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没有下毒,那你的意思是,王妃给你这瓶药时,就已经是有毒的?”江飘雪淡淡的一句质问,将矛头彻底指向江挽月。
北枝当即跪地,不卑不亢地解释,“奴婢并不知道为何会有毒,而王妃更是从未碰过这瓶药。”
若是别的丫鬟,当即会被吓得胡言乱语。
可北枝一直都是暗卫,她见过的血腥场面不计其数。
“此药是王爷请来给王妃看诊的太医所配,送来后便是由奴婢们收好的。”
琴歌不甘道:“你是王妃的丫鬟,自然向着王妃说话,就算你说的真的,王妃依旧可以找到机会偷偷下药!”
“王妃根本没有理由害你们两个名分都没有的美人。”
“谁说没有理由。”琴歌口不择言地控诉。“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王妃自己生得粗鄙丑陋,自然也想害我们跟她一样毁了肌肤,得不到王爷宠爱!”
“她若是不在意容貌,天天带着面纱遮丑做什么!”
王妃丑陋的名声是人尽皆知的,这事说出来根本是往王妃伤口上撒盐。
偏僻还无法辩驳。
“整个王府,就王妃最有动机对我们下药!更何况,药还是王妃送的。”
夜北骁并不在意这两个女人是死是活,所以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
他淡淡开口,吩咐萧启,“叫老太医过来问话。”
“是。”
“其实我也想不通。”江飘雪故意做出好奇思索的样子,反而更把江挽月往风口浪尖上推。
“若不是姐姐指使的,又有谁会能不动声色地在姐姐送去的外伤药里面掺了蚀骨草,还不被人发觉地给琴歌棋舞用呢。她们今天刚到王府,可没和别人结仇。”
“姐姐,妹妹愿意相信你,可东西是你送的,事情又是在你这院子里出的。姐姐如此聪慧,肯定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吧?”
江飘雪挑衅,想看她的笑话。
江挽月神色紧绷。
这药,明明是太医开的。
若非夜北骁非让她用另外一瓶,这药原本是会用在自己身上的。
在夜北骁的眼皮子底下,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动手脚。
除非,这药在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或许……这蚀骨草一开始要害的人并非琴歌棋舞。
而是——
她。
江挽月低垂的眉眼轻轻抬起。
她攥紧了药瓶,眼中露出了然的神情。
配药的老太医被抓来,连连磕头自证,“老奴的确给王妃配了两次药,可这药里面掺杂的蚀骨草,却并非老臣所开!”
“老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平白无故地下毒残害王妃!”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有动机,也没有人承认,根本是查无对证的事情。
江挽月身在局中,是唯一甩不掉嫌疑的人。
江飘雪觉得身心舒畅,“姐姐,你还是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吧。这药是在你手上出了问题,若是你无法自证,旁人肯定以为是你嫉妒作祟才残害琴歌棋舞二位美人。”
“我为何要自证清白?目前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只是证明,这药有问题,但却无法证明问题出在哪里。”
江挽月一眼就识破她的心机,“江飘雪,你是在暗示其他人默认是我下药。”
“姐姐误会了。”江飘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捂着心口,万分伤心。
夜北骁神色微变,扶稳了江飘雪的身体。
他沉沉看向江挽月,“若是本王也怀疑是你下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