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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光影·日晷·落影(三)

    (这篇有点水,但这是我在另一篇究极卡文后连夜赶出来的东西,困得不行了,下一章有大料,补一补这一章的水)

    都市的事情往往都不会按着常理出牌,你时不时就会遇上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曾经看到过每一个器官都有自我意识的人,也见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比常人多1000倍的时间才能被听到的人。总有些事情能会出乎你的预料,而且你没法解释清楚原因。

    眼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我被五花大绑的扛上了飞艇,脑海中一阵混乱,刚刚到情况让人难以接受,无数种可能在我的脑海里交错出现,克隆人,未谋面的兄弟,长得一样的巧合,但这些都被我一个个推翻,没有任何一个常见的合适理由能解释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我追查了半天的凶手就是我自己一样,这种三流故事里的剧情现在却出现在了现实里的我身上,颇有些喜剧的滋味。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巨大的飞艇缓缓升入了空中,这种交通工具对我来说有些许陌生,毕竟有喜资源建造并将其投入使用的势力,在我的人际关系中基本不存在,所以我只能凭借已有的部分经验粗略的估计这艘庞然大物的构造和运行模式。

    不过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我收回注意力看向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他自从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之后就再也没戴回兜帽,只是沉默的观察我,而我也毫不掩饰的看着他的一点一滴。

    嗯,几近相同的外貌特征,生理年龄应该比我稍大,改造手术虽然有区别但整体思路和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有着些许差别的“我”。

    “呼,所以,那些“爬虫”是你做的吗?”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些和血肉混杂在一起的爬虫,立马摇了摇头。

    “那些爬虫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一般工艺的概念了,假若只是单纯的拿人体做原材料我也不是做不到,但像那样让人体组织和机械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稳定运作,无论如何都是超认知的东西吧,假如这玩有一个合理的运行模式,那被称作奇点也不为过。”

    对方听完后点了点头,转头望了一眼被称作白的男人,白摇了摇头,对方便又转过头来向我发起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对方听,但很明显,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陷入僵局的我们都沉浸在了一种微妙的沉默当中。

    啪

    一声闷响打破了这种安静,我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在几秒钟的对视后开始活动因为被久捆而僵硬的手腕,从清醒的那一刻起我就让身上隐藏着的爬虫开始割绳子,但这绳子的重量和质量都远超出了我的预计,这就导致了刚刚才割开,和断掉的绳子掉落发出的“巨响”。

    “呼,算了,你刚刚已经通过了“考验”,再把你绑着也不是个事”他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一阶收尾人,阿尔斯特·丁,同时也是代达罗斯工坊的老板”

    “哈哈,我的自我介绍基本和你一模一样,除了我是个三阶前收尾人以外,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们两个总不能都叫丁吧。”

    “这很简单。”被称作“先驱”的小姐似乎被刚才的沉默憋坏了。“你们看上去一个老一个年轻不如一个叫大丁……”

    “闭嘴!”

    “闭嘴!”

    异口同声的,我们阻止了她说出某个糟糕的昵称,我侧过头瞟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

    或许我们两个,真的是同一个人。

    ……

    飞艇缓缓降落,我们到达了所谓的“z”区,我之前也从未去过z区,所以无法比较这里的z区是否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但眼前的景象却与我熟悉的后巷有着不小的区别。所有人都冷静而克制的来往交流,交易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常见的杀人放火在这里完全消失了踪影。而最大的不同有两个,一个是这里到处都有时钟,同步进行着报时,每一个钟表甚至设置了一个对应的矫正员。另一个就是,原本常见的收尾人,在这里却丝毫不见踪影。

    “z区是独立于其他区的地方,这里的规则也有着很大的不同,首脑的影响力在这里很小,所以可能和你熟悉的环境不太一样。”不知道和别人说了什么的丁站在了我的身后,解释了我的疑惑。“d,既然你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你不如加入我们,眼下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你我都能用自己的爬虫“污染”那些诡异的小东西,这说明我们和它们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帮助我们,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一切。

