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对着尊主翻了个白眼,刚要怼他,突然感觉尊主说得也有些道理,当然不是真的去买一百个女人。如果把自己百无聊赖的生活填满,那不就没工夫胡思乱想了吗?
塔罗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这就去买。对了,你把青果都摘下来,我一会带到地狱里先定型,再放回来,你可不许偷吃呀?”
尊主:“老大,你快得了吧,酸都酸死了,谁吃它呀?快去吧。”
望着塔罗的背影,尊主开始郁闷,100个女人呀,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客栈就像深宅大院,阻隔着市井的一切。偶尔有个别熬夜的鸟,不经意的发出一两声啼鸣,转瞬即逝。塔罗就像待嫁闺中的大小姐,温婉、哀怜,却挡不住思春。他躺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睡不着,于是他摸着黑起身下床,倒上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还是无所事事,他曾经想过把尊主唤出来跟自己做个伴,但是他做不到,尊主不是地狱里的人,根本无法在无名镇现身。他又想起灵骨塔里收的巨人和伦迪,虽然他们可以出现在无名镇,但毕竟是地狱之门的叛将,盲目的唤出来会不会给他们招惹杀身之祸呢?自己也是初到无名镇,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甚了解。来的这几天,他几乎没出旧城区,或许有机会到其他地方多走访走访,看看他这一身本事在无名镇到底处在什么样的水平线上。塔罗打了一个哈气,困意来袭,他果断的回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中总有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出现:“老公,老公…..”虚无缥缈,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呼唤,又近的像在耳畔叮咛。塔罗闭着眼睛辗转反侧,声音始终不间断。他再一次坐了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亮黑长袍在抖动。他蹑手蹑脚的来到立式衣架旁,果然,是自己的口袋在动,但声音的源头却不是明确指向这个位置。塔罗小心翼翼的掏出石牌,将那几块石牌碎片放在桌子上,其中一片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塔罗再无困意,他聚精会神的观察了一会,发现碎片不抖了,声音也随之消失。他迅速入境,想探寻碎片指向的冥想世界区域,却发现怎么都进不去,那个独立空间有一股巨大的推力始终阻隔着塔罗前进的步伐,他反复尝试了很多次,还是以失败告终。
塔罗若有所思的自语道:“看来我要想办法把石牌修好,难道这里面还藏着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突然一声鸡鸣传来,在如此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格格不入。塔罗望向窗外,天黑的像煤炭渣子,哪有破晓的迹象?他嘴里嘟囔着骂了句脏话,便回到床上…..
与此同时,塔罗的生活影像被投射在一个纯净的水晶球上,伊达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放置水晶球的精美立柱。神一席白袍,眉眼之间,英气逼人,看上去也就40出头,正是男人的黄金年纪,难怪喜欢他的女人趋之若鹜。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轻人,是否能顺利通过他精心设计的每一道关卡,按照规则,通过了地狱之门,魔王贝利尔将不再出题难为塔罗,接下来的挑战就只有他随机随缘完成。想到这里,神笑了笑,他回到象征权力的水晶宝座上,望着女儿伊达的背影,满眼的怜爱,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看来在神界也是如此。
伊达穿着最喜欢的白裙子,高贵、典雅,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变成柔顺的金色长卷发,还带着一个用鲜花与橄榄叶编织的花环,披着一件白色薄纱的披风,既不挡风也不遮雨,更谈不上保暖,看来神的女儿只注重仙气飘飘,只有人才会考虑温饱。不管怎么说,伊达的端庄、乖巧,确实深得父亲的喜欢,看,神一边目不转睛的凝望,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伊达:“父亲,您为什么对他如此用心?”
神伸出手,招呼伊达:“我的宝贝,来这里。”伊达顺从的走到神的身旁,放松的跪在地上,十分亲昵的趴在父亲的大腿上。
神温柔的抚摸着伊达的头发,说道:“或许,你的哥哥需要他,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你的哥哥更加出色。”
伊达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不能让他做王呢?”
神哈哈一笑,随即答道:“神也有自私的一面。你爱上他了?”
此时,伊达显然有点紧张,她抬起明亮的眼眸,望着可以洞察一切的父亲,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撒了谎:“不,我哪有。”
神并没有半点责怪女儿的意思,反而欣慰的说道:“哈哈哈,你的眼光不错。”
伊达可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赶忙打岔道:“对了,父亲,什么时候才让他接受最终的挑战呢?”
神想了想,说道:“再等等吧,等我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神的府邸飞来一群洁白的鸽子,它们熟练地落在中间的空地上,被缥缈的仙尘包围着,一时间竟然一只都看不见了。神站起身,抓起身旁立桌上的谷物,分了一半递给伊达。神轻轻一跺脚,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仙尘迅速归拢到两侧。鸽子们迫不及待的迎着神跑了过来,伊达挥洒出谷物,与父亲一起惬意的喂鸽子,这或许就是他们习惯的日常吧。
无名镇有着完整的生产生活系统,底层的人民可以通过劳动所得,换取生活必需品,比如种庄稼、干苦力,应聘职员、伙计之类的。土地掌握在少数富有的大地主手里,他们需要雇佣大量的长工,尤其是每年的收获季节,人手往往还是不够,于是那些只打短工的人就来了生意,基本上一年干这两季差不多20天,就够一家人勉强维持生活了,当然,这种生活毫无品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