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在外的炎老,快步来到金鳞身旁。
等确认金鳞安然无恙后,二人便离开了龙泉洞。
……
他们来到宣城,寻得一家酒馆。
金鳞全然不顾身旁的嘈杂,便打开千里眼、顺风耳。
因为,他要看看此时唐僧身在何处。
原来唐僧二人一路西行,经过一座密林。
忽见路旁闯出六人,他们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
六名强盗也是该死,他们向孙悟空一通乱砍。
最后被金箍棒砸的脑浆迸裂,形同肉泥。
唐僧见悟空害死人命,便将其一通数落。
口中喋喋不休:“你闯祸了!
他们虽是强盗,就是送到官府,也罪不至死。
你既然有手段,将他们吓退就可以了,怎么就都打死了。
你这般无故伤人性命,如何做得和尚?
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你不分青红皂白,一概打死。
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
现在是山野之中,无人查考;
若到了城市,有人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提着棍子,乱打伤人。
我岂不是受你连累,无法脱身!”
悟空也不甘示弱,反驳道:“师父,我若不打死他们,他们就要打死我们。”
三藏道:“我是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
我就是死,也只是一人,你却杀了他们六人,如何说理。
此事若告到官府,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悟空见唐僧一概指责自己,哪里受得了这种鸟气。
他大怒道:“不瞒师父,五百年前,俺老孙占山为王时,不知打死多少人。
假如都去将俺告官,倒也有许多官司。”
三藏道:“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才遭受这五行山下之难。
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象以前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罪过!罪过!
……”
悟空见三藏一味的绪绪叨叨,按捺不住心头火,怒道:“既然你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
那就不要继续教训我了,我回去便是!”
唐僧一听,顿时有些发慌,刚欲阻拦,便听悟空说道:“老孙去也!”
他抬起头来,发现悟空早已不见。
唐僧无奈,只好孤零零地向西行去。
且说孙悟空撇下唐僧,来到了东海龙宫。
老龙王拿出香茗,招待他,并且苦口婆心劝他返回唐僧身旁。
悟空去而复返,却哪里料到,唐僧已经得到观音的指点,等待他的将是一顶金箍。
……
“悟空,这顶嵌金花帽,我小时候穿戴的。
戴上这帽子,不用学习,就会念经……。”
“嵌金花帽!”悟空心中大惊!
当初在五行山下,金鳞曾经对他说过嵌金花帽,并且嘱咐他不要戴上这顶金帽。
悟空见状,悄悄拔出一根猴毛,
轻轻一吹,猴毛化作一顶嵌金花帽。
而真正的花帽却是被他揣入怀中,套在了一块石头之上。
悟空戴上花帽。
便听到唐僧不停地念动咒语。
悟空怀中的花帽,不停地缩小。
“砰!”
石头崩裂。
悟空犹如置身冰窖之中,心里拔凉拔凉的。
“俺老孙保你西天取经,你却用如此下作手段对付俺,山不转水转,俺就陪你玩到底。”
悟空心中暗道。
唐僧一边念动咒语,一边偷偷看向悟空。
“为何这猴子毫无动静?难道咒语有误?”
突然,悟空翻倒在地,口中大喊“痛!痛!……!
师傅不要念了!”
“这花帽乃是一顶金箍,我刚才所念便是紧箍咒,金箍见肉生根,任你本领通天,也无计可施。
我每念一遍咒语语,那金箍便缩小一寸,数遍下来,你就会脑浆崩裂。
从此以后,你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徒儿一定听从师傅教诲。”悟空道。
“很好!”
说完,唐僧的嘴角划起一道弧度,骑着白马向西奔去。
“悟空,还不快快跟来。”
“好嘞!师傅!”悟空口中说着,双目却早已通红。
布满猴毛的双手紧紧攥起,由于他用力过大,指甲竟然插入了血肉之中。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被妖怪吃掉的!”悟空低语着,奔向白马。
孙悟空的城府之深,大大出乎了金鳞的意料。
他微微一笑,收起神目、神耳。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一道颇有朝气的声音喊道:“小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今日,我们要好好说道说道!”
金鳞向楼下望去,只见少年身高八尺,生的眉清目秀,面皮白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的是一位俏郎君。
“也不知是谁家的少年,生的如此俊美。”金鳞心中暗道。
一会功夫,一位圆胖中年人来到一楼。
他抱拳说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俊美少年见掌柜到来,便站起身来,上下打量道:“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中年人抱拳道:“正是在下。”
“很好,你家的酒楼是否卫生?
会不会有苍蝇、蚊虫混进酒食?”少年大声道。
掌柜的一听,慌忙扫视周围,低声说道:“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将少年请到角落,低声说道:“这位公子,可不敢如此说,我们开饭庄讲究的就是卫生、安全,然后才是美味。
所以,绝对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混进酒食里面。
如果公子对酒食不满意,我让下面的人,再做一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位掌柜的也是个人精。
他知道少年看似年轻,但却并不好对付,所以他只能来软的。
少年双目圆瞪道:“换一份,你以为换一份酒食,就不破坏本公子的兴致了!”
掌柜的见他不依不饶,大声嚷嚷起来,不禁眉头微皱。
此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辰,他不想声张。
于是再次低声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想怎么解决?”
俊美少年嘴角微翘,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赔偿本少五两银子,算作补偿。”
掌柜的一听,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他这饭庄从开业到现在,一天的流水最多才五两银子。
这位一开口就敢要五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
掌柜的胖脸,慢慢地阴沉下来,他恶狠狠地道:“阁下,莫非是来捣乱的!
你可知,我这饭庄是由哪家照拂!
实话告诉你,是飞花门的媚家,如果你再闹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俊美少年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吧。”
仅仅片刻,便从后厨蹿出四名大汉,大汉凶神恶煞般冲向少年。
少年左脚一勾,一名大汉仰面跌倒。
只见少年左右闪身,其余大汉也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掌柜的见状,知道今日踢到了铁板。
他抱着破财免灾的心思,从账房取出五两银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说道:“谢了!”
说完,他抬脚走出饭庄,只留下屋内一片狼藉。
“听说最近这位少年经常出没各大酒庄,招摇撞骗。”
几位食客低声议论道:“飞花门的人难道也不管管?”
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道:“飞花门的人也出面了,最后都是铩羽而归,这少年来头不小啊。”
金鳞见闹剧结束,便看向炎老。
“老师,这圣龙不灭体,我可以修炼吗?”
炎老打开功法秘笈,认真地研读起来。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
“可以修行,但又不可以修行。”
“为什么可以修行,又不可以修行!”金鳞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