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果有交代
张百只觉得胯下一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哪里能想到木允慈竟然如此心狠手毒?然而令张百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
树洞内的木允慈提着短刀,刀尖一顿的将那东西插在了短刀上挑在了李姓男子的眼前。
李姓男子的惨叫已经被木允慈打断,这男子此刻紧咬牙关,满脸都是汗液。
对于木允慈的举动,他自然不可能睁眼,但木允慈却捏着他的下巴,法力一催,不由他不睁开眼睛。
“说了,我解开你的法力,这东西也还你,你还接的上。不说,那我还有很多的方法等着你!”
木允慈的每一个字都如冰刀刻在李姓男子的心口,但他咬了咬牙,冷声道:“狗东西,爷爷就是死,也绝不会再说一个字!”
“好样的!”木允慈拍手道:“本姑娘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汉子,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对不起你的硬气!”
树洞外的张百神色很精彩,龇牙咧嘴的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所以只能继续暗暗观察木允慈的作为。
不得不说木允慈确实厉害,这李姓男子在其折磨下,已经变得不成人形了。
肉皮被木允慈小刀慢刮,却因其法力没有让李姓男子流出一滴血来。
当一个时辰的时间慢慢流逝后,李姓男子的身上已经没有肉了,只剩下白骨深深及一身的筋络附着,但依旧还活着。
由于木允慈法力的缘故,李姓男子的内脏依旧在骨骼内包裹着,没有丝毫的变形,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血液便穿过血管筋络流向其他地方。
这可怖的景象木允慈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仍然看着李姓男子已经没有半点皮肉的脸说道:“好汉,感觉如何?”
“你是魔鬼!”李姓男子的声音已经不像人声,凄厉的可怕。
“那就是感觉不错了?也好,咱们继续!”木允慈毫无所谓的笑了笑,提着刀便要继续做些什么。
李姓男子见此,连忙说道:“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不说,我可不能让你死!”
“我真的是逍遥阁的弟子,你如此残害宗派弟子,就不怕本宗报复吗?”
“呵呵,你呀,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吧,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件小事。逍遥阁的弟子从来不说自己是逍遥阁弟子,他们的自称都是逍遥谷!你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竟敢冒充逍遥阁弟子?”
“我,我只是怕你听不懂而已。”
“你还真是嘴硬,那就继续吧!”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是越国鬼泣宗修士,不是逍遥阁弟子。”
“终于肯说了,你们一共多少人?”
“我不知道…”
“嗯?”李姓男子才开口,木允慈的短刀已经扬了起来。
李姓男子连忙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罢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储物袋内有名册,只有七个人,别的我就一无所知了,求你,求你快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你们来嘉陵山干什么?”
“抓人!”
“抓谁?”
“修士,只要是散修就可以。”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木允慈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将李姓男子的储物袋从地上捡起来,随手取出了一个比较像册子的东西,在看到李姓男子用眼神确定了就是此物后,才翻看了起来。
果然,上面记录了七个名字,但究竟是不是所谓的名录却无从得知。
不过木允慈似乎并没有要确认名录的意思,只是随意的翻看了一眼后,便随手丢了一枚火弹,瞬间将那李姓男子化为了灰烬。
看着只剩下地上皮肉的李姓男子,木允慈叹了口气自语道:“钱平啊钱平,你若是听我的早早离开嘉陵山,又怎么会丢了命呢?”
木允慈感叹了一句后,并没有继续停留的打算,而是处理了李姓男子的残尸后,便离开了树洞。
树洞外由于枝叶遮蔽,漆黑如墨,木允慈在走出树洞后丝毫没有耽搁,趁着夜色快步向前疾驰。
不远处的张百不由的担心起来,因为就在刚才,远处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刻正隐藏在木允慈离去的方向。
果不其然,当木允慈堪堪前行数十丈时,其左前方突然飞来一根细如毛发的飞针,这飞针通体墨黑,在夜色下根本无法用肉眼察觉。
但木允慈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那飞针尚未真的接近,其腰间储物袋内便飞出了一柄短刀。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这短刀竟自行磕飞了那枚飞针,同时回旋一转的再次落在了木允慈的身侧
木允慈停下了脚步,面色如常的看着左前方的一处枝叶繁密之处,见前方久久没有动静,这才冷笑了一声,“怎么?阁下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木允慈话音才落,那枝叶轻轻颤动着从其中落下了一个身影。
这是一位看着约莫四十上下的男子,相貌普通,但鼻子奇大。此人一出现,便盯着木允慈轻声笑道:“姑娘既然发现了不妥,就该离开嘉陵山这是非之地,而不是与我们为敌,这是自寻死路。”
木允慈冷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讥讽,“你们越国鬼修就这般沉不住气吗?我不过劫杀了一个区区练气期小辈罢了,你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自认身份?就不怕我传扬出去?”
