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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割了舌头,丢进乱葬岗

    “都是不喜欢的,娶谁都一样。”夜北骁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不如怀里这个,还简单可爱些,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也因此,婚姻一直延续下去,再没有人提过。

    而五岁的小挽月始终记得,有一个好看的哥哥,不曾放弃过自己。

    小小的她单纯又固执地想着,你不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要嫁给你。

    永远那样简单地嫁给你。

    若你放弃我,我也会放弃你的。

    只是那时的江挽月还太小,还不懂后半句的意义。

    当她明白的的时候,却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那个执着的嫁给自己心底所爱的小挽月,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她以为的救赎,她的希望,在她放弃爱他的时候,随着生命一起消失。

    可夜北骁不会知道这些了。

    只有酒精冲上头的感觉,让他清楚地回忆起了一切。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江挽月只有厌恶。

    但本能不会骗人。

    被不小心遗忘,深埋在心底的东西,总会在某个时刻忽然破土而出。

    夜北骁手中的酒壶应声碎裂。

    虞若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猛然一惊。

    虞若纱急忙掏出丝帕,捂住他掌心被割伤溢血的地方。

    “我去叫大夫过来。”

    她急忙要走,被夜北骁握住手腕,粗鲁地拽回,甩回了石凳上坐下。

    他拿了另一壶酒举杯到她眼前。

    夜北骁眸子中带着一丝醉意,又带着九分的回忆。

    他声音微哑,“干杯,敬那一年。”

    虞若纱刹那间笑颜如花。

    她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她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有用。

    只要没有江挽月,只要他的身边的位置空着,自己就一定能走进他的心里去。

    虞若纱拿起自己喝过的酒壶,跟夜北骁的碰了一下,就仰头灌入喉中。

    她被呛的脸颊微微发红,又还好的掩饰了不该有的爱意,“骁哥哥还记得吗,纱儿小时候偷偷喝过酒,被嬷嬷发现了,怕得要死。可嬷嬷一听酒是骁哥哥的,还以为是骁哥哥给纱儿的,就替纱儿瞒着了,甚至都没把这件事告诉德妃娘娘。”

    “那时候,纱儿就觉得,骁哥哥的存在就像是定心丸一般。骁哥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骁哥哥人在那,就足够了。”

    夜北骁眯着眼睛看天上月亮。

    是啊。

    他也是这么想的。

    她什么都不必做,甚至可以不再像当初那样爱自己,只要她一直在那,就足够了。

    他举起酒壶,对着月亮,“这一杯,敬后悔。”

    虞若纱也跟着抬起酒,“敬骁哥哥。”

    夜北骁一口饮尽杯中酒。

    虞若纱喝的急,酒量不好,没一会就昏昏沉沉地醉了过去。

    她趴在桌上,再没了声音。

    夜北骁饮尽壶中最后一口酒,起身便走。

    萧毅看了一眼喝趴下的虞若纱,忍不住提醒,“王爷,夜里天凉,若是放任虞侧妃在此一晚上怕是会出事的。”

    夜北骁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那你送她回去。”

    说完,便直接走了。

    “我……”萧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怎么能送啊?ωω

    这可是他名义上的侧妃,他深夜送她回去,岂不是要坏了名声?

    王爷你就算不在意也不能这样不在意吧?

    可夜北骁已经走远,只剩他跟虞若纱两人了,即便他现在去叫了丫鬟过来扶他回去都来不及了,一个暗卫,照顾侧妃到夜里才让丫鬟来。

    万一有闲话传出去,就说不清了。

    萧毅只觉得要了命了。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摘下自己身上这件夜北骁赏赐给他的大氅,披在了虞若纱身上。

    ……

    许久之后,夜北骁进了屋子。

    屋内的烛火已灭。

    屋内静悄悄的。

    已经是深夜,她蜷缩成一团在他的床上。

    像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婴儿。

    他靠近,带着浓浓的酒味。

    趴在床边,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喃喃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不爱我,只要你在这里就好。”

    ……

    清晨的光亮从温柔到刺眼。

    虞若纱头疼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孩子长廊里。

    她喝多了,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桌上桌下,都是酒瓶。

    她身上盖着夜北骁的银灰色大氅,而夜北骁早已不知去向。

    昨夜,他对自己亲近了许多。

    虞若纱摸了摸自己被他握过,又拽回来的手腕,唇边露出甜蜜的笑意。

    一切都值得。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虞若纱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依稀觉得,银灰色长绒的毛领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她迈入其中,深深嗅了嗅,只觉得是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似的。

    虞若纱几乎不愿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孙嬷嬷着急慌忙地赶来,“虞侧妃,您醒了就好?快去嘉善院看看吧。”

    “怎么了?王爷刚刚从林景苑出来后,就带着人直奔嘉善院去了。”

    她不在,王爷却去了嘉善院。

    直觉不妙。

    虞若纱赶忙往回走。

    喝的宿醉,脑子昏昏沉沉不清,男人的又不合身,走得太急还被大氅绊倒趴在了地上。

    她心疼的抱起衣服,被孙嬷嬷扶着往回赶。

    嘉善院外,一组暗卫围住了院子。

    杨嬷嬷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压制跪倒在夜北骁面前。

    暗卫的长剑抵着她的喉咙,“王爷饶命啊,老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王爷亲自过来,还请王爷看在德妃娘娘的份上……啊!”

    宿醉过后男人眼中有些许不耐,一个眼神,暗卫便割破她的喉咙。

    杨嬷嬷不敢说一个字。

    “本王警告过你一次,府内的消息,决不可传入宫中。”夜北骁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杀意。

    “上次饶你,已经是看在母妃喝若纱的份上,既然你管不住这张嘴,以后,也不必要了。”

    杨嬷嬷瑟瑟发抖,“求王爷再饶老奴一次吧,老奴也是为了王爷不值,才会将王妃打胎一次传入宫中告知德妃娘娘。”

    “本王没空听你狡辩。”夜北骁说,“割了舌头,丢进乱葬岗。”

    虞若纱心如鼓擂的跑回嘉善院。

    她只看见来不及多做解释的杨嬷嬷被暗卫一刀割断了舌头。

    她被吓坏了,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