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这么强……”
“范云长老不久之前可是迈进了灵武境的境界层次啊,居然落败了!”
“此子若是身在我们青云道宗,以他的实力,怕是也有机会入驻长老院任职啊!”
沈牧身后的一众青云道宗的弟子心神震荡,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般。
林映纯一脸欣喜的望着斩获胜利的哥哥,旋即又悄悄的看了一眼沈牧。
可是沈牧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不仅没有半点震惊,似乎还有嘲弄之意,属实让林映纯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沈牧心中冷笑,林易身怀气运,又有灵器丹药等诸多宝物加持,击败范云长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系统的任务只是让他击败林易,并不是要斩杀当场,似乎是一个BUG,可以利用一下。
“沈牧!你就只会躲在他人背后吗?你可敢与我一战!”
林易手握昊天斧直指沈牧,怒火滔天。
数年之前,他与林映纯兄妹俩在外历练,突遇魔兽围攻,幸被幻音阁阁主郑怡云相救。
郑怡云相中了林映纯这个修武的好苗子,收为幻音阁圣女,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兄妹俩天各一方,隔绝外世,无缘相见。
为了追逐妹妹的脚步,让郑怡云另眼相看,证明自己不会成为妹妹日后人生道路上的累赘,林易每日刻苦修炼,浑然忘我。
但是三年之前林家又遭逢变故,沈牧强夺了林易的母亲,害的他家破人亡。
为了报仇,林易拼命苦修,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纵使艰难万险他都咬着牙挺过去了。
上天终究是眷顾他的,让他遇到了玄阴老鬼这位师父,不仅在炼药一途助他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就连修武一途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多年的努力只为今日,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不愤怒呢?
“你觉得自己行了?”
沈牧腾空一跃,与林易面对面遥遥相对。
“徒儿,此番青云道宗派来的人实力都没有超过灵武境,我们师徒二人合力,团灭他们轻而易举啊!
更何况这小子身为青云道宗的少宗主,倘若将他宰杀,也能大大的折损青云道宗的颜面。”
玄阴老鬼的灵魂体自玉镯里飘荡了出来,丝毫不避讳众人,一脸的玩味。
他与青云道宗有着血海深仇,虽然目前还没有彻底复活,尚不能荡灭青云道宗,但是杀他们几个长老弟子也可一解心头之恨。
沈牧凝视着这个狰狞可怖又丑陋的灵魂体,道:“你就是林易的师父玄阴老鬼?”
玄阴老鬼狞笑一声:“哈哈哈哈,没有想到我玄阴老鬼在真武大陆消失了数百年,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我的名号!”
沈牧一脸嫌弃的咂了咂嘴,“长的真丑!”
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评价过这张脸了,玄阴老鬼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丑?老夫长得丑吃你家大米了吗?”
“什么!长得丑还想吃我家大米,你配吗?”
“混账!你竟然敢瞧不起我?老夫当年在大陆上闯荡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遭到一个年轻小辈的蔑视,玄阴老鬼气的暴跳如雷,自他的身上弥漫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可怕威势,惊得下方众人倒退数步。
他急了!他急了!
沈牧决定跟这位气运之子玩玩新的套路,旋即淡漠一声:“林易,你挑选师父的眼光不怎么样啊。”
“沈牧,不许你轻蔑我的师父!”
林易嘶吼一声,虽然沈牧对于自家师父颜值的评论很中肯,但是作为弟子的他当然要维护师父了。
“你可知你师父的真正面目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易心中犯起了嘀咕,这沈牧又要玩哪一出?
沈牧笑道:“玄阴老鬼可是数百年前凶名鼎盛的炼药师,更为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毒师!”
之前沈牧隐约记得在原著里有玄阴老鬼这么一尊人物,后来翻阅查看了青云道宗的典文古籍,结果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毒师?”
林易面容呆滞,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这和师父以往的自我介绍并不相符啊!
他与玄阴老鬼是在一处地宫秘藏里相遇的,那时候的玄阴老鬼尚以灵魂之体寄居在玉镯里。
玄阴老鬼坦言与他有缘,愿意教他炼药之术,指点武道一途,只为日后为他炼制躯体以待复活,覆灭青云道宗。
因为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复仇对象,因此相处起来亦师亦友,他甚至将玄阴老鬼当做是自己的半个父亲了……
见到林易的心绪发生变化,沈牧继而说道:“玄阴老鬼嗜好炼药,用毒生猛,还经常采摘女子的鲜血修炼邪功,为正派人士所不齿,早就已经列入了诸多宗门的悬赏名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日玄阴老鬼之所以助你救出你的妹妹脱离幻音阁,多半是为了贪慕她的处女之身,汲取她的血液罢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易疯狂咆哮,脸上的神色来回变换,可谓精彩纷呈。
“师父,沈牧刚刚的话是在胡诌吧,您不可能欺骗我的吧?”
玄阴老鬼当即辩驳道:“当然是一派胡言!
徒儿,这都是那小子在挑拨离间,不过他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师徒二人之间的信任又岂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离间呢!
青云道宗与我有血海深仇,要知道他们曾经为了得到我九死一生换来的七品丹药的丹方,不惜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围杀我,他们的话自然不能信。”
闻言,沈牧嗤笑一声:“玄阴老鬼,你可真够无耻的。当年你偷偷潜入我们青云道宗欲要偷取七品丹药的丹方,后来被我先辈宗主重伤溃逃,现在却倒打一耙!”
说着,沈牧自纳戒里取出了一本典籍,扔给了林易。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玄阴老鬼生平的卑劣恶迹,以及当初潜入青云道宗偷盗七品丹药的丹方……
林易仔细的端详着那本古籍,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师父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陌生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