    “……”我接受了刚刚双方交流后得出的称呼方式,但不没有马上接受他的提议,尽管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相对于他来说,我太弱小了。

    这件事的风险相当高,从发现那些怪物爬虫的瞬间我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作为一个必须依靠外界才能超越三阶的人来说,这些风险并不一定是我能承担的,对方拥有一阶的实力,这表示除非死磕,那么至少80%的危险他都是至少可以保住性命的。而我一个小小的三阶,甚至有可能死于一场奇妙的的aoe当中。

    但我也似乎别无选择。

    叹了口气,我摆出一副合作愉快的笑容,“幸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跟随他们前往了z区的巢。

    巢里的建筑并没有什么大的“独特”,只是些普普通通的房子,居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外表拥有巨大眼睛浮雕的两栋大楼外,这里甚至可以用朴素来形容了。

    难得一次进巢并坐上豪华的轿车,我不由得显得有些许放松,但脑子也一刻也没有歇息,那些爬虫身上有些不正常的东西,吃了吗奇点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好的解释,但他们的危险系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大,在“污染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它们所拥有的一些东西。能自我学习,自我分裂,自我组装,把一切事物视为“原材料”,如同细菌般快速的几何倍生长,这些东西除了前期规模较小时方便完全歼灭外,集群的规模就可以轻松毁掉一片没有防备的巢,跟何况它们似乎拥有躲避和欺诈的能力,这就让歼灭难度更上了一层楼,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丁所说的大麻烦,就是眼前的这种爬虫了。

    车停在了一座凹型大楼面前,这里有不少穿着相同制服的人进进出出,看来这里是所谓的“处理中心”,我跟着丁他们走了进去,同时把被还回来的分散到各个角落开始收集情报。

    “把第三分队的调查员全部换上去,那个分队已经损失惨重了”

    “阻击用的物资快用完了,再不想办法就只能放弃那块地方了……”

    我静静的听着这些从工作人员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调查员”?“物资”?,似乎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战争?,但眼下的氛围并不让人觉得这里是战时状态,相对来说,这里更像是阻止什么扩散开来。

    “那些东西的扩张程度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不然也不会我们亲自出马侦查。”丁忽然扭头向我解答了我的疑惑。这突如其来的答案吓得我一哆嗦,抬头一看就发现一个小小的爬虫正在他肩上向我挥爪致意。

    啧,果然还是留了一手吗?

    我马上让贴身的爬虫开始自检,同时断开了和其他爬虫的链接,在刚刚的那段时间里,尽管嘴上说着信任,但实际上却依旧想办法提防着我。

    真是阴险啊。

    虽然我也会这么做。

    几近周折,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在曲指敲了敲门以后,里面的人示意我们进去。

    一个头戴斗笠,散发着某种由内向外的疲惫和沧桑感的人坐在房间内的桌子前,一个人立在他的旁边,似乎刚刚结束完一场汇报,对方看到我的脸后显得略有些惊讶,立马转头看向了丁,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丁苦笑了一下,上前和对方把刚刚的讨论结果复述了一遍。尽管消除了几分疑惑,但很明显,和其他人一样,他并不完全信任我,毕竟一个忽然出现的,和自己朋友及其相似的人,总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某个阴谋的产物。

    当听到我似乎不来自于这里时,对方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道“d,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吧,你经历过“验血认身”吗?”

    奇怪的名称,我摇了摇头,他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这太好了,我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的帮助,对于我们来说你还是太陌生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这个忙,让我们的合作可以愉快的开始。

    为什么不先让你们帮我个忙,给我整只新左手……我在心里小声吐槽到。

    “而这个忙唯一的问题就是,你的性别,你需要伪装成一个女仆来方便接近我们的目标,这或许有点困难,但你放心,我们有专业的伪装团队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身体经过改造后可以进行一定的变形,外观上变成女性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当然,丁也应该可以”

    沉默再一次降临了,不过这一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精彩,震惊,坏笑,迷茫,以及我最欣赏的就是,羞耻和愤怒的集合体。

    这就叫做报复,懂了吗?

    谁叫你污染我的爬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