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离耍着枪花，向王立走来，言语中尽是冷意：
“王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接受我的生死斗邀请，跟我经历一场生死厮杀，二是你我一同服下心魔丹，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心魔大誓，赶紧选吧，趁我还能忍住不直接杀了你！”
“我选第二个，我选第二个选择。”王立几乎是脱口而出，狼狈的样子再无之前半分的有恃无恐，胜券在握。
跟凌空离进行生死斗？
笑话，那和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凌空离方才的一击已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聪明的选择，族长大人，那就请您给我两枚心魔丹吧，具体费用我相信王家商队之后会报销的，你说是吧？王立。”
凌空离早有预料，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因为王立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死法而已。
而且还是能帮他彻底洗清嫌疑的死法。
对此，凌空离可是求之不得呢。
夜道穆复杂的心境也在此刻平静了下来，他同样想将王立杀之后快没错，可王立怎么说也是王家长子。
身份特殊，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而死，都会造成巨大的连锁反应。
夜家山庄的贸易往来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不见血就能把事情解决，当然是最好。
所以他很痛快地丢给了凌空离两个心魔丹：“臭小子，接好。”
“谢族长大人，王立，现在将心魔丹吞服下去吧。”心魔丹一接手，凌空离便吞服了下去，并且将已经被“篡念魔意”改造过的心魔丹递给了王立。
“吞就吞！谁怕谁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立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接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立刚一接手，就感到了莫名的心慌。
“来吧，将你提前准备好的审问流程给拿出来吧，让你的手下来读就行。”凌空离淡然自若，丝毫不担心魔丹的反噬之力。
毕竟他的血脉神通六欲心魔诀便是以心魔之力为养料。
心魔丹？
呵！
不过是最为低等的补品罢了。
“王五！你来念！”王立明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敢来闹事的，所以很快一个人便拿着手稿走上前来。
“好的，少主，那我这就开始念了。”
“书涵才子失踪前，你们是否见过面？”王五宣读得很拘谨，把王立当成犯人一样审问，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没有。”凌空离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段时间，他还真没和王书涵碰过面。
“你他妈的就不会挑点尖锐的问题吗？简直是猪脑子，我是他哥哥，你说我跟他见没见过面。”
王立说这句话并不是想表达他和王书涵之间兄弟情深，纯属是为了发泄心中积压的怒火。
“好的，少主，我之后绝对问尖锐一点的问题！”王五吓得绷紧了脊柱，大气都不敢喘，快速回答道。
第一个问题，双方无事。
而在外人看来，凌空离制定的第二个选择，本身就是给王立一个台阶下。
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想让此事彻底翻篇罢了。
毕竟谁都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是凶手。
“书涵才子的须弥戒是否在你们手中？”王五在手稿上看来半天，才念了出来，他对此次问题很是满意。
“没有。”凌空离依旧平静，即使心魔丹已经开始发挥了药效。
“当然也不在……噗！”
王立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吐出了一股黑血。
这一刻，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可让他感到憋屈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只是万般惊恐地看向凌空离。
“小魔头！你居然敢算计我！”心魔丹的反噬之力，已经让王立的灵窍出现了裂痕，他已经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了。
“王立，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你觉得你自己像不像在贼喊捉贼？心魔丹触发反噬之力的条件你不会不知道吧？书涵才子的须弥戒分明就在你的手里！而你就是导致书涵才子失踪的真正凶手！”
凌空离语出惊人，让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气氛再次变得焦灼起来。
夜家山庄的高层们也毫不掩饰地抒发了自己的厌恶之情。
纷纷指着王立的鼻子臭骂起来。
证据就摆在那呢，他们已经认为王立就是一个残害同伴、无恶不作，并且还想将黑锅甩给夜家山庄的无耻出生……简直狂魔……
被千夫所指的感觉，让王立胆颤心惊，可心魔丹确实触发了反噬之力，这就让他更加有苦说不出了。
“你放屁！王书涵的失踪跟我没有半点……噗！”王立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现实却不给他半点机会，他再次喷吐出了一口逆血。
王五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双腿一软，直接瘫倒了下去，手稿便被凌空离以一种很自然的姿态，夺到了手中。
“呦！有意思！看来你们准备得很全面吗？那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嗯……我反正没有杀王书涵，那你呢？王书涵是不是你杀的？”
自此，凌空离体内的心魔丹已经被他彻底吸收，而他的脚步声在王立听来就像是死神的低语。
“……”王立不敢说话了，可他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自己杀了王书涵。
并且他的灵窍已经满目疮痍，只要在接受一点刺激，便会化为糜粉。
万念交集之下，王立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而在片刻后，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他要逃！
逃的越快越好！
身为修士，钱财、名誉什么的总归是外物，只有修为才是立身之本！
只要王立逃离了此处，凭借他的天级资质，即使不依靠王家，也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王立在万不得已之下，还是做出来这一下下之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保留资质，接着活下去，就有希望！
“小畜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但我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算账的！都是因为你，害我失去了现有的一切，此仇不共戴天！我们来日方长！”
王立向自己的须弥戒摸去，可凌空离毫不犹豫的一枪彻底碾碎了他逃生的希望。
轰！
王立的整条手臂在顷刻间被轰成了肉沫。
而他的须弥戒也滚落在了凌空离脚下。
“王立，哦不，应该叫你杀人凶手，刚刚你想去哪啊？”凌空离脸上挂着一抹冷笑，手中长枪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