑意:“要是不麻烦,我就去蹭蹭吃的。”
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但心情都不错,快到家的时候简少钧突然开口道:“我已经跟行政说了,到时候电子请柬我发你手机里。”
“好。”
眼看着要到家了,简少钧又补了一句:“刚刚那件是律师袍,有个小采访,我没有节目需要表演。”
赵岭:“……”
“已经跟行政说过了,再改不好。”
赵岭:“……”这人是律师吗?!这人分明就是诈骗犯!
赵岭恼羞成怒,冷着脸输出着谴责和抨击,但简少钧心情倒是不错,但是这份好心情在打开电梯门后戛然而止。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搬个家?”
赵岭默默地点了点头,先是陈贻,再到李伶瑞,再到眼前的这位金承业,赵岭都快怀疑他们家是不是成为了旅游景点?每个人都要过来打卡签到一遍?
金承业的脚边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楼道里充斥着烟草的气息,哪怕赵岭会抽烟也经不住这么迎面一扑,呛人的味道的刺激性气味让他本能地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简少钧皱了皱眉头:“麻烦去物业交一下楼道清洁费。”
清冷的声音或许是刺激了给金承业的疲惫的精神,金承业这才回了些神色。
“我在等你。”本来金承业的声音偏高偏亮,现在却犹如砂纸一般。
就连赵岭都有些于心不忍,这位是吃错了什么药?
“找我有事?”
“我们毕竟是兄弟,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金承业的话换来了简少钧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这位大少爷是抽了哪门子风在这里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呢?
赵岭:“……”哪怕是他都觉得这多少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说完这话,金承业似乎也有些别扭,清了清嗓子:“我确实有事找你,我们坐下说吧。”
简少钧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承业,风衣被随手扔在了地上,身上穿着的西装被褶皱而潦草的上卷至肘间,仍残留酒渍的领口以及微微泛黄的指间。地上除了一地的烟头还有一瓶空了的伏特加酒瓶,或许能说明了为什么这样的天气下这位仁兄竟然只穿了西装衬衫。
“可以。”简少钧转身点开了停留在原地的电梯,“楼下有个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大少爷请。”
赵岭看见了金承业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给本来并不难看的五官平添了一分狰狞。金承业没想到简少钧根本不打算将他往家里带。
但干燥起皮的唇微微开合最终抿了起来,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走进了电梯间。
简少钧松开按电梯的手想要跟进去,目光落在了紧随在自己身后的皮鞋。
“文件在书房里,房门密码楠丨枫我等等发到赵总手机上,具体方案商议得麻烦赵总等我明天早上了。”
赵岭微愕,脚步一顿,伸手想抓简少钧的手腕,却看见电梯门就这样在他们之间徐徐关上。
门在简少钧的面前缓缓关上,那张脸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波澜不惊。
门彻底关上了,赵岭怔了片刻后缓缓地放下了抬起的手。
金承业挑起眉梢:“爸挺喜欢他的……不过让我有点意外,你们竟然没有住一起。”
“哪有朋友住在一起的道理?”简少钧背对着金承业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金承业的天真。在金承业的微愕中,电梯停住了,简少钧按下开门键,抬手挡住了门:“大少这边请。”
坐在昏暗的咖啡厅中,或许是天气太冷,人并不都,只有三两个人,而他们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金承业看着对面的简少钧,有一瞬间觉得很是荒唐,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简少钧有一天会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上,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以为你只喝美式。”金承业开口,打破了这份无言。
简少钧用勺子将咖啡上的拉花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推了推,上面是他让咖啡师拉的一只小刺猬。
喝了一口热拿铁,让奶香和咖啡的苦涩在口中充分混合,待它们缓缓滑入腹腔,简少钧这才开口:“没想到大少爷观察我观察得这么仔细。”
金承业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这不是第一次简少钧对他冷嘲热讽,但却是他第一次必须忍气吞声,不能反驳。
简少钧并不着急,他仿佛只是为了在这个寒冬里喝一杯热咖啡,品得仔细。
他不急,金承业的手紧紧地攥着杯子,当他松开手后,陶瓷杯上残留着汗渍摩挲出的指印,踌躇再三终于开口道:“我有事相求。”
这话不亚于原子弹爆发,简少钧诧异地抬起眼皮,很惊讶于“求”这个字会从金承业的口中吐出:“没想到大少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我需要你帮我。”
“你先说说,我未必能帮得上。”
金承业深吸一口气:“我去年投资了一家进出口公司,投入了很多钱,但是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骗局。对方拿了投资款后并没有用于经营,这家公司已经资不抵债了。”
“哦?”简少钧眨了眨眼,“你想报警?委托我帮你报案。”
“不是!”金承业猛地伸手抓住简少钧的手,“不能报警,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这些投资款……”他看着简少钧冷硬的表情,终于颓然开口,“这些投资款是我挪用了集团的公款。”
简少钧眯起了眼睛:“所以你告诉我是想干什么?想我举报你?”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金承业的肩膀垮了下去,“我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家里我只信老爷子和你的人品。你我虽然关系不好,但我知道你也做不出背后捅人刀子的事。”
“所以,一年前的事儿你之前不着急,现在怎么着急了?”
