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德斯?!”
我在……
莎布的看着羊皮纸上的尊名,莎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她没想到这位名不经传的“黑树之神”,竟然还有着另一层身份。
魔镜——阿罗德斯!
“船长,您知道这位神灵吗?”
看见莎布的模样,巴金斯少见的好奇了起来。
“了解一些。”
经过了最开始的震动之后,莎布重新稳定下了心神。
没准只是名字一样呢……
可在她看到那句“无知者的畏惧,全知者的仆从,”时,莎布又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太像了。
因为无知者回答不上来“魔镜”的问题,会被惩罚,所以畏惧。
因为“魔镜”来源于“混沌海”,而这份源质又和那位,遥远时代的“上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故而全知。
“如果真的是它……那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
莎布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对巴金斯道:
“其余人员都到齐了吗?”
“齐了,除各船员外,三十名作家、三十名画家、三十名艺术家已经都在码头上等待了。”
“嗯,叫‘但丁’和‘达·芬奇’过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说。”
“是。”
整整招收了90名符合标准的人员……到时候回鲁恩,要好好感谢一下西蒙尼和路易斯两兄妹……嗯…这个数目,在他们的作品中,穿插一些自己的“私货”,这样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思潮”必然会闻名于世。
确立完未来的方针,莎布重新将目光转向羊皮纸上的尊名。
她拿出那枚红宝石灵摆,用左手指尖捏住灵摆的末端,丝丝红雾顿时攀缘其上。
看着散发出灵性能量的灵摆,莎布微微点头,将其竖于羊皮纸上方,闭上了双眼。
她需要做一个占卜。
颂念这段尊名很危险……
颂念……
连续三遍之后,莎布睁开眼睛,看见灵摆呈逆时针转动。
意思是没有危险。
看着转动的十分顺畅的灵摆,莎布的眉头微皱,又换了几种占卜词。
例如:颂念之后会有不利于我的事情发生,这段尊名有问题,尊名的正确性之类的。
可灵摆都是往好的方向转动。
“老师,我们来了。”
两道满怀尊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莎布抬头望去,正是“但丁”与“达·芬奇”。
“嗯。”
莎布点头,将五张羊皮纸推到两人面前道:
“将这段尊名按顺序念出来。”
听到莎布的要求,两人顿时互相望了一眼,同样作为船上的乘客,他们在晚餐时间过后,也可以去剧院大厅里,听莎布或是巴金斯教授的一些神秘学知识课程。
因此,基本每一位在维多利亚女王号上待过的人,哪怕不是船员,没有硬性的听课要求,也都或多或少的,对基础的神秘学知识,有了个大致的框架与了解。
其中,就有一定不能颂念,来源未知的尊名的要求。
但看见对方是船长之后,哪怕知道风险很大,可两人依旧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
“但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起那几张羊皮纸,随后和“达·芬奇”一起,庄严的颂念起来。
森林与混沌的眷者,
中程岛的守护者,
智慧与奥秘的通晓者,
无知者的畏惧,全知者的仆从,
伟大的阿罗德斯。
祷告完毕,紧闭的双眼渐渐睁开,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之后,两人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这一幕,莎布微微颔首,将三册卷轴和一副油画交付给了两人。
“这是给予你们的奖励。”
看着两人迫不及待的模样,莎布继续道:
“这三册卷轴是给‘但丁’的,等到你学习完成后,就可以用‘但丁’这个笔名,将这三册诗歌发布出去。但记得署名我们的组织,也就是‘思潮’。”
“是,老师。”
青年男子接过那三册卷轴,迫不及待的摊开。
卷轴的封面,用着莎布新学的古弗萨克语,写了两个字体娟秀,却宗教仪式感十足的字——
《神曲》
看着青年兴奋的模样,莎布解释道:
“《神曲》的本意是《神圣的喜剧》,共分三篇《地狱》、《炼狱》、《天堂》,希望你看完后,能够知道,它究竟是要述说些什么。”
“这副画是给‘达·芬奇’的,和‘但丁’一样,学习完之后,也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发表,只要署上‘思潮’即可。”
“是,老师。”
这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激动的接过这副油画,手指小心翼翼的捏在画框边缘,鲜艳的色彩似乎还在表明,它刚刚完成不久。
“老师,我能否知道,这副画的名字?”
“它叫《最后的晚餐》,至于它的创作背景……嗯……是关于一个人的背叛的,至于为何背叛,背叛了谁,我不能说,这可能会牵涉到一些神秘学上的存在。”
老者听到“可能会牵涉到神秘学上的存在”这句话后,顿时看向这份画作的眼神,都变的更为尊崇,甚至……带上了点狂热。
“明白了,老师。”
……
“时代的浪潮不可改动,一旦出现足以影响到时代潮流的人或物,他们将出手,将对方拉拢……或是消灭。”
整理完思绪,莎布向后靠住椅背,用双手互相交叉着,抵住下巴。
一片宁静中,莎布的思绪渐渐活络。
罗塞尔掀起工业革命,被认为是影响了时代的浪潮,那我掀起文艺复兴,理论上也是可以的,从那种等级的会议上,告知罗塞尔一些事情,可信度便会直线上升。
回想起原著中的罗塞尔,好像从来没有对会议上,得来的信息产生过怀疑,仅仅只是和“门先生”给出的知识进行了几次对照之后,便彻底相信了那里得来的知识,甚至还将那里当做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一。
“看来……一个足以在那种会议上,撑住高位格的马甲是很有必要的。”
或许我可以帮助您,尊敬的主人……
“嗯?”
恍惚间,莎布好似听到了一句略带讨好意味的声音。
就在莎布屏气凝神,想要找寻声音的来源的时候,桌上的五张羊皮纸忽然无风自动了起来。
它们迅速的升起又落下,纸张在这么一上一下的过程当中,被撕扯成了无数片,大大小小,分部不均的碎片,这些碎片在空气中重组着,形成一面纸质的镜子。
镜子的表面,勾勒出了一个又一个银色的单词。
【伟……尊敬的主人,您卑……谦逊的仆人,阿罗德斯应您的要求而来。】
看着这行断断续续,不停修改用词,甚至在最后,还用着那惨白的颜色,做了一个表情的“纸魔镜”,莎布的嘴角微扯。
为什么我的形容词就这么少?不应该有一长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