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江挽月打着哈欠去了林景院。
萧启亲自督工,她想偷懒都没有办法。
东枝南枝这几个丫鬟动作干净利落,没一会儿就把她的东西全都搬进新屋子。
得知能搬进主院的好消息,明竹带着满后背的伤也非要帮忙。
明竹脸色惨白,心里却极其高兴,“王妃您的衣服都太素,得量体裁衣,重新做几件。还有首饰也得多带几件,不然被人瞧轻了去可怎么办。”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操这闲心?”
江挽月埋头进木箱里一通乱翻,拿了几张银票出来塞她手里,“明竹,你养好身体之后就离开王府吧,这些银票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明竹小脸刷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妃不要赶我走,我想一辈子留在王妃左右侍奉。”
“昨天的情景你也清楚,离开这里对你更好。”
“可我只想跟着王妃,离开王府,离开王妃,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即便有这些银票又能怎么样,求王妃留下明竹吧。”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江挽月被这句话戳中了软肋。
她要在这王府里熬下去,也是为了想办法重新要回她的孩子。
“王妃,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我想一辈子留在王妃身边伺候。”
“算了,你先回去躺着吧。身体好起来之前,就别来伺候了。”
“多谢王妃。”明竹这才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江挽月看着于心不忍,“东枝,你送她回去。”
“是。”
既来之,则安之。
搬到这个院子里,她就要利用起优势才行。
“南枝,这院落通往夜北骁所住住院一共有几条路?”
“怎么,难道你想打探清楚之后夜袭本王?”夜北骁低沉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江挽月一回头,就看见他抱着双臂站在自己身后。
再后面一点,还站着一身黑衣的萧启。
“参见王爷。”丫鬟们一惊,纷纷下跪行礼。
夜北骁直接越过她们,走到江挽月面前。
他高大的身型能将她完全遮挡包裹住,压迫性十足。
他忽然朝她伸出手,吓得江挽月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不会又打算扯她面纱吧?
“怕什么?不是你自己要搬来的么?”
“我没怕。”江挽月嘴硬,“我只是不习惯。”ωω
他勾唇,似笑非笑地说,“那你迟早得习惯。”
说完,夜北骁拿掉了她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的小野花。
白色的,拇指大小。
“在大凛皇朝,带白花可不是什么好寓意。”
相当于告诉别人,自己丧夫,是个寡妇。
江挽月是无心的,从弃院搬出来时从花藤上蹭到的。
“即便你要咒本王,也得学点有用的法子。这样,只会让本王生厌。江挽月,你该学学规矩了。”
“本王给你七天时间,好好学学如何才能端庄得像一位王妃,不要鲁莽蛮横地丢了本王的脸面。如果学不好,就别怪本王罚你。”
“你……”
是什么封建大猪头啊。
江挽想起这男人习惯被人顺毛撸,忍了又忍,又换了个思路跟他相处。
“我要是学好的话,入冬的宫宴,我能去么?”
崽崽跟糯糯都在宫里。
她得入宫,才能见得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