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启离开后,日向日足出现在了门口,他其实一直都在门后,完整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看到日向泰宏还在思考,他说:“可以确认病情没有影响到笼中鸟,还有必要派人贴身监视吗?”
“当然,笼中鸟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破绽,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我们不得不防。”
日向日足闻言想了想,说:“如果真有那种可能,倒不如直接一些。”
“这是最差的做法,我们需要考虑更多东西。”日向泰宏摇了摇头,他说:“还不确定这病是不是偶然,万一这是一种传染病、甚至血继病,对于家族而言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白眼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所以我们不仅不能够杀他,反而是要保护好他。”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做吧,希望不会有什么变故。”日向日足说。
“放心吧,他一个瞎子能做什么?更何况我们还有笼中鸟。”说到这里,日向泰宏突然问:“日足,还记得你接任族长的那一天我对你说的话吗?笼中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日向日足沉默一下,说:“笼中鸟是为了保护分家而设立的。”
“不错,笼中鸟是为了保护分家而设立的,也必须是为了保护分家而设立的。”
日向泰宏扫视了一番身后威严的宗家宅院,他说:“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我们都要坚持这一点,绝对不能够动摇!”
“我明白了。”日向日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先不说这个了。”日向泰宏摆了摆手,说:“刚刚日向启提到的头鸟理论,你有什么看法?”
日向日足思考片刻,答:“我觉得他说的并没有错,宇智波的现状就是最好的映照。即便我们日向没有宇智波那么强势,但我们体量摆在那里,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会轮到……”
“不是也许,是已经发生了。”日向泰宏说。
“是那件事吧?”
“你其实早就已经明白了不是么?”日向泰宏遥望远处的火影大楼,他说:“当年的事情,表面上看是村子对云隐的妥协,但实际上却是对我们的警告。”
“真要把你交给云隐,还是实际我们没错的情况下,那还有家族会为木叶尽忠么?没有一个村子的影会傻到连这种事情都不懂。”
“另外,旗木一族曾今是如何风光,现在又是如何?”
“为了避免再有此事发生,我们也确实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日向日足叹了口气,说:“大长老的意思是?”
日向泰宏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说:“正如日向启那个小子所说,现在的我们已经是除去宇智波之外的另一只头鸟了。”
“在我看来,相比于宇智波,我们日向甚至更加的整体,这份整体虽然对家族有利,但是在村子看来却不是这样。”
“那小子虽然有一些理解,但是他的理解显然还不够深,他提到了我们的困境,却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小鬼罢了,纵然有些小心思,也就那样。”
日向日足皱了皱眉头,说:“您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分化家族,甚至激发矛盾,让家族显得衰弱,不再那么整体?”
“想必村子和三代会更喜欢这样的日向。”日向泰宏点头。
日向日足有些犹豫,说:“可是这样一来对家族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日差他……走之后,分家那边本身就对我们颇有怨言,继续加深矛盾,我怕会有意外。”
“有什么意外?”日向泰宏目光深邃,说:“日足,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一些,有笼中鸟的存在,就不会有意外。”
“况且真到了危机时刻,我们大可以出面安抚,只要给点施舍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看着眼前自信的大长老,再联想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局势,日向日足终于有些意动,他说:“既然拥有退路,那就这么做吧,大不了事后多给大家一些补偿。”
“不错,这才是身为一个族长应有的果断,为了日向的整体利益,适当的牺牲是必然的。”日向泰宏面色冷峻的说:“这也是分家的宿命!”
日向日足默然,身为既得利益者,他心中的那丝挣扎终究是没有成型。
于是,在当天下午,日向启就听到了一些消息。
有几名曾今在不经意间表露过对家族不满的分家成员遭到了严重的惩戒,另有一些分家人员因为办事不利被关了禁闭。
断断续续的消息消息不断传出,还不止于此。
甚至日向启还听到了日向泰宏将要对日向宁次进行惩罚,理由是在日向日差死后,宁次对于宗家一直颇有怨言。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被日向日足所否决,没能够执行。
但是不管怎样,这样的消息传出后整个分家已经是一片哗然,只不过一时间大家都选择了忍气吞声,笼中鸟已经悬挂在他们头上太久。
长久的压迫和控制,让分家大部分成员已经是彻底麻木,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在家族之中气氛悄然变化的情况下,日向启却是毫无影响,他继续维持着上班打卡的日子。
日向启很清楚,虽然他的那一番话成为了导火索,但是现在距离爆炸的时间还差得很远,需要让引线烧一会。
又是几天过去,这天早上,日向启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被告知前往大长老的家中。
他刚刚走入日向泰宏的家中,打了个招呼,就察觉到客厅中存在着另一个人。
日向泰宏说:“启,这是日向春,和你一般大,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是同期生,只不过班级不同。”
“不好意思,大长老,上学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日向启说。
“没关系,你们慢慢相处之后就会熟悉了,你不是平常需要开店嘛,正好她可以成为你的助手。”
知道自己没得选,日向启点头说:“那就多谢大长老厚爱了,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日向泰宏挥了挥手让日向春上前:“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你们慢慢交流,我就不参与了。”
日向泰宏说完,离开了客厅。
日向启感知到日向泰宏彻底离开后,朝向日向春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招呼:“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日向春只是公式化的回应了一句。
日向启也不在意,简单的问好后,直接带着日向春向自己的诊疗所走去,毕竟从事实上来看她已经是他的助手,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意愿。
路上,日向启就已经思考好了应该如何做。
日向春既然是被派来监视他的,那么平时中他的一举一动肯定是会被汇报上去,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谨言慎行了。
否则一旦被察觉到他对家族有什么不满,以他的特殊情况,日向泰宏必然会毫不犹豫对他动手。
不过他平时就很小心,营业的时候也都是为了治疗病人,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暴露出什么来。
所以日向泰宏觉得可以凭借一个人来监视他,这种想法可以算是大错特错。
他大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弄出一些他想要的结果让日向春传递出去,更好的隐藏自己。
最后,身为一名心理学家,真当他只会看一些鸡毛蒜皮的心病么?
眼前的日向春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毫无疑问是分家的一员。
只要是分家,这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