“这件事……被族里的那些老古董知道了。”金承业脸色煞白,“我必须在下一次开族会前把这个窟窿填上,我如果填不上……”
“缺了多少?你卖卖产业,或者你找老爷子拿不就行了。”
“10亿。”
简少钧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错愕地看向金承业:“你挪了10亿?”
金承业痛苦地点点头:“你必须得帮帮我,而且那家公司是对我的考试,我不能输。”
“金家就你这么一个少爷,你又不是输不起。”简少钧垂眸继续看着咖啡,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对于金承业……虽然恐怕要把他掏空了,但守着金家这个聚宝盆,翻身是迟早的事。
“老爷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看重能力,更何况,到时候恐怕也不是老爷子一个人能决定的,他只有我们俩,但族里可并非只有我们两个少爷。”
“别。”简少钧喝了口咖啡,杯口掩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不用拉着我,我和金家的产业没有关系。”
“不。”金承业热切地往前凑了凑,“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夫妻不过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那些老古董不承认你,我认。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大哥的。日后我得了金家,金家就有一半是大哥的。”
听见这个极为陌生的称呼,简少钧眯起了双眼,没说话,良久才道:“可我帮不了你。”
“可以!只有你能帮我!”金承业拿出手机,飞快地给简少钧发送了一个文件,并且附上了卑躬屈膝的文字询问——“大哥觉得这个方案如何?不行的地方可以按照您希望的改。”
扫了一眼文件,又看了一眼文字,简少钧抬头看向金承业:“当着面似乎就没有必要发文字吧?”
“顺手了,我只是希望大哥知道我的诚意。”金承业顿了顿又道,“而且有我发给你书面的文件,日后你也不怕我不认不是吗?”
简少钧轻哂:“几日不见,你的法律意识倒是见长。”
“大哥是律师,我也不能弱不是?”
对此简少钧不予置评,一个能挪用10亿公款的人所谓的法律意识恐怕只在考虑自己怎么钻法律的空子吧。
“我回头看看再说。”
金承业眼中闪过狂喜:“那我这周五再来找你!”
“不必,我这周五出差,我考虑清楚后会联系你的。”简少钧放下手机,漫不经心道,“不过你大舅子公司经营的不错,你怎么不找他?他生财有道,不比我这个根本没有经过商的人强?”
金承业本来正摆弄着咖啡厅桌上放着给客人解闷的指尖陀螺,简少钧的话音刚落沉甸甸的陀螺落了地,金承业慌忙低头去捡。
而简少钧的目光则落到金承业破了点皮的皮鞋尖,目光沉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捡起陀螺后,金承业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回答简少钧刚刚的问题,谁知手机极为巧合地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后说了几句匆匆起身:“我这边有事必须得走了,大哥你好好想一想,从前那些事都是因为我不懂事,我承认我嫉妒大哥,我嫉妒大哥的才华。但如今才发现也只有大哥的才华才能帮助我。我真的只信得过你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彩虹屁,简少钧只是轻轻一笑,没说什么,心中倒是默念了一句——巧了,我最不信的就是你。
说完那大段话后,金承业走出咖啡厅很快边钻进了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之中,当轿车绝尘而去后,简少钧的手机也恰好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这是一通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来电,简少钧捋一思忖后按下了接听键,随后将手机放到耳边,薄唇轻启——
“父亲。”
作者有话说:
老爷子:你弟弟找你了?你考虑的怎么样?
简少钧:我没有这种深更半夜找我喝咖啡,影响别人家庭和睦,还要导致我回头跪搓衣板认错的弟弟。如果你希望我有一个弟弟,这边建议您再生一个。
老爷子:如果可以,两个儿子他都想重新生一遍。
还是闺女好呀。
简如芸:金先生,您叫我?
老爷子:……
#小剧场纯属虚构,如果当真可以会收到律师函一封#
——
跟你们碎碎念点桃的日常。
昨天我和夫人去看我大学闺蜜,她刚生了宝宝,我干儿子真的好可爱,软软乎乎的,笑起来好可爱。
然后晚上回家后,夫人晚上喝了酒所以是我开夜路回家的,开了两个多小时,特别累。到家给斗斗弄了肉后倒头就睡。
结果刚要睡着的时候,斗斗就跑到我身上趴了下来,他最开始屁股有点上面对着我的脸,我揉了揉他肚子让他站起来,把他往下平移了10cm再让他趴下的。
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每次斗斗趴在我身上我总是睡的特别快。可能谁盖了12斤的被子都很容易入眠。
然后半夜我可能翻个身伸了手,结果就摸到枕头上毛茸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条白绒绒谁在我头上,占了我一半的枕头。
我又睡回去了。
今天早上起来码字的时候,斗斗强行把自己挤在我腿上,下巴靠着我的手臂,发出呼噜呼噜呼噜宛如装修的撒娇声。
他一天都格外地粘人。
我开始怀疑一件事……
斗斗是不是在我身上嗅到了人类幼崽的味道,然后他……
醋了?
#斗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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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