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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靠拢

    相比寿春城内,宋军大营中却是愁云密布。

    中军大帐里,主座空悬,郦琼在左,王德在右。往下个是一众将校。

    “子华兄,这里还是你来做主吧。”郦琼收起扶着额头的右手淡淡的说道。

    “国宝,既然太尉临走之时将全军托付给你,还是你来做主吧。”王德身上缠满绷带外边套了一件外衣,外衣上还有鲜血渗出,显然受伤不算轻。

    刘光世临阵而逃,虽然在郦琼的建议下没有移动太尉帅旗,但是总有聪明人发现异常,在郦琼率军与韩常对峙时,又有不下五千人夺路南逃。

    现在宋军人心浮动,是守是退左右为难。

    郦琼闻言说道“也好,军无头不行,那我暨越了。来人带魏都上来。”

    侍卫闻言将魏都从帐外拖了进来,魏都抬起头,雨水从他的前额流下“郦琼,你要作甚?”

    郦琼冷冷的看来他一眼说道“魏都,我命你接应王统制,你为何抗命去追金军,以致全军磨灭?你可知罪?”

    魏都下陇西人,自靖康时便是刘光世的部将,虽然谈不上多么勇武,但绝对是刘光世的心腹。所以他也并未将郦琼放在眼里。

    “战场之上,军情瞬息万变。当时,当时我看金军力有不支才率军追击,谁曾想中了金军的诡计。”魏都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

    看到魏都仍然不知悔改,郦琼怒火中烧“砰”郦琼猛地一砸桌子,站起身来到魏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魏都。

    “魏都,胜败是兵家常事不假,但是你所率乃是全军之菁华,你怎敢贸然追敌?遇袭之后不思防御,失军而回。这不是死罪是什么?你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斩了你?”

    听闻郦琼之言,魏都也有些害怕,毕竟郦琼的资历摆在这里要是真的要斩他除了太尉谁也阻拦不住。

    “郦使君,并非是我失军,金军强悍一击便将我军击溃,我也是死里逃生啊。”

    “哼,若非是你将骑兵丧尽,我军会这么被动吗?会让金人如此耀武扬威?”郦琼越说越气,站定身子大声喊道“来人,把魏都拉下去砍了。”

    魏都心中一紧,心想着郦琼要来真的,连忙向郦琼求饶道“郦使君,饶命啊郦使君。”

    见郦琼不为所动,他又转头对王德说道“王统制,救救我。郦琼这是公报私仇,等我们回到太尉面前我定要告他一状,王统制”

    王德虽知魏都是刘光世心腹,但是求情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他转过头假装看不见。

    几名士卒从帐外进走来,将魏都架起来便往外走去。

    “郦琼,你不得好死。王德,你鼠目寸光。”魏都的骂声逐渐变小,随即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士卒便捧着魏都的头颅来到郦琼面前。

    郦琼扫了一眼说道“去传首各营,记着各营都要传到。”

    随着士卒提着还流着鲜血的头颅离开大帐,帐内紧张的空气为之一松,众人知道今日惨败的替罪羊已经伏法了,现在就是商量军情的时候了。

    “子华兄,太尉一走便再无军令传来,你觉得我军该如何行动?”郦琼温声问王德。

    王德一阵无语,刘光世临阵脱逃不是第一次了,哪次又传来过军令?还是不是我们率兵去找?

    “国宝,当下我失了方寸,还是你拿主意吧。”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撤吧,我已经命王世忠在城南三十里扎营。我们先撤到那里去,以后的动向再由太尉定夺。”郦琼胸有成竹的说道。

    “也好,那我们就去找太尉。”王德忍着疼说道。

    只是他俩却没有想到,刘光世并不在王世忠军中,而是一溜烟率亲卫跑回庐州去了。

    就这样宋军趁着夜色,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从中军大营中撤出,向王世忠所部靠拢,由于怕齐金联军追击,一路上也没有明火,而且营地中的火把也没有熄灭。

    翌日一早,雄鸡报早。

    刘麟睁开眼睛,乌云将太阳遮住,显得暗了不少。

    他推开窗户一看,今日的雨竟然比昨日还要大上一些。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能冲刷点身上的浮躁,使人沉淀下来。

    雨水泥泞了大地,现在不比后世,城外的地面都是泥土,一遇到雨水便化为稀泥,不要说作战,就连行路都是一件难事。。

    刘麟叫来罗诱,详细询问汴京是否有政务传来。然后又轮番将将帅召至府中谈心。

    像孟邦杰,张涣等人都是第一次与刘麟谈心,既紧张又兴奋。

    孟邦杰曾护送过刘麟,算是老相识。但是张涣却从未与刘麟接触过,所以略有些紧张。

    “邦杰,怎么样。在皇子府还习惯吗?”刘麟见到孟邦杰后亲切的问道。

    “回禀殿下,一切安好。”孟邦杰显得有些少年老成。

    “那就好,既然来皇子府任职就是我的人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求助于我,我会尽力为你安排。“这种年轻人是刘麟团结的首要目标,而且孟邦杰也足够优秀。

    ”不敢叨扰殿下。“孟邦杰连忙行礼道。

    ”哈哈,着怎么能使叨扰呢?既入我府中,便是与我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记住了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找我。“刘麟佯装生气的说道。

    孟邦杰也表现的感动涕零。安抚好孟邦杰,刘麟又转头看向张涣。

    ”张家郎君,右相身体还算康健吗?“刘麟对张涣不熟,所以话题只能从张孝纯开始。

    “回禀殿下,我叔父自辞官后便在汴京家中,抚琴练字,颐养生息。”张涣恭敬的说道。

    “过些时日你回去,也劝劝右相,右相正值壮年正是为国效力之时,怎能寄情于文字?”对于张孝纯的能力不只是刘麟,就连刘豫也是相当认可的,但是张孝纯的立场也是个大问题。刘麟此言还是希望张孝纯能够认清现实,不要老是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

    “某定将殿下之语带给叔父,叔父素来固执,也不知会不会听进殿下之语。”张涣恭敬的说道。

    “哦?”刘麟听了感到有些意思,继续问道“不知张家郎君觉得是讲的有道理吗?”

    “殿下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涣却不打马虎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麟欣慰的点点头,张涣不管心中怎么想,最起码行动上已经开始向自己靠拢了,这便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