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御姐一个白眼,两世猫奴的张成就明白什么意思,不然几十年猫岂不是白养了。
张成勾起白虎御姐的下巴,轻轻挠了两下,白虎御姐舒服的不想动。此时白虎御姐就一个想法:有主人真好。
当然,猫的主人要无条件提供猫需要的一切,哪怕养的是大猫也一样。
换个角度,如果有化神期的美女仙子要提供自己需要的一切,张成也很想躺平啊!
张成自己修炼路上算是有大气运的,但是家中这七个宠物,完全是用躺平模式就进阶了化神期,简直不讲道理。
换个别的宠物来,张成可能还会挑一挑,可来找自己的竟然是猫主子,猫奴属性的张成完全拒绝不得,看来天道已经帮助张成筛选过一次了。
总体来说,这一次丑矬软国遭遇大型自然灾害,对东方自由港影响不大,这丑矬软国毕竟在列强之中立国最晚,属于新兴挑战者。
这一次大型自然灾害在丑矬软国发生,正在被丑矬软国挑战江湖地位的几个乞丐列强国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主导东方自由港租界地区秩序的,还是要看列强中的老大,也是丑矬软国以前的母国,同时也是近两百年世界第一强国——懦凶亏国。
懦国地处西洋大岛上,岛上统治阶级从古到今都是外来户,土著本地人都被外来户统治习惯了,在外人看来,这一国除了外来的高层,尽是懦夫,懦国也因此得名。
懦国一开始殖民世界的时候,也是一直用着欺软怕硬的政策,遇到硬茬子就闪,遇到软柿子就上去捏——真正是迎高踩低,天生一副小人嘴脸。
不过这小两百年,除了在西洋各国联军手中丢了丑矬软这块殖民地之外,懦凶亏国单对单在西洋各国里还没怕过谁——毕竟名字里有个凶字,其残忍、好战的性子是不言而喻的。
这一日,张成左手搂着宠物白虎御姐右手搂着灵宝芦儿带着两个女仆继续出门采风。在花界茶楼上听故事的时候,却看到了下面一队洋兵从租界出来向更远的花界走去。
按理说,洋兵是不能出租界的,不然怎么单独设置一个租界呢。
不管世界上的事,从来都是拳头大的道理硬。花国如今拳头比不上洋人,自然也不敢管理洋兵出租界的问题。
张成看了芦儿一眼,芦儿立刻明白,从伟大的事业线里,掏出一个紫金葫芦,化作分身,芦儿的分身抗着摄像机,以隐身状态追着洋兵去了。
坐在茶楼二楼的张成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起风了!”
东方自由港之外的胡家庄胡氏祠堂。
今日一队洋兵,在胡氏祠堂这里的门口贴了一张告示。
胡家的读书人并不止一个杀了父母改信入洋教的胡尺史。
族里教导启蒙孩子识字的胡先生被族人拉来看到这份告示之后,立刻跑去找村里的胡太公。
刚进门见到慢慢喝茶的胡老太公,胡先生说道:“太公,祸事,祸事来了!”@
已经年过七十的胡老太公慢慢放下茶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古人从不欺我!说说吧,什么祸事?”
胡先生:“刚才从租界来了一队洋兵,几十号人,扛着洋枪的那种。在胡家祠堂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上面说,胡家祠堂也有混蛋胡尺史一份,而胡尺史将自己的这一份胡氏祠堂的所有权捐献给了洋人的教堂。今天教堂派人来贴告示,就是通知明天会派人来讲胡氏祠堂改为洋教堂。至于胡家其他人在胡氏祠堂拥有的份额,教堂会派人以每家每份三块银元收购。不愿意拿这份钱的,就是自愿放弃了!
以后我们胡氏祠堂就改成洋教堂了,这不混蛋吗?”
