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该爱他的内在还是外在？
灵月昨夜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给出了答案。
而爱一个人，究竟应该是自私，还是忘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则一直在灵月的脑海中盘旋……久久得不到停息……
第二天清晨
黛娿将军从武库出来，抱着一套士兵的服装和铠甲，走回了帅帐，而内心中，依旧蒙着一层阴霾……但在掀开帐帘的那一刻，她又露出了一张爽朗的笑脸。
“来！衣服取到了，换上吧！”
“哎！好嘞！”言冰扔下手上筷子，迎了上去。
他现在就跟自我囚禁没什么区别，吃饭都要靠灵月给他带，而对外宣称，言冰得了风寒，在营帐中养病，怕传染给他人，所以谢绝探望，就连玄巳帝召见，也只能以这个理由搪塞，没有更好的办法。
言冰穿好了衣服，扎好了腰带和裤腿，又在灵月的帮助下穿好了甲衣，戴上了头盔。
“好了！至少现在看起来正常了许多，不像之前，跟得了癔症似的……”灵月想起言冰之前男身穿女裙的样子，又捂嘴笑了笑。
面对灵月的嘲讽，言冰也已经渐渐习惯了，直接就刁难了回去。
“说起来……夫人啊，你觉得是以往的感觉更好？还是昨夜的感觉更好？”
“当然是以往的感觉更好！”灵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啊？？”言冰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灵月低声询问道：“为何？”
灵月一边收拾地上已经撕的碎烂的彩裙，一边说道：“因为时辰啊……以往咱们的床笫之欢，恨不得通宵达旦，昨夜………怎么说呢……也就三十个数？？”
言冰立刻老脸一红，大声喊道：“那第二回呢！！！”
“五十个数？”灵月歪着头想了一想……
言冰牙都快咬碎了，低声吼道：“那第三……”
灵月不等他说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安慰道：“反正也没两天了……没事……我能忍……”
但这对于男人来说……根本不算安慰……
这特么是致命打击！！！
“啪！”
言冰一把掀开帐帘，说了一句：“如厕！”，气呼呼地走了……
灵月歪着头，一脑袋问号。
其实言冰之前在帅帐里早就解决完了，他这次出来，主要就是想“微服私访”……
只不过他这个“微服私访”装扮的有点太过成功，谁都认不出来。
以至于刚出帅帐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百户训斥了一顿，理由是见到校官没有敬礼，而且腰带还挤歪了，影响军容！
好一顿批评过后，还让他报出了营属和姓名，记录在册，这才放了言冰离开。
这都是言冰自己规定的制度，自己反倒亲身体验了一回，不过好在自己认得这名百户，正确喊对了百户的姓氏，不然自己对方一旦起疑，这事就大了，怕是要被当做间谍全营通缉。
至于那名被自己抬出来顶锅的士兵……言冰就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声抱歉了，谁让你身形与我相近呢……
言冰一脸苦笑的走到了辎重营，想看看火炮和弹药是否严格按照他立下的规定储藏，结果连营门都进不去，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找了个迷路的借口转身就走，怕是当下就会被自己设立的纠察队带走盘问。
最后想了想，还是回去了帅帐，毕竟他现在这身份打出门开始就举步维艰，根本没办法四处乱晃。
不过言冰反而却很开心，因为这次没有任何结果的微服私访，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到了帅帐前，先四下观望，确定没人，这才一撩帐帘钻了进去，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怎么回自己的营帐，见自己的媳妇还跟偷情似的？
“回来了？”
“嗯！”言冰一边回应一边缓缓抬头，随即眉毛就皱了起来。
因为坐在他面前的不仅有灵月，还有雪葵和文淼，三个人一同抬头看着自己，而且一人一个表情。
苦笑的灵月。
微笑的雪葵。
还有一脸娇羞，偷眼观瞧的文淼。
灵月缓缓起身，扭头扫了一眼雪葵和文淼，低声说道：“过这村就怕没这店了，次序你俩自己决定。”
言冰一脸懵逼，轻声问道：“啥次序？啥决定？你在说啥啊？”
灵月也不回应，全程黑着脸，默默地走向帐帘……
“你先别走！”言冰一把拽住了灵月的胳膊，拧着眉头低吼道：“把话说清楚！！”
灵月缓缓扭头，看着言冰，眼中只余下一涟涟雾气，沉默不语。
雪葵坐在椅子上，一会看看灵月和言冰，一会又看看旁边的文淼，随即叹了口气，自语道：“好吧，坏人还是我来当！”
说完，缓缓站起了身，走到言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为了给你留下子嗣，姐姐刚刚决定，我们三人，每人陪你一晚……”
看到面前的言冰眉头皱的更深，转头看向了灵月，眼神中还充满了难以置信，雪葵也有点不耐烦了，只是抬手把言冰的脸又掰向了自己，一脸愠怒地说道：“你以为老娘想啊！？？老娘天生就爱磨镜！跟你的女子身还一次肌肤之亲都没有过！却要先给你生孩子！！你以为我愿意啊！！？？别特么闹得好像你吃了多大的亏似的！！行不行！！？？”
“不行！！！”言冰直接大声喊道，然后一扭头，看向灵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便是生！我也只要嫡子！便够了！”
闻言，灵月轻轻地笑了……
“若是我肚子不争气呢？”
“那就不要子嗣！！无所谓！反正在我那个时代！有一种叫“丁克”的……”
“啪！”
“咣当！”
雪葵收起了敲在言冰后脖颈的手刀，把他一边往毛毡拖，一边不耐烦地嘀咕道：“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唧唧歪歪！！废话咋这么多呢！！呵……还挺沉……”
灵月最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言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撩开了帐帘，缓缓走了出去。
“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灵月抬起衣袖又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