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四周全部都摆满了空运过来的玫瑰花,玫瑰花丛中,长长的圆桌上放着烛台,烛台上的白色蜡烛的光亮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
悠扬的小提琴曲调响起,负责拉小提琴的侍者笑着走向一边,另外一名侍者将两人迎到座位上。
座位四周也全部都是被玫瑰花包裹着的,不用费力就能吸入扑鼻的清香。
“好美。”丁依依惊喜的坐下,侍者顺着她的动作将椅子往前送。
早就准备好的厨师从冰箱里拿出一条一米多的金枪鱼,现场操作起来,不一会,装盘好的生鱼片就端了上来。
“哇,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今天刚好说想吃料理,结果就是料理呢”丁依依边吃边说道。
爱德华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起身接过小提琴手的小提琴。
丁依依不知道他会这些乐器,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倒也释然,听着悠扬的曲调,面前的男人和叶念墨的身影居然有些重叠。
“依依,我准备离开英国。”爱德华忽然说道。
她一愣,“恩,好,这次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开始走,我好把家里的花花草草托付出去。”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挥手让小提琴手和厨师下去,整个天台恢复了宁静,只有微风吹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他看着她,眉眼里就装满了夏日清徐的风以及冬日最温暖的情怀,好像世界上最深情的人,她要月亮,便给她,她要宇宙,也允诺她。
“很久是多久?那房子是不是要请一个保姆来看,我可以带一点花的种子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丁依依絮絮叨叨的说着。
爱德华静静的听完,叹了口气,“抱歉,这次是我一个人离开。”
“什么。”丁依依慌乱之中打翻了高脚杯,红酒染红了白色的桌布,像一朵艳丽的花,酒液顺着桌布一角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侍者恰到好处的出现,有条不絮的整理着一片狼藉的桌面,有酒液的桌布很快就被撤换下去,换上了崭新的桌布。
“不好意思,失态了。”丁依依勉强的朝他笑着,“刚才我们说道哪里了?”
爱德华一字一句道:“我接了一项工作,要去埃博拉一段时间,拍摄一个专题。”
“埃博拉?那里不是正在爆发疫情吗?”丁依依率先想到的是对方因为这件事而不让自己跟着,连忙说道:“如果真的是工作那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一边在脑海里找了十几个理由说服自己要跟着他走,她和他相处了半年之多,在这半年里,她的记忆里只有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也都有他的参与。
爱德华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和她对视,而后直起身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愿意跳一支舞蹈吗?”
她心中被噩耗席卷着,脑海里全部都是这个让她吃惊不已的消息,现在她只想弄清这一切,而他却在邀请她跳舞?
他忽然笑了起来,就连最璀璨的月光也黯然失色,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丁依依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掌心也有几分汗湿,这是他紧张的时候才会有的表现,他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