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饶有兴致的转头,残留的阳光混着他黑色的披肩,形成特别的颜色。
“不要让他的双手沾惹上任何血迹。”声音顿了顿,“否则我不会配合。”
时间好似静止,她不不知道对方是否再思考着她的提议,亦或是在心里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唯一一次。”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听筒,“这是对你额外的宽容。”
她听着他对话筒里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下了电话。
阳光已经几乎消失殆尽,风开始有些冷,丁依依擦了擦双臂,琢磨着自己也应该离开这房间了。
“有没有想过,留在那个地方。”撒旦今日话很多。
她转身,“没有。”
“是因为叶念墨吗?他那么爱你,如果你让他留下,他会留下的。”
“我不会说那种话的。”
丁依依走出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手臂还凉丝丝的,刚才与地图接触过后的感觉还残留着。
“臭小子,再不好好看路,我就踢爆你的蛋!”粗鲁的声音传来。
一个瘦小的身子朝她这边跑来,是一个黑人小伙,头发理得短短的,瘦干的身子笼罩在宽大的衬衫里,眼睛里有恐慌和不信任。
一个目露凶光的人看了一眼丁依依,随后才往另外一边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第二天,是那个干瘦的黑人来送饭的,他手上还带着淤青,眼神戒备。
“谢谢。”丁依依递了一个苹果给他,对方只看了一眼,随后转身跑开。
她把餐盘里的东西吃得一点都不剩,随后走到窗口吹风,隐约可以看到一艘稍小的快艇,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
冬青望着隐约可见的大船,忽然被召回,具体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他望着自己的双手,隐约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哭上。
世界并不如眼里所看到的那么平和,在中东战争地区,用少数的钱就可以买到非常好的器官,那些买家,只要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他们不在乎跑到战争地区,也不在意身上的器官是那个人种,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故事。
离船越来越近了,可以看见甲板上站着的人,她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修长的手臂一直挥舞着,只希望能够让他看见。
上船,他和她面对面,“好久不见。”
看到熟人,丁依依的心算是落地了,“好久不见。”
“老板叫你去。”五大三粗的白人男人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他们的谈话。
冬青侧着身子帮她挡去大部分风,“先回房间,我会去找你。”
丁依依在房间里坐立难安,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听到敲门声后,她立刻站了起来。
冬青关好门,“身体还好吗?叶念墨追来了。”
“他还好吗?正在做什么?”丁依依急匆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