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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战掌心台

    掌心台前,翟明夷秦念两人目睹眼前的这一幕,皆愤怒不已。

    秦衡既怒又喜,主动建议道:“娘,老陈,我们分为两组,你们为一组,师姐、念儿姐、与我为一组,你们留在双指峰前,我们绕道掌心台后,可行不?”

    陈通神色自若,摆了摆手,笑道:“没问题。”

    秦月笑了笑,却面有忧色,说道:“自然可行,只不过,你们都小心些。”

    秦衡连连点头,眼神坚毅,说道:“那我们到达后便先行攻击,你们随后跟进?”

    陈通满脸喜悦,如大仇得报一般,挥了挥手,催促道:“赶紧的,趁着现在天色尚早,把这群禽兽一窝端了。”

    秦衡旋即转身,与翟明夷、秦念两人向南狂奔。

    这掌心台地形狭长,其东西长约半里,南北宽不足四十丈,有数十间茅屋的山寨呈弧形坐南朝北,其前方中央是双指峰中的寨门,而其东侧则是通向深山的小路。

    当秦衡三人登上掌心台东端时,只见有十余人正处理着劫掠而来的鸡鸭与猪,又时不时地抬头望了望散落在寨前空地、正痛痛快快喝着酒的二十余名匪众,继而满脸怨恨,忍不住咒骂几句。

    寨门处,二十余名匪众或蹲坐或倚靠木门站立,皆淫笑不止,偶尔转过头,看了一眼中央偏西的茅屋,再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欲火。

    秦衡分别看了一眼身旁的翟明夷和秦念,得到两人的点头回应后,三人纷纷抽出羽箭,勾弦,张弓,也不曾刻意瞄准,便射出同仇敌忾地一箭。

    秦衡与翟明夷皆动作迅速,在各自羽箭到达之前那一瞬间,再射出同样冰冷的一箭。

    山寨东端群匪完全没有察觉到其身后的危险,直到有五人在片刻之内被射杀才如梦初醒,顿时神色紧张,纷纷喊了一句“有冷箭”后,便四处逃散。

    秦衡三人波澜不惊,在匪众逃出射程之前,连续射出共十箭,再射杀九人。

    三人留在原地,并不冒进,而是凭借手中弓矢的优势继续消灭山匪的有生力量。

    秦衡翟明夷微微抬高各自的二石弓,仗着四十丈的射程,将羽箭向寨门延申,而秦念则时刻关注着面前三十丈内的一举一动,随便将露头的一名山匪射杀。

    寨门处的二十余名山匪,本以为寨门距离掌心台后侧较远,觉得冷箭威胁不了他们,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踮着脚四处张望。

    他们被射杀三人后,顿时惊恐不已,有人喊了一句“他们的射程不止三十丈”,尔后,或就地蹲下躲避,或直接躲到门前。

    埋伏在双指峰寨门前三十余丈处的陈通与秦月两人察觉到掌心台的骚动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在一刹那间分别向寨门前的山匪射出三箭。

    两人在最后一箭射出后,立即左手握着弓,右手抽出背后铁剑,再一跃而起,每步都奔出六丈,以雷霆之势冲向寨门。

    寨门前的山匪被射杀六人后,便有人惊呼道:“前面也有冷箭。”

    山匪们顿时脸色煞白,皆向门里狂奔,剩下的十余名匪徒见陈通与秦月两人已然抵达后,皆无心恋战,也不敢冒险关闭寨门,纷纷撤向山寨西南,却如何也无法脱离身后的两人。

    陈通与秦月两人紧追不舍,每追上一名山匪都或将手中铁剑向左前方刺出,或向右前方拨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击杀,绝对算得上是行云流水。

    两人连续击杀八九名山匪后,剩下的那六人困兽犹斗,停住脚步,转过身,举起手中军刀便要和陈通秦月二人拼命。

    陈通秦月二人的身形依然飘逸,像一阵风一样掠过那六人,在山匪砍下军刀之前,便结束了六人那卑微而又罪恶的一生。

    二人歼灭寨门所有山匪后,都将铁剑插入背后箭筒,尔后先西奔走三十丈,在山寨西端前方三十余丈外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秦衡三人皆以左手握着弓,进入了山寨东端后,翟明夷在前,面对着西方,秦衡秦念一右一左居于翟明夷身后,却是面对着东方,开始自东向西逐屋清剿。