“杀了你,谁又能知道呢?”这男子的语气平常,似乎再说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也好,本姑娘进阶道天期来,还不曾与同阶交过手,正好拿你试试我的神通!”
“找死!”男子冷声一笑,随即术印连结,那悬浮御空的飞针忽然闪烁起灵光,并一瞬间分化为百根之多的扑向了木允慈。
木允慈见此丝毫不慌,不急不慢的至储物袋内祭出一块丝帕,这丝帕一出现,顿时化为丈许的挡在了其身前。
与此同时,那短刀更是寒光一闪的斩向了对面的男子。
那些飞针顷刻间便刺向了丝帕,但这丝帕不知何物所织,飞针竟然刺不破,尽数被挡了下来。而这丝帕也只是微微变形罢了。
但那短刀却势头不减,直劈男子头颅而去。这男子眼见短刀袭来,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更没有祭出法器抵抗。反而是身形一闪的在原地消失,继而如鬼魅般在夜色下穿梭,根本无法看清。
“不好!”看到此景的木允慈脸色大变,连忙唤回了远处的短刀。
然而就在短刀刚刚回身之际,一根尺许长的短杵突然至木允慈背后袭来。
此物出现的迅疾,速度更是快如闪电,木允慈一时间根本无从反应。然而那刚刚回身的短刀却灵性十足,尚未接到木允慈的指令,便自行绕到了身后,“砰”的一声拦住了短杵。
也就是此时,回过神的木允慈连忙一拍腰间储物袋,再次祭出了一面铁盾。
可是铁盾刚刚飞出,还未来得及激发,又一根短杵从其右后方一击而来。
脸色大变的木允慈哪里还有机会激发铁盾?
正是此时,一柄飞剑骤然飞出,直接斩在了短杵前端。那短杵被一击而飞,体表瞬时裂开了稠密的裂隙。
那男子一见此景,连忙身形一顿,同时向后拉开了数丈的距离,远远站在了一棵古木前方。
而木允慈亦是面露一丝错愕,但还是激发了铁盾护在周身后,这才转头看向了方才那飞剑袭来的方向。
但夜色之下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此时,那躲在远处的中年男子突然脸色一变,继而身形连闪的离开了古木前。
就在此人刚刚离开之时,其脚下身后古木枝干上便飞出数十条藤蔓,扫向了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
然而此人才站稳,其周身不知何时的多了二十余柄水光闪闪的水剑。
这些水剑一出现,便纵横交错的切斩而下。
中年男子见此,眉头微微一挑,继而连忙祭出三面小盾。这三面小盾一出现,立刻围着此人极速飞舞,一时间一道影墙护在了其周身。
只是水剑斩下,那看似坚固的盾牌影墙却如纸糊一般,被水剑一切而碎。
“不……”中年男子见此亡魂大冒,但口中只是喊出了一个“不”字便戛然而止的被水剑切成了数十块。
到了此时,不远处的一棵巨木稠密的枝叶内才跳出了一个人,缓缓走向了碎尸。
木允慈自然看到了此人,但其脸色却并不好看,因为在这人出现之前,自己都没有找到此人的踪迹。
但当她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并不好看的脸色更是吃惊不小,同时下意识的出声道:“是你?”
来人正是张百,张百一直躲在不远处看着二人斗法,当他发现这二人都没有发现自己,且木允慈落在了下风后,便立刻施展了雷霆手段,不想真的一击功成,斩了那中年男子。
张百并没有理会木允慈,而是当先拾起了碎尸内的储物袋,这才转头看向木允慈,“姑娘有礼了!”
与丝帕对持的飞针已经因为中年男子气绝身亡而失去了控制掉在了地上,那与短刀相持的短杵亦是如此。
因此木允慈当即收回了丝帕,却并没有收回短刀和铁盾,反而戒备之极的看着张百,冷声道:“足下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天剑宗张百。姑娘方才抓走的那个练气期修士,本是我想抓的,只是被姑娘捷足先登,所以在下只能一路跟过来了。”
“所以你一直就在附近?”
“是的。”
木允慈闻声双目微微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将短刀及铁盾都收了起来,才说道:“你真的打算清剿嘉陵山的越国鬼修?”
“我势单力薄,不可能对付这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在下只是想确认钱平道友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而已,若是真的,在下自会传信宗内,让宗内处理此事。”
“道友看到了,越国的确有修士混进了嘉陵山。”
“晋越乃是邻国,互有修士往来游历乃是常事。所以仅凭这些,我不能上报宗门任何东西!”张百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且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
“妾身木允慈,张道友不必姑娘姑娘的喊,叫我姓名即可。至于张道友的疑问,妾身若知,必然知无不言。”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离开的好。”
“张道友所言甚是,咱们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