胡太公:“知道了,把族人都召集到祠堂门口。我有话说。”
胡先生一溜烟跑出去叫人了,胡太公
拄着拐棍,慢慢悠悠的走着,半个小时走了二里路,到了人已经来齐很久的祠堂门口。
站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胡太公先看了一眼已经看了七十多年还是看不够的熟悉景色。然后才缓缓说道:“今天洋人来贴告示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洋人要拆祠堂盖教堂。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报官是没用的,任谁都知道朝廷怕洋人。这两条路,第一条是顺。向那胡尺史一样,咱们全村改信,给洋人做奴仆,还能活下去。只是以后,就要信洋教,不能祭拜祖先了。
第二条路,就是顶。洋人有洋枪洋炮,近了身还有刺刀。硬顶肯定是要死人的。”
“那不成,忘了祖宗是最大的不孝,没祖宗我们从何而来。”
“对呀,今日我们忘了祖宗,来日子孙也会忘记我们。”
“是呀,祠堂不能拆。”
“大不了和洋人拼了。都是一条命,怕个啥!”
“对呀,朝廷当官的怕死,咱们种地的一条穷命,拼了!”
群情激奋,等大家说完了,胡太公说道:“几年前就有一个友人对我说过,如今花国定要今日多死几个人,未来我们的儿孙才能少死几千个几万个。看来我们胡家庄,流血的日子到了……
不过要顶,也不能硬顶。胡先生,你怎么看?”
胡先生:“要我说,洋人凭借的无非是火器犀利,水克火,我们可以选下雨的日子,和洋人决战。洋人失去火器之力,只能靠刺刀阵御敌,到时候,我们先投掷梭镖,打破洋人的刺刀阵。然后以长矛刺之。”
“嗯。”胡太公点点头:“胡先生你就做大家的军师吧。我今天腿隐隐作痛。依我多年的经验看来明天下午有雨。你们好好利用。”
“是,太公。”
胡太公说完后,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下台阶,拄着拐棍慢慢悠悠走回去了。
中午回到家中的张成看了芦儿分身带回来的影像,惊呼:“呦呵,剧情发展到胡家庄大捷了!”
另一边观看影像的白虎御姐:“你觉得村民能赢?”
张成:“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胡家庄在当地经营多年,肯定是地头蛇了。懦国那些洋兵算是过江龙。
不过,据我看,洋兵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把这里民间和朝廷当做一个个体对待了。这里可不是宗门,宗门能立住脚,是因为宗门够强大。
洋人能在这里立住脚,不是他们够强大,而是这里的朝廷太怂了。仅此而已。
就说个简单的数字问题,西洋联军,如果一起出兵的话,大约能派到这里百万大军。洋人军队总数量当然不止于此,但支持百万大军在异国他乡作战这对洋人的后勤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而花国这里,几亿人口,动员万青壮是没问题的。哪怕用冷兵器把万青壮武装起来,也不是百万大军就能抗衡的。”
白虎御姐:“可是,要动员万青壮,不容易吧?”
张成:“现在洋人不是也没派来百万大军吗?所以说,人力优势,还是在胡家庄这一边。”
白虎御姐:“我们不用做什么吗?”
“还是要布置一下。”张成想了一会,让芦儿给了米兰达一颗雷霆金丹:“这是提前给你的奖励。有事让你去办。最近附近老鼠在增多,你带一筐毒馒头用来灭鼠,记得要在下半的时候,带着毒馒头路过清水桥回家。就这样。”
“是,老爷。”说完米兰达吃下雷霆金丹。
第二天采风期间,张成又看到洋兵出城,上次出城的洋兵才一队三十人,这一次出城的洋兵足足有四队一百二十多人。
给洋兵们领路的,正是出身胡家庄,杀了父母改信洋教的胡尺史。
胡尺史自小时候从胡家庄的族学开蒙,后来又在父母的支持下,进东方城读了十几年书
。是真的开阔了眼界。
在胡尺史看来,朝廷两败于西洋人,如今上下自信全无。如今租界第一等人,自然是洋人。第二等人,却是跟着洋鬼子混饭吃的二鬼子们。朝廷官员在租界也只能算三等人。其他只好算四等。
这让胡尺史觉得无法接受,自己也是从小读了二十年书的读书人了,可是二十年书读完了,却成为了第四等人。
那自己勤苦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呢?码头上的苦力、街上的乞丐,也都是第四等人啊!
