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中间,作为焦点的女人,正是会长钟于泉家的爱女——钟云裳。
她端庄大方,在人群里游刃有余地应酬。
她几乎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以后,才微笑着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先去看望一下千墨,你们先慢用。”
宋婉婷和潘瑜也始终在钟云裳的左右,听她说了这话,宋婉婷上前亲热地挽住她胳膊。
“云裳姐,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去看她,本当是他来迎你的。”
“别客气,他伤着了肯定是不方便,我去看他,也是应该的。”
她们两人敲门进入叶千墨房间时,叶千墨正躺在床上。
“云裳来了?抱歉,不能起身欢迎了。”
叶千墨嘴里虽在说客气话,态度却是冷淡的,钟云裳也不以为意,嘴边弯起浅笑,轻声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连客气话都说的一样。婉婷,不知道是否方便让我和千墨单独说两句话?”
宋婉婷哪里会吃钟云裳的醋,谁都知道钟家老头也叶家老头子表面和睦,内里斗的厉害,所以钟云裳和叶千墨也只是泛泛之交。
“当然方便了,千墨,你和云裳姐慢慢聊,我去前厅招待客人去了。”
宋婉婷满脸堆笑出去,顺便把门关严。
钟云裳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冷傲无比的男人,心中早已是百转千回。
很早以前,她就心仪叶千墨。
假如她爸爸能和叶浩然化干戈为玉帛,也许她早就向他大胆表白了。
但是那两个老的,势如水火,背地里她跟父亲钟于泉说过多少叶家父子的好话,都不见效。
这次叶千墨受伤,她当然知道是父亲安排人做下的。
父亲做事虽然分寸拿捏的总是那么精准,可也难保没有失误的时候,她的心早为叶千墨悬着了。
“坐!”没外人的时候,叶千墨并不掩饰他对钟云裳的冷淡,只一个“坐”字,就显得很不客气了。
钟云裳在他床边上的靠背椅上坐下,真诚地说道:“千墨,你受伤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叶千墨脸色沉沉的,很难看。
“假如肇事者再稍微加点马力,你这话,可能是要到我墓碑前去说了。”
他冷淡的话让钟云裳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但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露出喜欢和爱慕之情。
看起来,她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而已。
“千墨,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希望我父亲和你父亲能成为真正的合作者,而不是竞争者。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们毕竟年纪大了,我真不想看到两个老人再这么劳心劳力的,身体慢慢的也会吃不消。我们一起努力,促成他们的和解,好吗?”
她是带着十二分诚恳的态度来的,可惜时机不好,叶千墨对有人直接冲着他生命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释怀。
他态度依然是冷淡的,“你想要努力,随便你,那是你的事。我和叶理事长,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我从来不管。”
钟云裳尴尬一笑,无奈地站起身,低声说道:“你好好养伤吧,我不打扰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叶千墨淡漠地说了声:“不送了。”
钟云裳极其失落地离开叶千墨的卧室,等在门外不远处的宋婉婷忙迎上来。
“云裳姐,回前厅吧。”
“好!”钟云裳弯了弯嘴角,微笑。
回宴会厅的路上,钟云裳斟酌良久,还是对宋婉婷嘱咐了一句:“你和千墨的婚事,真是东江的大喜事。要是宋家,叶家,和钟家,都能亲密无间,那也许不止是我们几家人的幸运,更是全体东江人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