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诺从土里跳了出来,一张大脸差点就贴在汉斯的胸口上。汉斯着实被吓了一跳,见班诺毫发无损,便激动的抱住了班诺。
“师父,你没死?”
班诺翻了个白眼,说道:“别老说死死的,一点都不吉利。”
他魔性的抖了抖身上的土,迎着荣格惊掉下巴的眼神走了过去。
汉斯充满好奇的问萧:“你是怎么知道他没事的?”
萧:“大爷的速度比那个荣格快得多,不用担心。”
汉斯:“可是,我觉得他俩差不多呢?”
萧微微一笑,拍着汉斯的肩膀说道:“等你魔法修炼到一定境界,就看得出区别了。”
汉斯深沉得点了点头,貌似是明白了。突然又一想,萧分明是瞧不起自己的魔法水平,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才学了三个月,于是,他望着班诺拽拽的背影,小声问道:“平时一点正经都没有,我还真担心他只是嘴把式呢。哦,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萧:“额,是他把你妹妹尼雅卖给我的。”
汉斯惊讶的看着萧:“啊?这个老不死的,回来我再找他算账。”
荣格当然也看出了他与班诺在速度上的差距,他暗自使用了风,将所有的魔法技能都提升了至少一倍的速度。班诺矗立在荣格面前,刚才的遁地魔法确实把荣格惊到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众所周知,觉醒和提升魔法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珍气,魔法师的珍气总量是有限的,每突破一次等阶,珍气池的上限就会有大幅的提升,到了高阶,突破已经很难了,不仅需要大量的灵力转化,甚至还需要特别的历练才能实现突破。所以到了这个阶段,魔法师们都会很谨慎的使用自己的珍气,一般来说,魔法师会优先选择攻击类的魔法,毕竟攻击魔法又主动又炫酷,更符合魔法师的气质,防御类的魔法随便挑两样初级或者中级的练练就行了,根本原因还是珍气永远不够用。接连两招土系魔法攻击,荣格发现班诺至少动用了3种高级以上的防御类魔法,无形幻盾、雷网以及最后这个遁地。光这三种,就要消耗不知道多少珍气才能练成,何况班诺还有他最拿手的火焰系魔法,当年传闻班诺的火焰魔法已经迈进了神级初阶,就算传闻有水分,那顶阶的水平是一定有的。单单拿这几样魔法技能佐证,荣格很肯定,班诺的珍气储量已经比自己大得多,何况他还运用了风将自己悬停在半空。对,还有风。想到这里,荣格一阵阵的头疼,这是什么样的实力呀,难怪后来这个老家伙不玩了,近20年,整个魔法界完全没有了他的消息,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玩什么?一般的魔法师几辈子也不可能达到他现在的境界。不过,荣格转念又一想,还有一次主动攻击的机会,只要这次使出自己的终极杀招,量他班诺也抵挡不住。荣格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因为面子放弃先发三招。
荣格阴冷的望着班诺,嘴角微微翘起,说道:“老头,还有一招,你可不能还手!说话要算话。”
班诺:“放心吧。”
荣格:“那我就不客气了。”
班诺:“嗯,别客气,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荣格不再理睬贫嘴的班诺,他伸手从后腰处抽出一根暗红色的灵木短杖,长约一尺有余,杖头镶嵌着一颗黑曜石,荣格握住短杖,一股浓郁的珍气经右手传进灵木中,霎时间,黑曜石亮了起来,发出幽幽的绿光。荣格举起灵木短仗,黑曜石对着班诺所在的位置,他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班诺脚下,顿时就在地面上绘出一个圆形阵法,当中蛇眼的图案一闪一闪。
班诺不慌不忙的看着脚下,仿佛在欣赏一幅图画,随即评价道:“嗯,有点意思。”
荣格见阵法已成,接下来就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只见杖头钻出一只大蛇,此蛇长约3米,碗口粗细,披着红鳞,上面还点缀着白边的黑点,浑身缠绕着银闪闪的雷电,大蛇张开嘴,吐出一道火焰,伴随着烧的通红的石头,一并向班诺发起攻击。这次班诺再不敢掉以轻心,一个失误很可能就会交代在此,他神情凝重,屏住呼吸,对付多元素魔法的攻击手段,一般的防御护盾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急忙单手握紧拳头,照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一下,顿时一团鲜血就喷溅出来,鲜血在班诺的操控下,迅速无限分解成近乎雾状的微小颗粒,并排列成一个血盾,挡在班诺身前。将诸如火焰、飞石之类的魔法一并挡了下来,还将雷电死死的吸附在上面,银闪闪的电光顿时暗淡了下去,再无攻击的能力。此时大蛇已经来到班诺近前,它不慌不忙,将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探出尾巴,轻松地就穿过了血盾,将呆呆楞在原地的班诺捆了起来。这时班诺才缓过神,他惊讶得望着大蛇,能抵挡一切魔法的血盾居然挡不住这条蛇?难道荣格的魔法境界已经超越了自己?按照魔法界的法则来说,施展血盾的魔法师,只能抵挡比自己境界低或者一样境界的魔法师施展出来的攻击类魔法,对于超过自己境界的魔法师,不仅起不到抵抗魔法攻击的作用,反而还会被诅咒反噬,加深伤害。所以,班诺的疑问是有根据的,不过,这显然不是问题的答案。
难道荣格的大蛇不是魔法幻化出来的?没错,这是一只如假包换的真蛇,是荣格专门收来的战斗宠物,其灵力级别也是顶级的存在。再加上荣格精心修炼,赋予它极高的魔法能量,它的战斗力当然是逆天的。此时,大蛇已经完全穿过了血盾,将班诺缠绕了好几圈,蛇头转向班诺的脸就是一通喷火,身体还持续释放着银闪闪的雷电,整的班诺像照X光一样,骷髅架子时隐时现……
汉斯不禁大叫了一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