    山寨中央的一间茅屋内,匪首司马拓、严裕、雍州牧的信使唐策、与其余二十余人正肆无忌惮地推杯换盏,屋内欢声笑语不断。

    有二十余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等两名匪首开口,便有人大喊道:“司马监军,严校尉,有……有冷箭。”

    严裕颇为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又不止一次两次了,躲起来便是,去去去,别扫了唐先生的兴。”

    那人满脸恐惧,吞吞吐吐地说道:“可……可是,他们已经……已经杀了我们……我们四十名兄弟。”

    司马拓脸色大变,浑身颤抖,吓得连酒碗都拿不稳,说道:“什么?被杀四十人?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那人摇摇头,嗓音颤抖,说道:“他们分成两拨,大概……大概七八人。”

    这时,神情冷漠的唐策突然开口,讥笑道:“严首领,你手底下的怎么都是窝囊废?”

    严裕恼羞成怒,抽出腰间军刀,大喊道:“兄弟们,都随我来,跟他们拼了,若我们还龟缩在这,只怕我们会一个不剩。”

    司马拓向唐策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还请唐先生施以援手。”

    唐策轻蔑一笑,说道:“也罢,我给殿下一个面子,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却不曾想,匪众刚出大门,便有十一支羽箭或从东边或从北边飞来,只一瞬间便了结十人。

    司马拓严裕等匪寇顿时没了气势,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唐策。

    唐策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嗓音略显躁动,用手中军刀指着东侧的秦衡等三人,喊道:“别楞了,一起上,先把他们解决,北边的可是两名一品高手,一有迟疑,我们便立马完蛋。”

    唐策正说话间,又有十一支羽箭袭来,将八九名匪众射杀,而射向唐策的一箭则被他勉强躲过。

    意识到现在是生死攸关,司马拓严裕不再退缩,率领着山匪便向东狂奔。

    秦衡三人沉着应对,陈通秦月两人也不如何惊慌,五人在山匪冲锋的间隙,又射了两轮箭,连续射杀了包括严裕在内的近二十人。

    唐策由于有使命在身,极力保护身旁的司马拓,而司马拓因而得以周全。

    秦衡三人见状,皆抽出铁剑,严阵以待,而陈通秦月一样抽出铁剑后,便向东疾驰,奔向那剩下的不到二十名山匪。

    唐策与扈从共三人接近东端后,便立即手握长剑,迅速地展开架势,以己方三人对阵秦衡三人,攻势不可谓不凌厉,以便祈求突破面前三人的封锁,继而逃命。

    秦衡喊了一句“留活口”后,便与翟明夷、秦念两人向前迎敌。

    唐策一跃而起,以长剑直刺秦衡握剑的右手手腕,试图以先手优势,挤压闪转腾挪的空间,其手法可谓是相当狠辣。

    当来袭长剑抵达秦衡面前两尺时,秦衡没有后退,而是以右手手腕手臂画圆,用手中铁剑重重地拍打一下唐策长剑的剑身,迫使唐策刺向秦衡的右侧一寸,尔后秦衡左腿蹬地,右腿向前踏出一小步,以手中铁剑直刺唐策右肩,攻其不备。

    唐策由于用力过猛,无法立即稳住身形,只好将左手伸出,试图紧握来袭铁剑剑身,以血肉之躯遏止铁剑的势头,却还是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剑刺入自己右肩,其眼中尽是恨意。

    翟明夷见一名扈从携长剑直刺自己面门,冷笑一声,尔后,她身体左旋,将剑身结结实实地拍打在那名扈从的手腕处,将其右手打残,让其当场昏厥。

    面对另外一名扈从的秦念虽不如何轻松,却也是毫无悬念,她身体右旋,以右拨剑拍打在那名扈从的剑身,尔后左腿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左旋,以左拨剑砍断对手几根手指,而那扈从立即以左手握着右手,哀嚎不已。

    此时,陈通与秦月又是行云流水,只片刻便解决了剩余的十余名山匪,并活抓匪首司马拓。

    唐策面无血色,竭尽全力抬起头望着秦衡,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兄弟尚未弱冠,武功却至少是三品,想必来头不小。”

    秦衡得意一笑,指着自己,说道:“我就是你要打听的那个赵衡,又或者,是你要杀的那个赵衡,意不意外?”

    唐策虽然满脸疑惑,却不敢造次,只好默然不语。

    秦衡抬头看了几眼散落四周的尸体,只轻轻叹息一声,心中却无波澜,自己的未来岳父曾说,“何以止战?以战求止战。何以不杀?以杀求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