歇斯底里之后,胡尺史决定提升自己等级,第一等人,都是洋人,自己没生在洋国,是做不来的。只好希望下一世能生在洋国。
第三等人是朝廷官员,不过现在一个二鬼子都敢不给朝廷官员面子,再说去朝廷当官,需要的不是真才实学,而是关系深厚的人脉,这一点也是自己不具备的,除非有***的女儿看上自己,不过自己都三十岁了,一直还没等到这一天。
做三等人暂时也没戏。
那只好做二鬼子了,怎么说起来,也是第二等人呢。仅在洋大人之下。
以洋人的野心,肯定不满足于现在的租界大小。等着以后洋人占领了整个花国,到时候洋人在这里任何一地都是第一等人,而自己到时候,也能跃居这个国家的第二等人。说不定因为投靠的早,还能在洋人扶持的花国新朝廷里面混个***做。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逻辑展开。
只恨自己的父母不肯跟着自己改信,那就没办法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趁着夜晚,劝说父母该信失败的胡尺史用镰刀杀了父母后,带着父母的人头趁夜色跑去租界的教堂,宣布改信。
洋人教会对于这样带着头名状来改信的土著,是非常欢迎的。
如果要征服的每个地方,都依靠洋人自己的兵力去杀。现在洋人数量还真有些不够用。事实早已证明,就算没有洋枪洋炮的各地土著,也都可以用石头、弓箭、柴刀、木棍等简单的武器和工具杀死洋人侵略者的。
洋人多年殖民的经验,最好的殖民办法,就是拉一批打一批。尤其是那些刚刚改信了洋教,缴纳了家人的头名状的家伙,是最需要证明自己忠诚的,会毫不犹豫的帮助洋人杀他以前的同胞。
洋人和花国朝廷两次签了条约中,都有洋人能在花国买地盖教堂的权利。但实际上,除非洋人真的肯百倍千倍的溢价,不然是不会有人将土地卖给洋人的。
朴素的花国人就算不明白什么大道理,可是洋人一来盖教堂,自己就要和洋鬼子做邻居了——这不是与鬼为临嘛!而且洋人的教堂后面就真的是墓园——什么时候跑出鬼来也不稀奇。
这邻居们都是乡里乡亲知根知底的,如果利益不够大,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洋人是很想在花国地界盖更多的教堂,可洋人又没疯,不会花几千几万大洋,去买价值几十块大洋的土地的。
这一次,胡尺史听说洋大人苦于在花界没人卖给他们土地,不能在花界建立教堂之后,就决定把自己在胡家庄祠堂的那份捐出来,给洋大人盖教堂——等胡家祠堂改为教堂之后,自己的老宅子也能升值了吧。
反正自己现在是不敢单独回胡家庄的,更别提进入祠堂了,那份胡氏祠堂的拥有权,基本也和自己无关了。
在胡家庄村口,作为带路人和翻译官的胡尺史,看到以胡太公为首族老,一站在村口,拦住了洋大人们的队伍。
洋鬼子军官对胡尺史用洋化喊了几句让胡尺史去翻译,胡尺史趾高气扬的上前对着老族长胡太公说:“老头,洋大人说了,不想死就让开路。”
胡太公颤颤悠悠的对着胡尺史说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小时候真该掐死你的!”
胡尺史听罢,回到洋军官身前,点头哈腰如同哈巴狗一般的回话道:“洋大人,
这个老头说了,不杀了他们,就别想进村!”
洋军官一摆手:“开火!”
一百二十支洋枪,对族老后,一同开火族老瞬间倒在血泊中。
此时,沉闷的夏天,一阵风吹过。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