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衍哲果真跟他爸去了公司。
上午崔锦程开了两个会，崔衍哲就在一旁玩手机旁听。
听没听不知道，倒是一直坐在那，没有喊无聊。
下午父子俩去了一家高尔夫俱乐部。
大冬天的自然不能在外面打球，崔锦程约了人在室内打。
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拿着球杆的姿势就知道是个熟手。
两人一边谈事一边打球。
崔锦程听出对方的意思了，要投的项目很多，对于崔锦程开发的项目兴趣一般。
崔锦程手上这个项目已经找了很多人，都不看好，但他和团队很有信心，所以就算被拒了好几次都舍不得放手。
“崔老弟啊，你不要被现在的年轻人迷惑了，他们的想法不一定就代表了大众的想法，咱们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两人循声看过去，就见崔衍哲被几个年轻男女围在中间。
崔衍哲正打球，一杆挥出去，又是一阵喝彩声。
“崔老弟，你儿子不错嘛，刚才他还说以前没打过高尔夫，这才练多久一号木就上手了？”
崔锦程唇角轻轻一扯：“我儿子比较有运动天赋，对于运动和玩的项目比较容易上手。”
都是当人父母的，对方立刻就猜到崔衍哲学习不行。
这人叹了口气：“我本来有两个儿子，现在只剩一个了。”
崔锦程不是个喜欢跟人唠家常的，但对方主动提起就说明是想跟他说说，也是一种倾诉。
于是他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走的那个是大儿子，从小不爱学习就喜欢打球打游戏，成绩一塌糊涂，我跟他妈嫌他学习不好丢人，对他十分严苛。高一的时候有人招他打职业，那个时候我们思想老旧，觉得打游戏的就是混日子没出息，不让他去，把他关在屋里。”
“那天是他跟俱乐部签约的日子，他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了。”
“那扇窗户他跳过无数次，连崴脚都没有过。偏偏那次，他摔了一跤，后脑勺砸在石头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男人用尽全力挥出一杆，语气听着平静，其实尾音在颤抖。
崔锦程道：“我对我儿子要求不高。”
男人指了指他：“有觉悟。”
又指了指崔衍哲：“你儿子不会成废物的，废物不长那样。”
崔锦程：“我儿子是个好孩子，很优秀。”
男人顿了一下，突然道：“下周一，你让你的人带着详细的企划书和合同来我公司找我吧，你这个项目，我投了。”
崔锦程：“……”
打完球又出了饭，应酬结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崔衍哲上了车就玩起了游戏，精力好得让人羡慕。
崔锦程揉了揉儿子的头：
“你是今天的功臣，想要什么？”
这个功臣来得莫名其妙的，崔衍哲却不客气。
“我要什么都行？”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行。”
崔衍哲想了想：
“那我想让你去追秦姨，这要求算合理吗？”
崔锦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