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想要的是什么呢?”
“一个爱我的,也只有我的丈夫,和一个温馨的小家。如果在这个时代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也没关系,跟我的孩子们和你们在一起,也很幸福了。这世间上,又不是没了夜北骁就不能活的,不是吗?”
明竹不懂,只觉得王妃的说法骇人听闻。
“别乱想了,休息吧,明日还得早些起来梳洗准备入宫呢。”
江挽月在她们选好的衣服里挑了最不起眼的那套出来,“明日就穿这套吧。”
夜深。
江挽月抱着休书,甜甜入梦。
梦中有她的两个宝贝,还有美好的未来。
而夜北骁沉着脸,一夜未眠。
江挽月最好能承受得起被休的代价!
不管她如何哭诉求饶,这次,他都必定不会再心软。
……
第二日。
马车已经等候在外。
江挽月穿着一身秋香色的衣裙,几株栩栩如生的刺绣点缀着布料。衣袖上还用金色丝线勾边绣着暗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低调的华丽。ωω
这样的装扮,入宫不会显得太过张扬,又不会显得太素了上不得台面。
她站在那,已经足够惊艳。
夜北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冷冷的上了马车。
江挽月跟着上了马车。
她揭开车帘,透过小小一方空隙,去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人流如潮,很是热闹。
江挽月看得移不开眼。
她被关在王府太久,太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世界了。
夜北骁冰冷地讥讽她,“过了今日,你可以日日看,天天看外面。”
“毕竟,拿了休书离开后,就再也不用回宸王府了。”
本以为江挽月这样的人,肯定会使尽心机做点什么,试图留在自己身边。
毕竟,三年前和三年后的她,为了当他的王妃得到她的宠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回应他的,却是江挽月一声淡淡的“嗯。”
夜北骁沉沉的心中像是被砸下一片涟漪。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可他一时间又觉察不出来。
他沉沉地说道,“坐好,堂堂宸王妃伸头朝外面看来看去,像什么样子。”
江挽月放下车帘,端坐好身体,“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日当宸王妃了,我可以向你求个人么?”
夜北骁勾唇,露出讥笑。
果然,她肯定还是舍不得离开自己。
“你要什么?”
“明竹跟东南西北那四个丫头,我挺喜欢的,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我想带走他们。”
夜北骁一时间没有回应。
江挽月又追问了一声,“可以么?”
夜北骁只觉得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涌出的更多了。
见他沉默,江挽月怕物极必反,也没再追着要答案了。
“今晚出宫后,我必定立刻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必定麻利地离开宸王府,王爷大可放心。”
她这么听话,夜北骁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
马车摇晃,江挽月面纱上的流苏也轻轻摇动,晃了他的眼睛。
只觉得,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控制,抓不到,又摸不着。
马车驶入皇宫。
“她会带你去母妃宫内请安,之后诸事听从母妃安排便是。”
夜北骁下车后,冷漠地留下一句话,便跟九皇子夜司钦一同去了。
江挽月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马车。
还未走出几步,就听见讥讽的嘲笑声。
“不愧是传说中不受重视的宸王丑妃,刚入宫,王爷就丢垃圾似的丢下她走了。”
“也不知道丑成什么样,才让宸王如此避之不及。”
说着,几个女人捂嘴笑出声来。
江挽月转过头去。
只见四皇子勤王的正妻夏如霜,带着三位侧妃朝这个方向走来。
夏如霜跟江飘雪是闺中密友,两人蛇鼠一窝,从小没少欺负过江挽月。
这两人从小就目标一致要嫁王妃。
若不是因为庶女身份实在卑微,攀不上太子,她们的目标恐怕就是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
夏如霜大摇大摆,“你总是喜欢带着面纱遮丑,可惜遮了丑,宸王还是只宠爱飘雪。”
江挽月说,“夏如霜,勤王殿下左拥右抱之后,还不忘让三位姐妹陪你入宫,勤王殿下对你的宠爱,我可真是羡慕不来。”
“你敢讥讽我!”
夏如霜抬手,一巴掌想打过去。
江挽月握住她的手,用力推开。
夏如霜没料到她会还手,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步摇都被甩掉在地了一支。
“你敢推我?!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抽她的嘴!”
“抽谁?”
一道低沉喑哑的男声传来。
江挽月回过头去。
夜北骁去而复返,他不耐的插着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其他三位侧妃连忙行礼,“拜见宸王殿下。”
“宸王妃,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打就随便打的?”男人显然心情不好,此刻冷酷的脸上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谁也不敢轻易惹恼。
她一个哆嗦,硬着头皮说,“我只是觉得挽月妹妹不懂礼数,想教教她,并无恶意。”
夏如霜从小就跟着江飘雪欺负江挽月,而挽月从未有过还手之力,她面对江挽月时,就猖狂惯了,更没想到会被人看见。
“好,既然勤王妃这么喜欢教育人,明日我会再给勤王送一批美人。你留在王府慢慢教育,要是教育不好,以后就别进皇宫了。”
夏如霜一听,脸都绿了。
勤王虽然封号为勤,人却实在懒惰。
政业上一无所成,
夜北骁不耐烦地朝江挽月勾了勾手指,“江挽月,你过来。”
江挽月朝他走去。
还跟没跟上,他已经转身换了方向走去。
他实在太高,双腿修长有力,走得那么快,江挽月只能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夜北骁,你怎么走了之后又回来了?不是说后宫那边女眷多,此时你应去前朝吗?”
夜北骁冷冰冰的,“不想本王出现,你难道是想挨她耳光?”
她说,“当然不想。”
他讥诮道,“就知道你又暗藏心思。”
“诶,怎么就是我暗藏心思了?”
夜北骁冷淡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