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甩头,“害,你说的严重了。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不如以后给我补习功课吧?我学习太差了,要是没人给我补习功课的话,我混不到毕业证书的。”
“嗯?你学习很差?”顾安然眉毛皱了起来。
苏茉捏住顾安然的下巴笑问,“你该不会真的像早上和你吵架的那几个女生说的那样,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穿着打扮上面,学习成绩也很拉胯吧?”
“那到不至于。我应该还是能跟得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能跟得上我就满足了。不瞒你说,我就是班级里那个拖后腿的,都不能说是拖后腿了,能拖到脚后跟了。”
顾安然舒展了眉心,弯着眼睛笑看这个性格像男孩子,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生,“南城大学的夜大录取分数也是不低的,你学习成绩这么差的话,你是怎么考进来的?”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苏茉的爷爷竟然是南城大学的校长!
他对于每年南城大学的考试题目类型很熟悉,他给苏茉买了好多书,每天都会派南城大学的老师来家里给她针对性的补习,盯着她每天大量的刷题。
苏茉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题了,但不管她做了多少题,还是没有一个正确的解题思路。
她已经做题做到看见这道题她的手就能机械性的写出标准答案来。但是答案是怎么推出来的,不知道。
每年出的考试题,虽然题型不会变,但并不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苏茉使出了浑身的劲儿也只是勉强考上了夜大。
她之所以和顾安然一样推迟了报到的时间,是因为在家里和爷爷做抗争呢。
爷爷说他的孙女,怎么能考不上正儿八经的南城大学,却只能上个夜大?说出去丢人啊!
所以爷爷想让她重新复习,明年再重考。
而苏茉却不想听爷爷的,她认为她能考上夜大就不错了,明年兴许还不如今年发挥的好。再说了,上夜大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毕业了,去挤在人才济济的南城大学里面去,她更别想顺利的毕业了!
就这么着,爷孙俩犯了轴,谁也不听谁的,最后看苏茉态度强硬的厉害,她的爷爷这才勉强同意叫她来上夜大。
……
苏茉和顾安然又来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那看了看,已经有工人在维修站台了,除了地上有些车灯碎片之外,再没有了关于那辆车的其他有用信息。
苏茉问顾安然,“你得罪人了吗?”
“是对方先招惹我的。我充其量算是防御,而对方一直都在进攻。”
敢直接来撞人,那背后指使的人一定不一般,苏茉给她出主意,“那就想办法干掉对方!要是暂时干不掉,就先给他添添乱让他忙起来,没时间对付你!”
顾安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啊,是时候给他们添添堵了。”
莫北上完公司给他安排的课程,回到家正是平时吃晚饭的时间,他从外面买了烧鹅和油酥烧饼回来。
餐桌上只看见了莫婷婷在啃着窝窝头,就着她刚炒的酸辣大白菜。
“你嫂子呢?”
“在屋里捣鼓药呢,我喊她几次了,她都说叫我先吃,她不饿。”莫婷婷吸了吸鼻子,眼睛黏在莫北手里的纸包,“好香啊!买的什么?”
闻见烧鹅的香味,莫婷婷顿时觉得手里的窝窝头和盘里的辣白菜不香了。
莫北把烧鹅放在桌子上,“我买的烧鹅,你去把它切了,我去喊安然。”
“好啊!”
顾安然坐在小板凳上在研磨药粉,她身边好几种药粉都研磨好了,还有几种还没开始研磨。
莫北挑眉,看媳妇这架势,这是要有大动作?
“安然。”莫北蹲在她身边用手绢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儿,温柔的看着她说,“歇一会儿,洗手吃饭了,吃完饭我帮你弄研磨这个,我给你买了香喷喷的烧鹅。”
听见有烤鹅吃,她的肚子竟然应景的叫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手里的活,“走,先吃饭。”
吃完饭莫北帮她把剩下的中药材压成了粉,顾安然坐在灯泡底下缝着什么东西,东西没缝好,她差点儿疯了。
她想手工制作几个小香囊而已,做出来的东西和想象中完全是不相干的两种东西!
她把自己缝的香囊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生气的丢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然后拿着针线包去找莫婷婷去了。
莫婷婷的针线活比不上王淑贞和杨桃,但比她是强没影了,做几个小香囊对莫婷婷来说是小菜一碟。
莫北捡起被媳妇丢在地上的香囊,他弹去上面的浮土,看着这个“香囊”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媳妇也有做不好的事情!这针脚都赶上蜈蚣了。
他一边脸上嫌弃着,一边把这个香囊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约莫两个小时后莫北把这些药粉全都研磨好了,他刚分类装好,媳妇就回来了,她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她举起莫婷婷给她赶制的几个香囊给他看,“怎么样?好看吧?”
莫北的目光看过去,刚看过媳妇做的,这会儿再看妹妹做的,真是觉得做的好好,以前从没发现婷婷针线活做的这么好。
“嗯。好看,”莫北蹙眉摇头,“不过好看是好看,就是没点新意。不如你做的好认,你做的香囊随便丢在一堆香囊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莫北你变坏了。”顾安然的手指按在莫北的鼻尖处嘟嘴哼道,“你现在都学会损人了!”
媳妇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她轻轻按在他鼻尖的手好似带着电,莫北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莫北激动的抱起她亲了亲,声音微哑的在她耳边说,“屋里冷,咱们进被窝暖和暖和?”
他是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自从天气冷了,他总是哄她和他盖一个被子取暖之后,他就开始不老实了。
虽然他不来真的,虽然隔着衣服,她还是会觉得好尴尬,很抗拒那个样子。